入骨相思,當他將那隻骨笛交給她的時候就已經推不開她了,不是嗎?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會給它取名“玄笙。”
空氣仿佛就在這刻凝滯了,他突然提起湛盧,連帶著她一起轉了一下身,便向她的後麵襲去。
她的後麵,一個全身是血的人瞬間被貫穿了整顆心髒。
南笙聽到他略帶嘶啞的聲音,“哪怕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魔?”
長劍拔出,噴灑出漫的血絲。他從來不用如此血腥的辦法,因為他討厭別人的血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此刻豔紅的血液盡數灑在兩個人的身上,臉上。在微微的月色的冷光下,顯出一種極近死亡的邪魅,致命無比又誘惑無比,仿佛地獄來的惡鬼,又仿佛忘川那妖冶至極的曼珠沙華。
看得南笙一陣又一陣心驚,她突然猛地的將他的頭拉低,一張櫻桃嘴便湊了上去。
軟軟的,暖暖的的觸感仿佛讓那冰冷的血液又熱了起來。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炸成了煙花,絢爛無比,至死撕磨,拚死纏綿。不想放開,不想推開,哪怕死亡明就會讓他們分離。
執念早已入了魔,又談何真正的放下……
這是她的答案,如他給的那個答案一樣。什麼都不用再多……
鬼醫回來看到滿院子的屍體,整個人都嚇壞了。聲東擊西,今晚來的不隻一撥人,幸好他的雲生沒有事。
轉移陣營,幾人到了鬼醫的老巢,那裏隻有一個極窄的入口,在他們都進來之後,鬼醫便封鎖了入口。
穀內處處是各種毒物……一不心就撞上一條毒蛇什麼的是家常便飯,幸好鬼醫給了她們特殊的香包,所以那些東西才沒攻擊她們。
鬼醫這裏麵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劇毒,如果不是嫌命長,不要亂摸,亂嗅,出事了他可不負責。
但是他允許溟玄一去亂摸亂嗅,而且也不給他香包,是多讓他以毒攻毒。
溟玄一……
南笙……
雲生……
眼看著一條毒蛇離他越來越近,南笙三下五除二的跑上去,那蛇果然便不前進了。
隻是在那吐著信子,像是在疑問,為什麼突然出現了它喜歡的氣息。圍著南笙轉了三圈,不斷的搖著蛇尾,出響聲。
這……難道是響尾蛇?
這是在求偶?
蛇尾巴搖個不停,眼睛萌啊萌的盯著南笙。溟玄一的臉色刷的黑了,南笙見他隱隱有要去拔劍的趨勢,連忙轉動輪椅,離那條蛇遠一點。
香包的範圍有限,隻要走出那個範圍便不會再被影響了。
南笙看著他白衣勝雪的模樣,眼睛下有著重重的青黛。在來這個穀的路上,又遭遇了不少追殺。
這幾番折騰下來,他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昔日那般驕傲的人,現在卻隻能靜默的困於這輪椅之上。
可是誰也沒有去刻意提醒,車痕在雪地上留下長長的印子,伴隨著中間的兩個腳丫印子。
就這樣推著他走到地老荒,好像也不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