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帝待到裁雲幾乎喘不過氣來,寧帝才鬆開她的手,近乎於品嚐地咂了咂唇,眸子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他摸了摸裁雲微微發紅的臉,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四目相望,最是親密無間的距離。
裁雲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忽而想起楚柔歌肆意張揚的笑臉,未免心生悶氣,頓了頓才道:“皇上明明知道我和楚良媛的關係,卻為何要——”
寧帝微微一笑,並未解釋,而是道:“今晚朕宿在你這裏,你好好養病,方才讓顧樂去煮了補湯,一會兒多少用些東西,再喝湯,安睡一晚,明日便會好許多。”
裁雲本來還準備追問,卻想起容婉儀對自己的忠告,終究是乖乖地咽下了那句話,輕輕地“嗯”了一聲,自己萬不能在多心了,容婉儀說的有道理,若是真的因為楚柔歌生了嫌隙,豈不是正中某人下懷?
寧帝待她的心,不能再真。
見裁雲乖乖地不再說話,寧帝溫柔地道:“今日得到消息,你哥哥和明修容的哥哥在巫族征戰,首戰告捷,多虧了你哥哥勇猛,震懾住蠻族,待他回來定要加官進爵。”
裁雲聞言知道蘇之舟平安無恙,便輕輕舒了一口氣,見寧帝這樣說,勾起嘴角,倚在寧帝懷中,聲音也頗有撒嬌的意味,“皇上從小便認識臣妾哥哥,也是知道他脾氣的,征戰四方從不是為了加官進爵,而是想要為國為民為君。”
寧帝拍了拍她的手,“朕當然知道,蘇尚書是清高名士,養出來了一個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又養出個如此清淨潔白的小女兒,真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兩人用過晚膳,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果然如同寧帝所說,裁雲暫時放下了心結,果然從原來的昏迷到如今活蹦亂跳,不過用了七八天功夫,期間寧帝除了第一天陪著裁雲,其餘皆是在婉夫人,明修容,楚良媛三人宮裏,其中楚良媛最風光無量。
裁雲冷眼看著,若說心裏不難受定然是不太可能。不過也都勉強撐了過去,隻不過楚柔歌的性子太過於跋扈,宮裏已經有了一個明修容,皇後對楚良媛的不滿眾人皆知。
但不知是婉夫人的用意,還是楚良媛自己的性格使然,她非但沒有收斂,而且變本加厲,對低位妃嬪譬如黃常在,夏選侍之類的苛刻驕傲,連裁雲和福嬪都不放在眼裏,屢次衝撞。
但她卻把握好了一個度,既讓眾人厭惡她,卻不能因為這麼點小事去告狀,裁雲也不知道她和明修容使的是什麼把戲,所以告訴福嬪和黃常在不要輕舉妄動,暗自忍耐便是了。
而楚良媛這邊如日中天,婉夫人水漲船高,明修容卻慘了不少,本來因為皇後壽宴那件事,她就丟盡了臉,她的左膀右臂鄭貴人又被打入冷宮,寧帝偶爾來兩次也弄得不歡而散,她心裏懊惱得緊,卻沒有一絲辦法。
宮裏暫時維持著這表麵上的平靜,裁雲不似以往盛寵,便抽出了時間習舞彈琴,一時間精進了不少,倒也別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