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
荒島,荒島。
荒島荒島荒島荒島荒島荒島。
風裏沒有任何味道。
“這裏?”許寧問。
“沒錯,會見老朋友,也把你交給他。”江楓說。
江楓領路,許寧跟隨,後麵還有一幹人等背著包裹,包裹裏是島上人的補給物。
走過些路數,再遠看,有間茅草屋。
茅草屋前,爐,藥壺,還有隻動物。
再近,動物是狗,淺黃白腳,吐著舌頭,看著機靈。
江楓推門就進去了。
屋裏人在洗澡。
江楓關門就出來了。
“我們在此等候片刻,他,在冥想修煉,不可打擾。”江楓說完,咳嗽,清嗓,提醒那誰快點。
“是他嗎。”許寧問江楓。
“是,你已定根基,我若教你的確還可以邁進大段,可終進不了境界,鹹鴨蛋光鹹不流油,我是瞧不上的。”
“流油的,好吃?”
“那當然,幾年前我在高郵倒賣貨物,正好與老相識敘舊,午飯我二人出去吃,點上好酒好菜,臨了還要盤鹹鴨蛋,拿筷子挖小塊入口,嗯,那味道,現在還能記住。”
“我以後會去吃。”許寧說。
“嗯。”
屋裏人這時出來,衣衫襤褸頭發散亂,腳上是一隻布鞋一隻草鞋,身形,幹瘦。
“來啦?”
“嗯,再不送東西你怕不是要去入海抓魚吃。”江楓說完笑起,等待著對方麵容回應。
度過一片葉從樹上被吹落的時間。
“其實,挺好笑。”衣衫襤褸者麵容呆滯的說。
唉,老了老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江楓心歎。
“不說其他,這是我給你帶的人,是好孩子,可惜南轅北轍路偏徐州,武功基礎有些差錯,此事,就勞煩你了。”
“不怕。”
“知道你不怕。”
“哦,那我怕,你帶他走吧。”
“什麼?”
“你看,”衣衫襤褸者笑說,“這樣就很好笑。”
一刻鍾後,在擠兌與反擠兌中,江楓被送上船,船行,不停,消失。
許寧與衣衫襤褸者回到茅草屋,衣衫襤褸者去拆包裹,裏麵是臘肉蔬菜與柴薪。
“無他?”許寧問。
“什麼意思,說明白點。”衣衫襤褸者回。
“……沒有其他?”
“你說不明白讓我很著急懂不懂?”
許寧深吸口氣。
“就沒給你捎…捎衣服鞋子嗎?”許寧太久不多說話,猛然間如此還帶點結巴。
“我不讓,我這審美高端,他達不到。”
“嗯。”
“嗯什麼你嗯,叫什麼,從那來,會養牛嗎會養豬嗎會養大象嗎?”
許寧又深吸口氣。
“我是許寧,從許家鎮來,什麼都不會養。”
“嗯,我也什麼都不會養。”
“那,要幹什麼。”許寧問。
“這,我想想,要幹什麼,你這問題真有意思,我們在這不能種地不能做生意不能因為錢權和別人勾心鬥角,哎呀我們還能有什麼幹的呢。”衣衫襤褸者急的站起來走過來走過去,頭上有汗水,大小若黃豆。
此人,是不是,有病呢。許寧心想。
“我試試你武功!對!我試試你武功!嘿!試試你武功!”衣衫襤褸者從柴薪裏抽出跟木棍,“來來來,拔劍刺我。”
“拔劍?”許寧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