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著白穎,這才仔細的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下意識的便開口道:“師父你受傷了?”
白穎急忙縮回手,盡量不讓他擔心,便道:“不小心受了點傷,不過不礙事。”
為了不在糾結這個問題,白穎看向東宮景,問:“有紙筆嗎?”
東宮景命人拿來筆墨紙硯。
玉子恙疑惑看著她。
白穎提起筆,不知寫什麼好,畢竟,她沒有白嫿的記憶,隻好問東宮景:“寫什麼好?”
東宮景走近,目光落在紙上,想了想,便道:“就寫……如他所願。”
“啊?”白穎不解,這就可以了?
東宮景輕點頭之際還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可以。
得到肯定,白穎在信紙寫了那四個大字,然後折起來,遞給玉子恙,並道:“帶上這個,去到鬼穀,交給白骨大人。”
玉子恙接過信,塞在懷裏,然後道:“師父和白骨大人認識啊?”
“算是……認識吧。”白穎淡淡道,如今她沒了白嫿的記憶,對於白骨大人,陌生的不能再陌生,隻能算是……曾經認識。
“去洗漱一番,然後就走吧。”白穎又道。
玉子恙撇嘴兒,“這麼快啊?”
白穎點頭道:“免得夜長夢多,早些走好,若是晚了,那些人又找到你怎麼辦?”
“好吧。”玉子恙有些不情願的站起來。
東宮景命人帶玉子恙下去洗漱,房間隻剩了他兩人。
白穎突然歎了一口氣,接著便沒骨頭的趴在桌子上。
東宮景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發絲,溫聲問:“累了?”
“還好。”白穎懶洋洋的回答道。
“那為何歎氣?”東宮景又問。
送走玉子恙,白穎心裏不太好受,眼皮莫名其妙跳的心慌,總感覺堵了一口氣不順暢。
所以,她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沒思考的就開口道:“累了吧。”
東宮景心裏一陣兒空,然後大掌覆蓋她的眼睛,並溫柔的道:“既然累了,就休息一會兒。”
“好。”白穎乖乖的應聲,然後閉上了眼睛,東宮景收回手,坐在桌前,陪著她。
玉子恙洗漱了一番後,便回到屋子裏,白穎沒有真的睡,就在玉子恙進門時,她便撐起了身子。
玉子恙洗幹淨了臉,頭發重新束了起來,換了一身衣服,不再是那麼狼狽,那貴公子俊少年的感覺又回來了。
對於玉子恙變了模樣,東宮景並不詫異,因白穎一手爐火純青的易容術,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別人對他來說,左右不過一張皮相而已。
玉子恙進門看了白穎一會兒,隨即便對東宮景道:“舞瞳在那裏?我要見他。”
東宮景看了白穎一眼,然後起身,沒看玉子恙,而是邁著沉穩的步子出了房間。
他走後,玉子恙掏出哨子,吹了一段樂聲,不多時,小玉便飛了進來。
他將哨子和小玉遞給白穎,然後道:“師父,子恙將小玉放在你這兒,你要用它給我傳信,我會想你的。”
白穎把小玉和哨子接了過來,然後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