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競技場(2 / 2)

不可能………

墮天劍怎麼會斷?

墮天劍是這世上唯一一把神劍,吹毛斷發。師伯教給她的時候,明確的說過,即使墮天劍不開封印,威力仍然不可小覷。

墮天劍是屬於她的劍,曾多次護她於危難之中。墮天之於她不止是兵器,更是摯友,亦是同伴。她一直堅信總有一天會解開墮天的封印,和它一直在一起,正是為此,她才會如此努力。

努力的讓自己變強,然後解開墮天的封印!

但是………墮天怎麼會斷?

勞師的告誡響徹腦海,男人的身影拂麵而來,倒在冰冷的地麵上,布斯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墮天閃著七星的劍柄。

墮天………

她還是太弱了,弱到墮天劍都隨著她消亡。勞師曾說過,經驗對一個人是極其重要的。然而,更重要的是不能輕敵。墮天在手,她認為自己不會輸,但是直到男人一手斷劍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倒黴的人不見得一輩子都倒黴,但是像勞師這麼倒黴的人,卻沒有一次幸運過。

逢賭必輸,勞師驗證了這四個字,終生受用。一整天輸的分文不剩,勞師垂頭喪氣的捏著錢包,目光看向身旁的人,眼裏閃過不知名的亮光。

隱赫連似是看出了勞師的心思,呆滯的黑眸一眨不眨的回望他。兩人對視了半響,勞師率先敗下陣來。眼睛沒有惡魔大,實力沒有惡魔強,壞道沒有惡魔多,勞師妥協了。

借不到錢翻本,勞師隻能打道回府,路上想起布斯今日升二百層,不知怎麼的,竟然加快了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電梯,推開房門時,房間裏靜謐無聲。寬大的雙人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人,床邊站著一個拎著藥箱的女人。

聞聲回過頭,女人看向走進來的兩人,指了指床上躺著的人:“布斯選手受了重傷,傷口已經處理過了,等她醒來請告訴她,好好休息”

女人顯然是見多了受傷的選手,說話標準的職業化。勞師打量著昏迷中仍然握著劍柄的人,轉頭對女人笑笑。

女人走後,隱赫連走到床邊坐下,捏捏布斯的臉,麵上毫無情緒。勞師對布斯受傷一事,毫無意外,走到床邊拿起劍柄看了看,沉吟:“墮天斷了啊”

隱赫連不鹹不淡的瞥了一眼劍柄,不感興趣的打了個哈欠,鑽進被子裏摟住昏睡的人,惡魔大大咧咧的閉上了眼睛。

壓根沒拿他當回事!

勞師習慣性的掏出煙,放下劍柄,轉身走出了房間。惡魔都下逐客令了,他要是再不走難免會接到冷眼。

想到布斯的能力,勞師頓覺頭疼。讓她受點挫折也好,省的小姑娘初出茅廬年少輕狂。挫折和苦難越多,一個人成長的越迅速。希望明天開始,小姑娘能有所覺悟。

靈力可以愈合傷口,但是布斯的恢複力卻緩慢的出奇。渾渾噩噩的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來,已經過了三天。

布斯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撲到隱赫連懷裏嚎啕大哭,隱赫連一手拿著遙控器,一手圈住死死拽著自己的人。垂眸看向胸口,安撫的拍了拍抖動的小腦袋。

布斯因為墮天一事,哭的傷心欲絕。隱赫連因為布斯主動撲向自己,惡魔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

兩人一個哭,一個哄,靜靜的持續了很久。直到布斯哭的發不出聲來,房間門才突然被人推開。

勞師偷聽了一會牆角,等到布斯情緒穩定了才敢進來,目光掃向哽咽的人,打火機一甩,火苗微亮。

布斯一見勞師來,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頂著紅紅的眼圈,可憐兮兮的癟嘴:“大叔,墮….墮天它……”

“斷了,我看到了,不過是劍身斷了,你也不用哭的這麼傷心吧?”勞師吐出一口煙圈,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布斯聽著勞師的話,挑出中點,眼前突然大亮:“大叔,你的意思是墮天還能活過來嘛?”

墮天是何其不幸,挑了這麼個小白做主人。

勞師替神劍惋惜:“本來也沒死,墮天劍是不會死的,劍魂都沒出來,封印也沒打開,隻是斷了劍身,沒事的”

布斯瞳孔微睜,欣喜若狂的抱起劍柄,迫不及待的問:“大叔,但是劍身斷了,墮天還能複原嘛?”

“當然能複原了”不止是他知道,那個旁聽在側的惡魔應該也知道,奇怪的是,他怎麼沒有告訴布斯?

還讓布斯哭的這麼慘.........

隱赫連似是看穿了勞師在猜疑自己,黑眸一閃,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