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們同居了,近一個多月的同居生活,青月提出去要見婁天燁父母的問題,因為青月發現自己懷孕了,但婁天燁卻把忙碌湯塞著,且不比從前形影不離的沾著。無耐的青月藏著秘密還得硬著頭皮在音樂的世界揮著汗水,她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稱這樣對胎兒有好處,但卻渾然不知婁天燁在忙碌理由的掩蓋下有了不再去接她的真正原因,直到她在一次腹痛的晚上不得已回家發現婁天燁跟另一個女人一絲不掛地躺在家裏地地板上,青月才如瘋子從家裏跑出去,獨自上了醫院。
說到這裏青月已哭成了淚人兒,短促的呼吸聲告訴我她不支的情緒,我起身,找來疊餐巾紙塞給她,她卻把這些扔到地上,雙手抱漆傷心得更厲害,好像在找發泄的方法。我見著有些感染了,又倒了杯水握在手裏,許久過去了,她終於穩定了,我才把水遞給她。她撿起地上的紙巾,修修臉上的淚痕。潤了潤聲音,好像是在等我要問她什麼的表情,但我沒有繼續,我怕她又陷入悲憤。她可能平靜了,主動說;“你說要來酒巴蹦迪,你一定不得反悔哦。”我回了回神哦了聲。她又說,“你有女朋友嗎?”我回答說我還是單身。我不好再跟提以前她從前的事,隻是嘮起了家常,就這樣暫息了她的傾訴之痛。我臨走時送給她一張我的名片稱要需幫助找我。
我上班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家知名雜誌社。收入雖不過高,但生活絕不拮據,偶爾也跟死堂們出去坐坐。現在閑暇之餘我腦海裏總思索著青月的命運,心頭浮現幾度波瀾,憐惜,跟同情。這些天工作並不繁鎖,也就是整理些舊日裏遺留下的稿子跟世俗類的題材。
一天下班後,我給青月拔了個電話但手機那邊卻顯示對方關機,雖如此,我還是決定晚上應青月的諾言,吃過晚飯,我隻身坐上的士去了life-色酒巴,進入酒巴我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我心想給她個驚喜,可能這不是驚喜而是寬慰。點完酒我都坐了近二個小時卻沒見她上台的蹤影,而台下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氣氛也比先前熱烈,我納悶起身向洗手間走了過去,想清醒清醒神經,就在快到門口時卻正麵碰上了青月,她點頭笑了,伸出手說;“記者先生,我還以為你不來呢?”我靦腆也笑笑;“我那能失你的約呀!”青月樂著我另一隻手掩著嘴,說;“好的,你多坐會吧!”我笑笑點點頭。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回到坐位時,青月已在她熟悉的舞台上帶動著人群狂歡。她飄揚的秀發跟著音樂飛舞,眼神依舊像她描述的冷漠,雖沒有凶狠的表情,但雙眉像一對利劍散發著尖銳的鋒芒,同時流露出絲絲英氣,聽到台下有歡呼聲才露甜意笑容的臉龐忽又冰冷如棱。我邊細口吞著酒邊觀望青月的種種,耳邊喧噪的音樂變得突兀。青月中場歇息時,來到我的桌邊,滿臉是汗的她笑得無比燦爛,她俯身坐在我邊上,給我介紹著色酒巴裏的每一處跟她在酒巴裏得到的每次新聞與一些不為人知的內情,我們交談變得無比親密,不知青月為何此般信任我,我甚為驚訝,懷著這些驚訝與對酒巴內層秘密的好奇我接連幾天光顧著色酒巴。
在我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位朋友,而且是有故事的朋友,但也是位人生消極的朋友,我總找一些有趣的話題引開她無時不刻的回憶,鑽到機會開導著她的心思,讓她變得真正開心喜悅些,我的良苦歸咎在前幾天她找到我單位裏破滅。當時她穿著一身粉紅在樓下徘徊,我遠遠地就跟她打了個招呼,她一臉沉靜走到我邊上對我說她要離開杭州,離開life-色酒巴,在杭州有太多的回憶,她想把自己的靈魂喚醒,她內心深處清楚已不能長此下去了,要不就會像天王張國榮那樣,她又說如果真如此那也要在爸媽知道的情況下結束人生苦旅,隻為他們一直愛護著自己,我沉默許久,問她會去那裏,為什麼不等到萌萌出來就悄然離開這坐城市,她淡然說要去南方,然後轉身走了;我本想喊住她,但被她揮手再見止住了步伐,我呆呆地看著青月遠去,心想當年楊日無情地離開是否亦然。
但青月不是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