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颯……颯颯……
清晨,依舊是密靜的樹林之中,微風吹拂這樹葉,滴答……滴答……
血液滴落的清晰可聞,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順著泛著幽幽之色的劍刃流淌了下來,短劍之上閃爍著幾道金色的花紋和幾朵奇異的花瓣。就這樣輕鬆寫意地切進了那堅硬的護體靈氣,割破了那褐色的脖頸!
獨角龍羊終於怕了,再也不敢說出任何的話語,雙瞳之中,盡皆流露出了灰色的恐懼,盡管剛才的那少年在如何恐嚇它,也沒有這一刻短劍架在脖頸之上,割破血管來的驚悚。
獨角龍羊沒有一刻比此時感覺更加的真實,更加的痛苦,那柄短劍在此刻,仿佛是在嘲笑著它一般,是那樣的冰冷與幽寒,現在它才分辨出來,那柄短劍之上,所附著著的,正是陣法!就是依靠著那道陣法,少年便僅僅用這短劍,切斷了自己的護體靈氣,割破了自己的皮膚。
“怎麼樣?剛才的話你還敢再說一遍嗎?對於我來說,你隻是一個畜生罷了,就算是有了靈智,同樣還是個畜生,永遠隻是依靠著蠻力的家夥!”少年搖了搖頭,“還以為有多強,說實話比起與我父親相比鬥的那隻剛進入天靈境的虯炎地龍來說,差的太遠了,人家可是隻靈獸啊!那你與妖斑蟒相比還真是侮辱人家啊!”
“你!”獨角龍羊的雙眼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的看著少年,然而少年卻是將那短劍又深入的切進了寸許。這讓獨角龍羊不敢再次發起任何的反抗,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為少年當起了椅子。
“你個混蛋,要不是你偷襲,又怎麼會將我製住,隻不過是一個奸詐的小人,隻會偷襲而已,除了這樣,你又會什麼?”獨角龍羊見占不到便宜,便是隻好不再動彈,隻是用語言上的攻勢,來對抗著少年,言語頗為犀利。
“偷襲又怎樣啊?兵法有雲:‘兵者,詭道也’,兵不厭詐,懂不懂啊?隻是修成的靈智卻並不曾開闊,這便是你獸族不如人族之處啊!”少年感慨著,搖著頭,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廣場之上,幾大族的長老都是在思考著少年話語。
貂族族長依舊是感慨,道:“嘖嘖!正是如此,人類正是靠著這開闊靈智,不斷的學習與思考,才有了生存下去的權利與如今這微妙的地位,此子果然不凡,一語道破!很少有少年人能夠明白,人族如今為何會這般,連獸族也不敢真正輕視的原因啊!”
少年不再磨蹭,一腳踹在了獨角龍羊的大腿之上,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被我吃掉,為我提供一份力量,相信你體內那一絲微薄的血脈,因該能夠助我的氣血再次提升……”
“嘶!”獨角龍羊吃痛,那一腳踢得可真狠啊,不過它立即打斷了少年的說話,直接說道:“我出生不過二十三年,我還年輕,不想死,所以我選擇第二個。”
“好啊!果然,隻是個怕死的膽小鬼!”少年滿意的笑了笑,隨即開始掏出自己的陣符筆,繪製起了陣符並且刻錄起了陣法。
少年將陣符筆蘸進了剛剛從獨角龍羊身上取出的精血,然後在一張卷曲的獸皮之上,繪製出了第一個陣符,影陣符,緊接著是水行符,然後是金行符,然後依次繪製著。
“膽小鬼就膽小鬼,不過,你這是……要做什麼啊?”獨角龍羊一臉肉痛的看著少年使用著自己的精血,在專心的繪製著陣符,布置著陣法,心中有了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覺。
少年手裏的動作不停,頭卻轉著過來看著它,笑著道:“你不是說選擇第二個嗎?那就是當我的專屬坐騎啊!”
頓時,獨角龍羊怒不可遏,鷹爪一般的爪子直接爪向了少年的頸椎,少年的笑容停止了,表情僵硬,手中的短劍直接揮舞而出,颯颯,一抹獻血飆射而出。
“我最恨別人答應我的事情,做不到了!被綁住了,你還不老實嗎?”少年一腳踹在了獨角龍羊的腹部,將其踹飛了好急丈遠。“不要忘了現在,你是我的獵物你的生死由我來掌控!”
少年將腦袋轉了過來,繼續繪製著他的陣法,獸皮是那是的龍靈潭鱷的皮,很是結實,盡管那陣符筆的筆尖都是比較堅硬的一種礦石製成的,一擊之下甚至可以無視獨角龍羊的護體靈氣,將獨角龍羊的身體穿透,但在此時少年那顫抖的幾乎要爆發的手腕支持下,依舊沒有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