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宇寫完衝進大堂,喝下兩壺高末兒四壺茉莉,喘著粗氣緩下來,又跑街上喝了八碗大碗茶。
回客房,把紙整理起來,一頁對一頁。
看著幾十張自己寫的劍譜,鍾宇首先蹦出的想法是要不要先給江無道試試。
算了,練死怎麼辦,好歹是什麼風吹草的少爺,命怎麼說沒了也算大事,且說人家是自己弟弟,老鼠藥下在恨的人飯裏,那有往自己親人嘴裏塞的。
給白兄?
怎麼光想這餿主意。
鍾宇有個預感,手裏文章不可能是扔進火盆裏也沒人心疼的東西,但到底是好還是壞搞不清楚,好的話能讓平凡少年一步登天,壞的話讓七八個絕世高手走火入魔也不叫事。
第一場擂台賽和第二場擂台賽間隔十天。
現在是第二天。
第二天下午。
來吧,是生是死,沒多大事。鍾宇腦裏冒出這麼句話,這句話出來,就沒什麼結了。
鍾宇出街,買大餅幾斤,去後廚拿壇鹹菜,回客房把桌子屏風澡盆讓店小二挪走,空出一大片地,又去大堂吃頓晚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吃完回客房關門,鎖死。
日出,日落。
日出,日落。
日出,日落。
日出,日落。
日出,日落。
日出,日落。
日出,日落。
日出,日落。
八天過去了。
到第二場擂台賽這天。
鍾宇開門,原先臉上幹淨無比,現在絡腮胡糊在下巴上,眼睛布滿紅絲,上街,找理發處打理,幹淨後付錢走,敷上吳林守麵具,去往西南擂台十六之一。
擂台處人滿滿的,賭盤早就封了,有炷香已經燒沒大半。
鍾宇到,有藍袍老者把香熄滅。
點腳飛身上台。
另個人早來了,和尚。
和尚王修舊,法名慧悟。
天下寺院,有武僧存在的可不隻少林寺,但揚名天下的卻單是少林寺,原因簡單,十八羅漢,厲害,少林武僧,功夫高,想想也不容易,一幫吃素的人,硬是能把上乘武功發揮到極致,其中吃的苦不可能少。
千百年,就少林寺因武傳名。
王修舊不是少林寺的人,可他以武聞名,也因此七彌寺香火翻了幾倍,方丈主持看武林大會開始,皆拜托王修舊去參加,王修舊沒經住煩,參加了。
第一場打的漂亮,對雙鐧程承,打到最後,王修舊輕輕鬆鬆打敗程承。
這場比賽讓他出名了。
木棍對鐵器,硬是打斷一鐧。
程承打完腿軟在台上。
這場,鍾宇對王修舊。
打鍾,比賽開始。
雙方都沒有動手。
“你,怎麼不出招。”王修舊問。
“我劍忘帶了,大師。”鍾宇淡然地說。
“哦。”王修舊說完把手中棍用膝從中弄斷,正好差不多長的兩半,把左手棍扔給鍾宇。
鍾宇接。
“謝謝大師。”鍾宇說。
“貧僧,不算大師。”王修舊說。
“嗯,我客氣罷了。”鍾宇說。
“那就好。”王修舊說。
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