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明決跟沈濟北都在找去找蘇小米,然而她卻一無所知。
情緒穩定下來後,蘇小米就又恢複原來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說話做事依舊不經過腦子,讓所有人都為此鬆了一口氣。
不過也讓人困擾。
隻要蘇小米醒著,她就一定會給他們惹麻煩。
“啊——”一路尖叫著跑回別墅,蘇小米猛地將門關上,被風刮得她頭發淩亂,衣服也都是褶皺,讓人聯想到熊孩子。
“蘇小姐,您又去惹什麼麻煩了。”白露從廚房走出來,手裏拿著一條熱毛巾走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拭髒兮兮的臉蛋。
被一眼看穿,蘇小米撅了撅嘴,愣是不承認錯誤,“什麼叫又,我什麼都沒做,就是不小心捅了樹上的馬蜂窩。”
啥?
“真是的,您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栽跟頭的,萬一讓先生知道我讓你一個人亂跑,肯定要罵我了。”白露嘀嘀咕咕,對她是又氣又無奈,一邊還得替她擦拭雙手。
這邊話音剛落,下一秒蘇小米就看到白露的身後,愛德華身著深藍色西裝站在樓梯口,眉目帶笑地看著她。
發現她的目光,他嘴角的笑意更深,眼神卻意味深長,蘇小米到底做賊心虛,還是趕緊挪開眼神,裝作視而不見,順帶暗示白露去給她當擋箭牌。
伸手指了指她身後,蘇小米轉頭就往廚房走,打算去看看在飯前有什麼甜點,而白露雖然慌張,但還是轉身迎上去,對他畢恭畢敬,“先生,您工作結束了嗎?”
拜托,千萬不要說他剛剛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啊!
“嗯,蘇小米剛剛去捅馬蜂窩了?”愛德華一開口就直擊中心,根本就不給人一點點防備的機會。
他說罷,正欲偷偷溜走的某女頓時定住腳步,轉頭,對他笑得一臉尷尬,“早上好啊,我隻是路過的吃瓜群眾。”
喂。
這種話連她都不信好嗎?
盡管如此,愛德華並沒有著急著戳穿她,他快步下樓,修長的手滑過欄杆,白皙的手背與古銅色扶手形成鮮明對比。
不管在白天還是黑夜,他的出現總是自帶光輝,雖然他自己不但知情,蘇小米就是這麼覺得。
被逮個正著,她隻能主動走到他跟前,眼簾半抬,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
所幸的是,愛德華並沒有生氣,他微微一笑,“人沒事就好,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說話時,他的語氣簡直像熊孩子的家長。
蘇小米乖乖地點頭,指了指他身後的樓梯階層,“我先上樓換個衣服,我們再用餐?”
用餐時穿衣要正式規矩是她來這裏之後唯一遵守的規則。
愛德華點了點頭,望著她時的目光帶著寵溺,神情淡然,如同什麼都沒發生。
如此一來,蘇小米也少了幾分緊張,她繞過他拔腿就跑,然而剛踏上兩級台階,就聽身後傳來愛德華稍顯冷淡的聲音,“等用餐結束,你讓人把馬蜂窩給處理了,那棵樹也不要了,存在可以,傷人就不對了。”
實際上,那棵樹跟馬蜂窩都是無辜的,蘇小米才是做錯的人,但因為是她,所以愛德華寧願縱容。
聽到白露不情不願地答應一聲,蘇小米才踏著輕快的步伐快步上樓。
等回到房間,她才將掛在臉上的笑容收起來,默默地歎了口氣,將門關上,便開始解開上衣扣子。
最近愛德華變得有點奇怪。
剛見麵時他的溫柔就已經讓她很是受寵若驚了,現在他對她已經縱容到了無下限的程度,好像她殺了人,他都能淡定地讓人把屍體埋了似的。
這樣不好嗎?
有人疼當然是好,但蘇小米還是搞不清楚愛德華對她這麼好的原因,要知道她在這裏不能對他帶來任何經濟效益,反而還盡是給他惹麻煩。
思忖中,她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更衣間門口,襯衣的全部扣子也被她解開,她將襯衣褪下來丟在地毯上,大步邁進房間裏,一把將門帶上。
等蘇小米磨磨蹭蹭地處理好一切,從更衣間走出來時,白露已經在房間裏等著,正在替她擦拭桌子。
見蘇小米低著頭還在整理她領口的花邊,白露實在看不下去,湊過來幫她整理,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對了,你覺不覺得先生看你的眼神有點奇怪?”
隻要愛德華不在身邊,白露跟她說話,話題永遠都是圍繞著愛德華轉。
如果他在身邊,白露的眼神就從未從他身上離開過。
時間一久,蘇小米也習慣了,她撇了撇嘴,一邊展開手臂方便白露幫她扣扣子,“是有點,不過這也沒什麼吧,愛德華跟我說過他對我不是那種感情,讓我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