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拔劍,快些,好不容易想出該幹什麼來!”
“好吧。”
許寧拔出劍,出鞘時有聲“噌”,不鋒利,是不會如此的。
三成力。
許寧隨手用劍抹過,木棍擊劍背,劍道偏,當許寧要繼續時,木棍抵在脖子。
好快,什麼時候過來的。許寧心驚。
“你怎麼擋不住?”
衣衫襤褸者本意不是嘲笑,他是真在奇怪,怎麼會擋不住,可在許寧耳朵裏不是那麼回事。
我怎麼,擋不住?
嗬。
劍把棍挑開,許寧氣沉身起,斬,衣衫襤褸者側身避,此時劍轉側攻,衣衫襤褸者又低身,劍又變刺,全速攻進。
衣衫襤褸者左手扶地,力達手掌身挪離地,人仿佛在空中畫出個半圓。
許寧眼睜睜看眼前人消失,劍刺進土地。
有隻木棍點在肩膀上。
“你怎麼擋不住?”
“我,擋不住。”
“不,你能。”
“不能。”
“能。”衣衫襤褸者把許寧衣袖拉起來,三指壓在胳膊六四分處,“使勁。”
許寧感覺不能握拳,可運氣脈行,勁力又可以到達手掌,握拳,關節卡巴響。
“你看,你能。”
“可我不能。”許寧老實說。
“你為什麼不能!你為什麼不能!你為什麼不能!”衣衫襤褸者把棍子扔開,奪過許寧手中劍。
他怎麼把我劍奪過去的!?
許寧更難受了。
衣衫襤褸者在旁邊不斷重複剛才動作,嘴裏念叨,聲音太輕,聽不見。
許寧無事,去逗狗,用衣衫襤褸者扔下的那根木棍做遊戲,丟出,小黃狗撒丫子跑出去,叼著撿回來。
許寧向北扔,小黃狗撿回來。
許寧向南扔,小黃狗撿回來。
許寧向西扔,小黃狗撿回來。
許寧向東扔,小黃狗撿回來。
許寧往海裏扔,小黃狗濕濕的撿回來。
狗最後累趴下,動都不想動,棍子扔嘴邊都不起來。
衣衫襤褸者還在重複,無數次換位重複。
許寧感覺口渴,去茅草屋裏看,有缸水,灌一壺,燒開,等涼,涼後飲,喝完在島上逛,發現一山洞中有地下水翻騰上來的泉眼,便也洗澡。
歸,見衣衫襤褸者不再重複而是躺著,許寧不知說什麼,隻好到其身旁坐著,等他又打算發陣什麼瘋。
黃昏快要過去。
“小許,躺下。”衣衫襤褸者說。
許寧搖搖頭,表示不想。
“你不躺下,你的劍就別想要了。”
劍。
劍?
劍!
真沒了!
“你要是能找到,那我還會藏嗎,沒有謎底的謎語有什麼意思?”衣衫襤褸者看許寧東張西望,說道。
許寧隻好躺下。
涼,地涼,地很涼,出奇的涼。
“這座島在黃昏後會發涼,而在白天什麼事都沒有,像極了人。”
“嗯,”許寧回答,“的確很涼。”
“你躲不開擋不住的原因我知道了。”
“我知道。”
“知道為什麼不早說。”
“看你認真,忘了。”許寧說。
“那我剛才那樣蠢嗎。”衣衫襤褸者問。
“蠢。”
“嗯,現在我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