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她聽到的是他無情且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憐惜:“本王騙你何用?死了就是死了!任你再怎麼不相信,任你再怎麼心痛了死了,就是死了。永遠都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凰北離弦隻覺這聲音就像是五雷轟頂,使她陷入了無盡的黑夜。可怕且漆黑。
南毅然沒想到在多年後的某一天,凰北離弦會把這段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無情且殘忍。
看著地上神情呆泄的凰北離弦,眼裏突閃一絲不明的情緒,轉瞬即逝,不讓人察覺。
轉過身不再去看凰北離弦,幽幽的開口:“一個......不留!”
隨著聲落,南洲士兵便開始行動,將北液士兵盡數斬殺。鮮血染滿了九幽山,濃重的血腥味飄蕩在空中,刺激鼻息。
九幽山下。
騎著駿馬飛馳而來的男子“籲”的一聲停住了前進的步伐,冰冷的眸子緩緩閉上,用鼻息微微吸了一下。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而來。緊閉的眸子豁然睜開,迸射出無盡的冰冷。眉間有一絲隱隱是怒火。緊皺著眉頭再次馳馬而行,方向竟是凰北離弦他們所在地。偏好不差。
弦兒,一定要堅持住!我來了。
九幽山上。
凰北離弦傲然挺立在血泊中,護送她而逃的士兵皆已被殺。她的周圍全是一具具慢慢冰冷的屍體。血腥不堪。
右手緊握著手中的離塵劍,警惕的看著周身的南洲士兵。以免他們再次進攻。透過人群看向南毅然,瞬間迸射出無盡的恨意。當士兵再次進攻,離塵劍也隨之揮起。與其廝殺。
有好幾次因體力不支而險些中劍。在躲過了差點傷到她性命的劍後,赫然抽身,離塵劍也隨之舉起,向著不遠處的南毅然刺去。
南毅然愣愣的看著向自己殺來的凰北離弦,眼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痛。
一瞬間,離塵劍已到眼前,無法閃避,隻能微微側身,避開要害。離塵劍“次啦”一聲刺破他的皮膚深陷其中。
南毅然伸手徒手抓住劍,鮮血瞬間從他的手心流淌出來滴答在地上。用盡全力舉起另一隻手一掌打在了凰北離弦的胸口。凰北離弦的身體就像斷了弦的風箏,飛出來好幾米遠。喉嚨一甜,暗紅的鮮血瞬間從口中吐出,染在了地上的草叢上。這些都隻發生在一瞬間。當南洲士兵反應過來時,他們的主子已經受傷了。
“王爺!”隨南毅然一同而來的葉蔚然驚聲。隨之便看向倒在地上不起的凰北離弦,眼裏似是惱怒,似是仇恨,似是隱忍。:“大膽賤女,竟敢傷王爺!”說罷便舉起劍想殺了凰北離弦。千鈞一發之際,南毅然忍痛出聲阻止:“住手!咳咳..”因虛弱而幹咳了起來。
“王爺?”葉蔚然不解的出聲詢問。心裏有一絲不滿,卻又因南毅然的身份而有所隱忍。
“放她走。”南毅然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到在地上虛弱不堪的凰北離弦。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葉蔚然不甘:“王爺?!”
可卻被南毅然不容拒絕的打斷:“北液無憂公主已被淩刀處死,挫骨揚灰,眾士兵,可以撤了。”說完便轉過身去不再去看凰北離弦。
不容拒絕的話讓葉蔚然隻能服從。一絲陰冷在他眼裏一閃而過。最後化為一聲恭敬的聲音:“是!”便吩咐道:“撤!”
南洲士兵聽此,皆收起了指著凰北離弦的劍。撤離來到葉蔚然的身後,恭敬的站著。這一點細微的事誰都沒有發覺到什麼。
南毅然赫然台步欲要離開。希望他這樣做,不會後悔。
因心緒不寧的緣故,未能看見葉蔚然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殘忍且仇恨。
致使未能阻止即將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