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昨晚做了一個美夢,她把相戀四年的男票睡了。
晨風從窗外吹進,隱約可聽見淅淅瀝瀝的雨聲。蘇小米打了個哈欠,翻身撲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指尖觸到男人胸膛的一刹,蘇小米渾身如電擊般一顫,急忙睜開眼。
方才繾綣的睡意一掃而盡,此時她看著身側平躺的俊美男人,心裏隻有兩個字。
臥槽!
就在蘇小米睜眼的一刹,那個男人也啟開了眼簾。
入目的天花板並不熟悉,這讓歐明決不禁蹙眉。在感受到胸口那隻溫熱的小手時,他那栗色的眼瞳迅速縮緊,轉眼間便攥住了蘇小米的手,翻身而起,將她扣押身下。
男人的動作太過迅捷,蘇小米還沒來得及反應,兩隻手就被他死死的控製住,就連身體也被他一條腿壓製住了。
俯望她的男人,一頭溫軟柔順的黑色短發,與他此刻淡漠慍怒的氣息很不相符。
他有一雙栗色的眼瞳,五官說不清的俊美,似乎一眼便能入畫,有些不真實。
蘇小米以為,自己還在做夢,誰知那個男人卻開口了:“你是誰?”
歐明決昨晚受邀,參加了一個“選秀”宴會,應酬時喝了不少酒。以至於他有些斷片,昨晚酒醉後發生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但是現在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他眼尖的發現女人的脖頸、肩胛,甚至是鎖骨上都有清晰可見的吻痕。
青青紫紫的吻痕,可見他昨晚允吸得多麼用力。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趁機爬上他的床!
歐明決的瞳孔縮成一個小點,騰出右手準確的扼住了蘇小米纖細的脖頸,他沉聲道:“說!你有什麼企圖!”
蘇小米隻覺得自己的脖頸一緊,呼吸瞬間變得薄弱,一張嬌俏的臉漲得通紅,想要掙紮,卻絲毫動彈不了。
再看男人那雙栗色眸子裏的怒火,簡直恨不得殺了自己似的。
“放……放手……”蘇小米艱難的啟唇,她的話似乎喚回了男人的理智,脖頸間的力道鬆了一些。
“咳咳咳……”蘇小米猛烈的咳嗽幾聲,急忙道:“你要是掐死我……誰告訴你幕後主使。”
她的話不無道理,歐明決方才還蘊含怒火的眸子逐漸平靜下來,掐著她脖頸的手也鬆開。他一臉厭惡的退下床,迅速穿好睡袍,淡漠的看著床上掙紮的蘇小米。
蘇小米捂著自己的脖頸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一絲不掛。這一動,身體似是要散架了一般,渾身的骨頭都在喊疼。
這該死的男人,昨天晚上是把她拆了重造過嗎?好疼!
蘇小米腹誹著,散披的長發遮住了香肩,她抱著薄被下床迅速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赤著腳站在歐明決麵前,她忍不住疼得齜牙咧嘴。
歐明決等了片刻,也沒聽到她說話,栗色的眸子裏浮起一絲不耐。
冷沉的嗓音響起,帶著幾分淩厲:“說!誰派你來的?”
蘇小米聾拉著腦袋,低壓的眼簾下一雙美目滴溜溜的打轉,大腦也在迅速的運轉。
剛才那麼危急的情況,她要是不那麼說,這個男人怎麼可能鬆手。指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把她給弄死了。
可現在他如此嚴肅的問這個問題,蘇小米短時間內實在編不出答案來。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昨晚之所以去參加宴會,都是因為接下來的漫畫裏需要觸及一些高檔場所,她去那兒不過是為了取材罷了。
也不知道是誰遞給她一杯西瓜汁,喝完就斷片了。
所以蘇小米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死的!一定是有人算計她!
蘇小米咬唇,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女人陰險的笑臉,她垂在腿側的手則不由得攥緊。
“你耍我?”歐明決的耐心已經消磨幹淨了。
冷厲的男音這才拉回了蘇小米的神思,她赫然抬目,對上男人那雙滿載淡漠與厭惡的眼眸,餘光卻瞟了一眼十米開外那扇大門。
“那個……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蘇小米徐徐開口,唇角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
說話間,她不動聲色的挪動腳步,悄悄移到歐明決的身側,深深吸了口氣。
蘇小米扭頭,語速突然加快:“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我保證,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所以,這位先生,您要是查清楚了麻煩通知我一聲,我先走了!”
她的話落,便往房間大門衝刺過去,手搭上門把,狠狠一擰。門開的一瞬,清風灌入,站在床邊的歐明決才反應過來,急忙轉身,卻見蘇小米已經踏出了房門。
他提步追過去,隻聽蘇小米“啊”地驚叫一聲,又迅速的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