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不等上官清說完,連忙朝窗台急奔而去,待看到下麵的情形時,她頓時臉色大變,咬牙切齒道:“好你個王,王什麼來著,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世家嫡女,上次在天香樓門口沒能收拾你,這次咱們心賬舊帳一塊兒算。”
“什麼,真的是汐姐姐,太可惡了,這王氏也太目中無人了。”上官清故作一臉憤怒道。
而一旁的齊煙羅見了下麵花園的情景,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兩人二話不說,提起裙擺就往門口衝去。
上官清勾唇一笑,心底默默數著數,三、二、一,倒!
楚雲與齊煙羅還未跨出房門身子便直直朝地上栽去,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慕容瀲翻了翻白眼,連忙一手一個,將二人給扶了起來。
上官清淡然而笑,緩緩踱步朝慕容瀲走去,伸手接過了他另一隻手裏的楚雲,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桌子旁,讓她那纖細的身子趴在了桌沿上。
至於上官汐那邊,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上官澤、寒雪寒霜、弄梅弄菊都是習武之人,如今都在暗處蓄勢待發,還怕對付不了一個王武麼。
慕容瀲將齊煙羅安置之後,緩緩坐在了上官清的麵前,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神色。
上官清微微歎了口氣,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沒必要再瞞著慕容瀲了,自從知道母親的身世後,上官氏與慕容氏便綁在了一塊。
如今還有何隱瞞的。
上官清正準備開口向他道出一切,可慕容瀲眸光一凜,示意她先別說,轉而道:“咦,我怎麼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好像這幾天在哪兒聞過。”
上官清聽罷,秀眉微蹙,疑惑不解。
這家夥,這是打的什麼啞迷呢?
而屋頂某個角落的某個可憐暗衛聽了這話差點從房頂上摔落下來。
月辰一臉哀怨的望著頭頂的藍天,氣的捶胸頓足。
慕容瀲那家夥是什麼狗鼻子,自己離他們那麼遠,居然還能被察覺,
他不就是那日這家夥入京的時候跟了他幾個時辰麼,他幹嘛記得那麼清楚!
上官清猛地明白了慕容瀲的意思,轉而勾唇道:“既然熟悉,那麼咱們就去會會這老朋友如何?”
月辰一聽,身子忍不住一個哆嗦,差點從屋頂摔了下去。
不,不行,他得趕緊閃,若是落在了上官清那個女人手中,可比落在他家世子手中還要來的恐怖。
月辰不敢耽擱,輕提腳尖,朝院外狼狽逃竄而去。
屋內,上官清與慕容瀲相視而笑。
“你是不是真的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上官清疑惑問道。
慕容瀲搖了搖頭,他又不是大羅神仙,怎麼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這招本來就是用來陰人的。
上官清一抽嘴角,敢情這家夥是故意說的,好掃除隱藏在暗處的那些蒼蠅蚊子。
世人都說隻有女人會玩陰招,沒想到男人玩起來同樣是爐火純青。
“你怎麼知道暗處一定有人?”上官清不解道。
慕容瀲勾了勾嘴角,伸手指了指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楚雲,道:“你還真的以為楚歌會放心他疼愛了多年的妹妹獨自一人出遠門呐。”
上官清一愣,眼珠子快速轉動,突然眸光一凜,輕聲道:“你懷疑楚歌有派人暗中跟蹤楚雲?”
慕容瀲搖了搖頭,不讚同道:“不是懷疑,是肯定,如今你算計的對象既然跟南楚皇室有關,那麼你就得謹慎小心,莫要讓人家抓了把柄,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究竟在謀劃個什麼了。”
上官清白了他一眼,倒也不再隱瞞,將慶陽城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她此時算計的事情都大概講了一遍。
慕容瀲在一旁隻覺頭皮發麻,渾身止不住的發抖,這也太狠了吧,動靜鬧這麼大,是要光明正大的算計人麼。
慕容瀲看千年老妖似的看著對麵的上官清,幽幽道:“難怪把整個慶陽城弄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的,這女人要是耍起陰謀詭計來,何止是大義滅親,簡直就是六親不認。”
上官清冷冷撇了慕容瀲一眼,咬牙切齒道:“要不要改天我也想幾個招兒用在表哥你的身上?保證讓你終生難忘。”
慕容瀲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甩了甩腦袋,討好道:“別、別、別,你的能力我已經充分的領教過了。”
上官清輕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打算往嘴邊送,慕容瀲見狀連忙喝道:“那酒裏不是被你下過藥了麼,你還喝?”
上官清勾唇一笑道:“她們兩都醉了我若不醉,是不是說不過去。”
她已經將解藥交給了上官澤,到時候回了別院自然會有人給她解了這藥性,她不會傻到讓自己也跟著這兩丫頭昏睡一日,還有很多後續事宜等著她去安排與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