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進來看見馬氏躺在地上,滿臉都是血,心裏也驚了,順口罵上了小兒子,可是這時,看見馬氏抱著她哭,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心裏又厭煩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劉母拍了馬氏兩下,就將她推開了。
“二郎啊,你這是幹什麼啊,打媳婦也不能怎麼打啊,你要是真的給她打壞了,你不拿銀子看病吧,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那兩個兒子誰管?”劉母拍了劉二郎一下,讓他讓開一個地方,她坐了過去,對著劉二郎說道。
“娘,這不是我的錯,我一個男人在外邊應酬應酬有什麼大不了,她一個老娘們沒事的磨嘰個屁。”劉二郎嘴硬的說道,這一刻他想的是自己的麵子,而不是妻子的安危。
“這倒也是,二郎家的,我一直看著你是個懂事的,今天是怎麼了?爺們的事情也是你一個女人能管的麼?”劉母寵著兒子,偏向的說道。
“娘,這話不是怎麼說的,他要是真的辦正事我不說什麼,可是他又去賭,輸了五十多倆銀子啊,嗚嗚嗚,這日子可怎麼過啊!”馬氏嗚嗚的又哭了起來。
“二郎,你怎麼又去賭!”劉母聽見銀子,大聲的質問起了劉二郎。
劉二郎不滿馬氏揭穿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一個快三十的男人如同閨閣中的小娘子一般拉著劉母撒嬌起來。
“娘,我不是故意的麼?娘,嗚嗚,那夥人抓著我,不玩就不讓我走,上次也看到了,那些人不是殺就是打的,我害怕被他們打死,就再也看不見娘,就陪著他們玩兩把,誰知道輸了這麼多。”劉二郎說的聲情並茂,劉母一心疼愛這個小兒子,自然是相信了他的話,應了那句,自己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就是犯錯也是別人家的孩子不好,帶壞了自家的孩子。
“這些殺千刀的,他們都不得好死啊!乖了,以後咱們看見他們繞道走。”劉母氣憤的罵著那些帶壞她兒子的人。
“娘,你就信他的話!”馬氏因為被劉二郎打,心裏就生氣,見劉母不分青紅皂白,劉二郎說了幾句就相信了,心中更是不平,出聲說道:“娘,你想一想,那些人都在玉滿集住著,二郎要不去那裏,人家上哪裏找他,老牛不喝水,哪有強按的道理,一定是他自己去賭的!”
劉二郎臉唰的一下黑了,這個娘們真他娘的欠打,沒事和他對著幹?
“你個死婆娘,欠打是不是,你知道個屁,一天到晚的老子在外麵辛辛苦苦的,你在家裏享福,不知道對老子噓寒問暖,還竟他娘的氣我,滾出去,別讓我看見你!”劉二郎毫不客氣的罵道。
“嗚嗚,娘,你看看他說的……我一天到晚我容易麼?拉扯著二個孩子,可是他呢,在外麵胡吃海喝的,現在又賭上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馬氏說完又哭了起來。
劉母的臉也黑了,這馬氏真不是個東西,她以前看錯她了,哪有怎麼說自家男人的:“你給我閉嘴,我還沒死了,你給我哭喪呢?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現在就開始咒我死啊。自己男人不知道照顧,婆婆不知道孝順,我劉家家門不幸娶,你這麼個喪門星……”
劉母扯開嗓子開罵了,馬氏今天早上本來就生了一肚子的氣,聽見劉母又這麼樣的顛倒是非,辱罵她,心火一下升起來,再加上額頭上被劉二郎打了,有些輕微的震蕩,二者合一,雙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她這一暈不要緊,照實嚇壞了劉母和劉二郎。不過事後兩人見她還有呼吸,也就不不在意,劉母更加以為她是裝的,冷哼一聲,對著兒子說的:“你真娶了一個好媳婦,裝相裝到我這裏了,我呸……咱們走,不管她,讓她在地上裝死!”
劉二郎這一早也生馬氏的氣,聽母親怎麼說,馬氏答應了下來,扶著劉母走了出去,他得好好的討好討好母親,好多哄出點銀子,清脆樓裏又來了一個清官,還有,他沒有撈本呢!哼,等他贏了,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好好的看看。
劉母不知道兒子的心思,拉著兒子進了屋,又叫來了孫子,樂嗬嗬的下廚,給這三個心尖子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是哪個心尖子吃,而那個不是心尖子的女人,就悲催了。
馬氏昏了半天,自己慢慢的醒來,好一會,才想起發生的事情,又看到自己竟然還在地上躺著,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
淒淒慘慘的站了起來,來到門前,看見婆婆,相公還有兩個兒子都坐在院子,吃著瓜子,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