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樂觀了,老晃的聲音愈加冰冷,透出一股殺氣。這事,你別管了,我親自來辦。
不,不!,我幾乎尖叫起來,心中充滿恐懼,你隻要給我一天時間,我保證把他搞定。
他回來,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你難道不懂規矩嗎?不必多說了!
老晃以他慣有的方式,冷酷地掛斷電話。
我仍對著手機喊,可他是,他是我的弟弟呀!
我呆立在操場上,幾乎拿不住手機。問題的嚴重性超出我的想像,老晃如此決絕,毫無商量餘地,競不讓我插手弟弟的事情。他說他親自辦,這異味著什麼?文明白不過了,他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我要救弟弟的性命,惟一的辦法就是搶先趕到木通鎮,勸他趕快出境。可雉,深更李淩,我又忽麼出島呢?我左耳旁當的一響,眺出一撮火苗。我一驚,問誰?幹什麼?
哈哈,我給你送來光明!鄧銘深鬼一樣附在我身後,聲音嘶啞地笑道。這種時候我可沒心思與一個瘋子糾纏。我轉身欲走,卻被他一把拉住。我厲聲喝道:放開!想逼我動手嗎?
動手,對,咱們一塊兒動手!他又打燃火機,雙眼冒出狂熱的火星。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放一把大火,照亮整個宇宙!是時候了,今晚就動手……
鄧銘深已經達到癲狂的頂峰。我不知他為什麼非要拖著我。我用力推倒他,往學校大門跑去。但他躺在地上,用一旬話止住我的腳步。
是誰搬走一座金山?要我說出來嗎?
我回到他身邊,蹲下:說吧,你知道什麼?
鄧銘深坐起來,神秘兮兮地說富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與一筆巨款的失竊有關。這聲音一直在我腦子裏響,我知道是誰在說話,上帝!但我不想管你閑事,隻要你給我足夠的錢……
這家夥分明又來敲詐我!他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他究竟知不知道我的秘密?忽麼會冒出這麼一個東西,死死地糾纏著我呢?莫非,真有上帝的恁罰!
我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熱血猛往腦門上衝。我一把指住他的脖子,使勁描!持久的、沉重的內心壓力瞬間爆發,轉化為難以扼製的殺人欲望。
曆史老師鄧銘深在操場上擇紮。他喉隴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好你自來水管子將要斷水。他顛顛巍巍地向我伸出三根手指,仿佛要在生命最後一刻,告訴我什麼秘密,我不由地一鬆手聽到他喘息地說:三,三萬……你隻要給我三,三萬!我泄氣了。這瘋子看透我沒勇氣殺他。
鄧銘深喘息一會兒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我卻沮喪地坐在操場上,許久許久。我無法控製整個事態的發展,就我無法製服這個瘋子。而且,鄧銘深究竟是不是瘋子了到底是他瘋還是我瘋章問題,我都無法回答。
當我準備走出校門時,鄧銘深總算給了我一個答複。他把學校食堂旁邊的草垛點著了,熊熊大火映紅半邊天空!
我隨值班老師一同去救火,看見鄧銘深站在食堂屋頂上仰天狂笑。不一會兒,救火車開來,醫院救護車也尾隨而至。火很快撲滅了,鄧銘深則被塞人了救護車。
他真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