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不待慕容瀲開口,轉而又道:“這件事情你就當沒看到,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想到你頭上來,等會你把齊煙羅帶回驛館,她醒了之後得知有人受了不白之冤,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話音一落,不等慕容瀲反應,直接將杯子裏的清酒一股腦灌入了口中。
慕容瀲滿頭黑線!
這女人,一肚子壞水,還真是把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
……
天香樓門口,陳列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見大門口圍滿了人,心下又是一緊。
不敢耽擱,伸手扒開了層層人群,待看到老鴇插著腰肢站在台階之上時,他連忙開口問道:“瀲世子與安樂郡主等人是不是在天香樓?”
老鴇愣然,今日這是吹的什麼風,怎麼大人物一個一個的都往她這天香樓跑?
先是那北齊的瀲世子帶著煙羅郡主,後是那安樂郡主帶著楚雲郡主,再是那王家二公子,如今連這副將府的陳家公子也眼巴巴的湊了上來。
“是是是,他們都在裏麵,應該在一塊喝酒吧。”
也難怪老鴇不知道慕容瀲被上官清從樓上扔了下來,這本來就是一段插曲,慕容瀲從樓上摔下去並不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隻怪那家夥太過倒黴。
那幾個除草的花匠雖然看到了,但都被上官澤用銀子給封了嘴,所以花園裏發生的事根本就沒傳到前頭來。
後來上官澤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故意用這個做理由,把那陳列跟何大人給訛了過來。
陳列不明所以,厲聲道:“喝酒?我怎麼聽人稟報說那瀲世子被安樂郡主從二樓給扔了下來?”
老鴇愣然!
圍觀的一眾百姓驚愕!
老鴇不敢置信的望著陳列,顫聲道:“陳公子,我,我看你是搞錯了吧,我一直在這天香樓,可沒聽說那瀲世子被人從樓上扔下來啊。”
陳列聽罷眉心一緊,冷聲道:“你們讓開,我親自去看看。”
“這……”老鴇有些為難的望著陳列,那王家二公子可是特別交代過了,今日不允許任何人進去的。
陳列見老鴇一副為難的樣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厲聲道:“北齊使臣前來我南楚,若是在這天香樓出了什麼亂子,你們都別想脫得了幹係。”
老鴇身子一個激靈,哪還敢阻攔,連忙吩咐樓裏的一眾護衛讓道,陳列輕哼了一聲,朝裏麵踱步而去,邊走邊道:“你先看好這大門,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老鴇哪敢不聽,自是拚了命的點頭!
留下一眾百姓呆愣原地麵麵相覷!
花園內,王武步步緊逼,一臉猥瑣貪婪的神色。
上官汐被他逼得連連後退,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之上滿是驚慌失措的無助模樣,心底卻暈起了濃濃的嘲諷。
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對麵回廊拐角處的一抹盔甲身影之時,她的眸子裏倏的閃過了一絲冷凝,轉而繼續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陳列正準備朝二樓雅間急奔而去,待他走到樓道拐彎處時突聽後麵的園子裏傳來了聲聲淒慘的叫喊聲,他的腳步猛然一頓,當視線觸及到花園裏兩抹慢慢緊貼在一塊的身影時,他的眸光一凜,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等傷風敗俗之事?”
上官汐見陳列已經停住了腳步,並且開了口,忍不住勾唇一笑,轉而扯著嗓子大聲朝他所在的方向吼道:“救命啊公子,救救我……”
陳列眯眼望著已經被逼到牆角的少女,當視線掃到她那驚恐絕望的目光時,劍眉微蹙,再看看已經緊貼在少女胸前的男子,他這才猛然明白園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連忙朝二人跨步而去,邊走邊厲聲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少女,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王武正準備伸手去觸碰上官汐那張國色天香的嬌顏,然,不待他抬手,就被後麵的怒喊聲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好事被破壞,王武滿臉陰鷙的轉頭狠瞪了過去,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破壞他王家二少的好事。
當王武的目光掃向正大步朝花園走來的身影時,如當頭棒喝,他的一雙桃花眼裏閃過了一抹驚愕。
眸子裏的欲望漸漸褪去。
陳列,該死的,怎麼是陳列!
而陳列也看清了對麵男子的樣貌,猛地停住腳步,一臉不敢置信的注視著身子仍緊貼著少女的王武,怒聲道:“王武,你身為國舅爺的嫡次公子,居然公然調戲人家姑娘,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