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也就這樣死了,被一顆葡萄硬生生的噎死!而丁海城,望著這一幕,他的神經一直處於滯帶的情況下。許久許久,他望著窗外那抹夕陽,苦笑著自語,又像是感歎、總結:“生活太平淡,很是乏味,所以才想找點刺激的事情來做!”
“你覺得很值?”沈雲洛回頭望著被套上手銬的丁海城,愣愣地問。
“不值!隻是,既然是我自己選擇的這條路,那麼我必須承擔一切後果!也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生死!”
突然,我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已經來不及阻止,殷紅的血從丁海城的額頭慢慢流出來,蓋住了那雙悔恨的眼睛,他最終還是後悔了!
當最後一抹夕陽消失的時候,大宅充滿了詭異的氣氛。純白的牆壁,夕陽陰影投在上麵,好似在一張白淨的宣紙上胡亂畫上了幾筆,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圖形,隻是很繁雜。
我鬆了口氣,回眸看向沈雲洛,揚唇輕笑,他亦是抬眸看向我,嘴角噙著敬佩的淡笑。
結束了,當我以為這一切都結束,幸福即將來臨的時候,才知道,悲劇還將會繼續上演!
“沈隊長,火化場來電,朱青的屍首突然不見了!”沈雲洛剛接到李豪的電話,我們還未作出答複,醫院裏的木誠又急匆匆的來電:“秦隊長,醫院說丁母的腎因為長期被毆打,已經嚴重損傷,開始衰減,必須換腎,不然危在旦夕,時日不多!”
我們相視一眼,有著同樣的決定,先去醫院,至於朱青的屍首,她不是說自己還有個兒子嗎?應該是她的兒子帶走了她的屍首吧!這樣也好!隻是啊,當時我怎麼就沒有追究過她的兒子到底是誰?如果這時候,多留個心眼,或許後來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想想,可能是剛剛消滅中國並排的兩大集團,有點沾沾自喜吧,所才沒有把這些小細節放在眼裏。
當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木誠正在和一個正準備推進手術室的病人爭論什麼。這讓我們納悶,他一個警察,怎麼和醫院裏的病人爭吵起來了,況且,他的性格一向很沉穩,是不會輕易和人動怒的。
“丁愷,你不能這麼做!如果你有個什麼不測,你的母親誰來照顧!”難道那個人是丁愷,而且他要把自己的腎捐給自己的母親,所以木誠才和他發生爭執?
“木誠!”我和沈雲洛並肩走過去,果然看見那個人是丁愷,見到我,他突然坐起來,這把那些醫生嚇壞了,還以為他不願意給自己的母親捐腎,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秦非煙,你可還記得你曾經答應我,會幫我一個忙?”丁愷坐起來,直直的望著我,嚴肅的問道。
“記得!說吧!你現在要我幫你什麼忙?”我這個人向來信守承諾,答應別人的事,是不會忘記的。一年前,丁愷曾盜走了丁海城汙蔑我,想趁機除掉我的證據,當時我欠他一個人情,他說以後要我幫他一個忙。雖然猜不出他此刻到底要我幫什麼忙,但是,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會答應。
“這個護照,以及這些支票,請你交給我媽,等她身體有好轉後,送她出國。在英國我有朋友在那邊,隻要你把我媽送過去,他自然會照顧她。我的酒樓也已經賣了,這些錢足夠我媽安安靜靜的過完下輩子。而且,不要告訴她,我是因她而死,你就說我先去英國安排,在那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拜托了!”丁愷突然吩咐一個護士把他所說的東西拿過來,親手交到我的手裏,仿佛是一個將死之人,在做最後的囑咐。那雙眼睛已經沒有了光亮的色彩,隻是一片黯淡之光。
“醫生,難道這個手術必須犧牲一個人,才能挽救另一個嗎?”望著丁愷對死亡早已做好準備的那種決心,我覺得很悲哀,如果他一死,那麼丁家就真的破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