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五感涕零連忙拿了錢去了藥鋪。
“姐,這錢……?”楚若成將手中的兩文伸開遞到了楚若男的麵前,心裏卻是萬般不舍,畢竟賣糖葫蘆串的就在前麵。
“你拿著吧,想什麼花就怎麼花!”雖然缺錢,但是楚若男不想落到個失言的形象:“但是,花錢容易掙錢難,你最好要有一個計劃,特別是你還是一個男孩子,以後要養家,別掙一個花一個……!”
“姐,給你吧,咱家窮,我不要了!”就知道這錢沒有自己的份,說買什麼葫蘆串,要是爹還在的時候倒可以,而今眼目下,吃飯都艱難,算了吧,聽聽姐說的那些話就沒法買東西吃了。
“讓你拿著就拿著,怎麼這麼囉嗦!”瞪了楚若成一眼,心裏明明想要得慌還假意給自己,典型的口是心非沒有主見,男孩子這樣的性子長大了就是一個粑耳朵,容易被別人左右。
“那我去買糖了?”楚若成咽了一下口水,問著楚若男。
“隨你!”懶得和他費口舌,楚若男牽著娘的手就地坐在了河岸的沙灘上,背後有大樹正好乘涼:“娘,您想吃點什麼?”
“嘿嘿,嘿嘿嘿!”望著楚若男,傻傻笑著,就是不說話。
楚若成早就跑去買糖葫蘆了,楚若男想著口袋裏的十文錢,也不知道能買點什麼。
“姑娘!”冷不妨身後有人喊她,回過頭看時是先前遇上的老伯:“姑娘,茶葉賣掉了,價格如何?”
“嗯,老伯,賣掉了!”至於價格根本就無法說:“還行吧,一背篼茶賣十文錢!”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如說賴五的就差點一文都沒賣到。而自己家有三十多畝茶山,價格雖然賤隻要肯幹,天天都有來賣,估計還是可以生活,楚若男對以後的日子還是沒有懼意的。
“嗬嗬,你是兩背篼茶賣了三十二文錢吧,姑娘,你們做的事老頭子都看見啦!”老伯笑眯眯的說道:“這碼頭上沒什麼事能瞞過我的眼!”
看見了還說!
看見了又怎麼樣,反正茶葉都賣掉了,不偷也不搶,自己怕什麼?
咦,不對啊,這老伯不是搖著櫓船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搞得這麼神出鬼沒的,還專門偷看別人的牆角,說他什麼都知道,也就是一個包打聽三八婆,噢,不對,是三八老頭子。
“你也別奇怪,我在這碼頭生活了六十年!”老伯豎著大拇指比劃道:“見證了碼頭的繁華蒼桑,大小事情……!”
老伯自稱姓餘叫餘水生,祖上就在河上擺渡為生,說起往昔感慨萬千,更多的是追憶,對碼頭的人和事更是了若指掌。
“這文家啊,就是永州一霸!”看了一看收茶的方向:“他們的茶葉收了也不在這兒製,全用四櫓船運到縣城去,呶,看見沒,要裝貨了。”指著幾個粗漢:“他們明著是打雜裝貨的,實際上是養的走狗。你做下的事幸好沒被發現,若不然的話你就有麻煩了!”
啊?幫個忙而已,還有風險?心裏後怕不已,情況都沒搞清就去幫人自己還真是魯莽了。
楚若男被這話驚的不行,睜大眼睛看著餘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