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說的，放心吧，隻是姑娘以後多長一個心眼，別幫人不成害了自己！”餘伯笑笑道：“對了，姑娘，還沒問你貴姓呢，這麼聰明會做生意的姑娘老頭子還是第一次遇見。”
“免貴姓楚，楚若男，家住二十裏外的茶山！”楚若男謙虛的回答。
“姓楚，二十裏外，可是楚家灣那邊的茶山？”餘伯一邊抽著葉子煙一邊道：“我認識那邊一個老哥叫楚連山，他有兩個兒子，大的叫楚大林，小的叫楚小林，可惜他小兒子楚小林去年出事死了，你可認識？”
楚大林是大伯，楚小林正是死去的親爹。
原來是舊相識。
他口中的楚連山正是早就過逝的爺爺，唉呀，自己還叫他餘伯，喊一聲餘爺爺也不吃虧。
“嗬嗬嗬，原來是楚老哥的孫女，難怪這麼聰明！”看了一眼旁邊玩沙的女人：“你娘這是？”
“爹出事後娘就成了這幅樣子……！”再多的楚若男自己也說不清。
“可憐的孩子，唉！”點點頭，餘水生表示明白：“生活艱難啊，我曾聽你爺爺說過你那個大伯娘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沒有虐待你們吧？”
“餘爺爺，我們分家了！”楚若男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不過爺爺居然將自家媳婦的德行都給這個餘水生說，可見兩人的關係處得還真的是不錯，於是將分家的情況也給餘水生說了。
“分了也好，若男啊，以後有什麼事兒隻要餘爺爺幫得上一定幫！”伸手想要拍一拍楚若男的肩膀以示安慰，又看她是一個姑娘停了手：“若男，你今年幾歲了？”
“我十一，弟弟九歲！”叫一聲爺爺不吃虧，這不，就又多了一個幫手，世人還是好人多啊。
“不小了，慢慢就長大了，爺爺相信你能照顧好你娘和弟弟，你是一個聰明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楚若男是聰明的，是因為餘水生感慨萬千，在這個碼頭上能顧得過自己的人就不多了，還有本事幫人那得頭腦圓滑才行。
這餘水生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經他提醒楚若男才知道很多事，而且，他不僅知道很多碼頭上的事，連賴五家的情況也知道一點。
“這賴五是一個孤兒，爹娘早死吃百家飯長大，祖上有幾分地種了茶，前幾年娶了媳婦生了娃，今年好像又生了一個，生娃後女人就病了，一直病著都沒錢買藥。全指著地裏的茶摘了換錢，茶葉也不是見風長的東西，再怎麼著也得三五天才能摘一次，所以藥都跟不上。”搖搖頭，餘伯道：“如今的光景，靠茶葉吃飯可就難了！一文錢也要難倒英雄漢。”
可不就是這樣的，就像自己，其實日子過得也很狼狽，看了一眼身邊坐在地上玩著沙子嘻嘻嘿嘿傻笑的娘，楚若男深有感觸。
“不過，你讓若成去試的那一招倒也管用！”看著買糖葫蘆卻空手而歸的小男孩子道：“那些有錢的人都喜歡被捧著，若成乖巧，嘴又甜，以後賣茶就讓他去吧，好歹能多賣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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