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歐明決抵達門口,女人嬌小的身軀直挺挺的撞到了他的懷裏。
大手下意識的扶住她的肩膀,歐明決擰眉,不悅的開口:“你鬼叫什麼,撞鬼了?”
蘇小米回身,美目對上他寫滿不耐的眸子,微張著嘴,張張合合半天才道:“死、死人……”
死人?
歐明決心裏疑惑,繼而目光越過蘇小米看去,隻見套房門口的長廊裏,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仰臥在地上,一手平展,一手捂著左胸。胸口插了一把水果刀,鮮紅的血跡已經浸透了他身上的白色襯衣。再看他的臉色,一片蒼白,渾身散著冰冷的氣息,確實是死了。
歐明決的俊眉擰起,睨著屍體的目光沉了沉,將蘇小米往旁邊一推,他徑直走了出去。
便是此時,長廊那頭傳來倉促的腳步聲,旋即蘇小米看見幾名穿著警服的人小跑而來,一個個麵色焦急,想來是剛接到報案不久,匆匆趕來的。
蘇小米靠在門邊,臉上的驚恐之色尚未褪去。警察一走近,便上來扣住了她,這讓蘇小米不得不回神。
“警察同誌,你們這是幹什麼?”她不解,目光投向不遠處孑然而立的歐明決身上。
扣押的警察冷言冷語道:“別亂動,你現在是第一嫌疑人,我們要帶你回局裏做筆錄。”
“為什麼我是第一嫌疑人?那他呢?”蘇小米伸長了脖子盯著歐明決。
那人如雕塑一般站在那裏,隻心裏暗諷蘇小米是個愚笨的女人。
以他在A市甚至全國商界內的身份地位,這些警察怎麼敢動他。
蘇小米嚴重不服,“你們這些警察怎麼這樣?人不是我殺的,我昨天晚上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可以為我作證的!”
她叫嚷著,扣住她的警察皆是一愣,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看向歐明決。
那男人長身而立,此刻正抱臂靠在牆上,冷眼看著蘇小米,仿佛在看一場鬧劇似的。乍然聽到蘇小米說的話,那張五官立體的俊臉立時暗沉幾分。
蘇小米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異樣,依舊拚命掙紮著:“你們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的脖頸。”說著她便伸長脖子,努力亮出自己脖頸上的吻痕。
為了洗脫嫌疑,她已經什麼都豁出去了。
要是真被警察給帶走了,到時候抓不到真凶硬把這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那她可就真要做冤大頭了!
況且蘇小米相信,她前腳進了警察局,後腳蘇家就能名正言順的將她踢出家門。所以無論如何,警察局她是絕對不能去的。
“你們放開我!你們抓疼我了!”見掙紮不脫,蘇小米索性開始裝疼。
警察們見歐明決看向她的眼神似是要將她吃掉一般,立時明白這個女人隻怕昨晚伺候得不好,惹惱了這位爺。兩人眼神一交換,抓著蘇小米的手幾乎同時加大了力度。
“這位小姐,就算人不是你殺的,作為第一目擊者,我們也得帶你回警局做個筆錄。”說話間,兩人架著蘇小米便要拖走。
本打算站在一旁看戲的歐明決不禁蹙起眉頭,站直了身子,冷冷開口,“這具屍體跟她沒關係。”
他一句話,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卻讓那兩名警察徒然鬆開了蘇小米。
蘇小米瞬間被重獲自由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看向歐明決的時候,竟然覺得他非常帥。
“你們有閑情在這裏抓人,不如立馬派人過來檢查屍體更實際。”歐明決眯著墨眸,冷冷的掃了蘇小米一眼,大步向她走去。
蘇小米張了張嘴,本打算開口道謝,誰知那男人上來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拽著她便順著酒店的長廊往電梯走去。
“喂喂……你幹什麼?”蘇小米痛叫,這一次是真的被抓疼了。
這個反複無常陰晴不定的男人,她自己會走好麼!
進了電梯,歐明決徑直按了負一樓。蘇小米知道,負一樓是地下停車場,這讓她不由得腦補。這個男人該不會想帶她去停車場,然後把她隨便殺了拋屍吧!
這念頭剛冒出來,蘇小米又迅速聯想到總統套房門前的那具屍體。
被歐明決抓住的手腕動了動,她滿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喂,那個人……該不是你殺的吧!”
剛才在房間裏,這個男人就差點掐死她。從他的凶狠程度來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歐明決用“你是白癡”的眼神看了蘇小米一眼,電梯剛好到,門一開他便拽著蘇小米大步往外走。
誰是那該死的女人,竟然條件反射的扣住了電梯的門,像隻八爪魚似的抱著電梯門對歐明決道:“我告訴你啊!我不會跟你走的,這裏可是有監控的,你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