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爵褚雲深?我倒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我尋聲向那席間看去,方才說話的女子著一身鵝黃衣衫,膚色白皙,眉眼精致,與那紅衣女子同坐一桌,當真是兩朵極為惹眼的嬌麗花兒。
此時隻見一個掌櫃打扮的中年男子急急跑到那兩女子的桌前,賠笑道:“竟是馬小姐和褚小姐大駕光臨,小店當真蓬蓽生輝。”
那紅衣女子施施然站起了身,輕輕擺手道:“無妨,昨日聽家仆說你這裏的說書別具一格,是以過來瞧瞧。我們這便走了。”
說罷她便與那黃衫女子一道離開了席間,朝酒樓外間走去。
我見那紅衣女子眉宇間一副高傲神色,便笑對言覓道:“這樣的女子大概你是惹不起的。我瞧那黃衫女子倒更為溫婉可人一些。”
平喬聞言亦道:“也不知這兩位小姐是什麼來頭,不過倒當真是一對麗人。隻是那紅衣女子太過清冷高傲了些,教人看不慣。”
此時隔壁桌的一個中年男子忽然將頭伸到我們這一桌,笑眯眯道:“幾位是外地人吧?難怪不知。方才那兩位,可是咱們奉清鼎鼎有名的美人。”
“哦?可不知這兩位美人姓甚名誰?”我存了打趣言覓的心思,口中問著,麵上還帶著促狹的笑意。
言覓似感無奈,正欲起身,但聽那隔壁桌的男子又道:“那著黃衫的,是輔國大將軍唯一的掌上明珠,馬琳小姐;那著紅衫的,則是朝中新貴清安爵褚雲深的妹子,褚昭昭。”
我聽到此處才恍然大悟,難怪那紅衣女子麵有得色,原是聽人當眾誇耀了自己兄長。
我雖不知清安爵褚雲深是誰。然奉清輔國大將軍馬潛的名聲倒是如雷貫耳。此次連瀛能夠以私生子身份順利即位,便是多虧了這位輔國大將軍攜了連闊的密旨。
因著方才的兩位麗人,我對那清安爵倒是十分好奇,便向言覓問道:“你可曾聽說過那清安爵褚雲深?”
言覓點頭道:“略有耳聞。他是奉清新主連瀛從前的門客,此次連瀛即位他亦是功臣之一。你可知前幾日連瀛頒下的免稅旨意?”
“自然,我十分讚許這興商、勸農和舉文的政策。”我笑著答話。
言覓聞言在我頭上輕輕敲了一下,笑道:“那你竟然不知,這免稅一策便是清安爵褚雲深上的折子。”
我自覺他這動作做的十分親昵,卻也不便說些什麼,否則倒顯得我太拘小節。於是隻好假作不在意,幹笑道:“哦?那看來這清安爵還是個人物。”
“不止是個人物,還是個美男子。”此時忽聽平喬插言道。
“咦?平喬,你見過清安爵嗎?”我好奇問道。
平喬聞言吱唔了兩聲,才道:“方才那黃衫女子不是說了嗎,那清安爵褚雲深之貌,不在九熙王孫及舊應太子之下……”
原來如此。
“隻不知,比著你家公子如何?”說罷我又笑著轉向言覓戲謔道:“隻可惜你過幾日便要回九熙,否則我倒很想瞧一瞧你二人見麵時的情狀,這大約也是天下女兒眼裏的一道美景。”
言覓聞言隻將左手食指在桌上點了幾點,抬首道:“隻不知,在你眼裏,可是一道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