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北齊鎮國將軍府的世子,他老子手裏可掌控著北齊三分之一的兵力,在北齊亦是舉足輕重之人。
隨便來一個都不是他能夠與之抗衡的,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充分的做好表麵功夫,讓皇上的怒氣在他身上無處發泄。
“原來是煙羅郡主與瀲世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刑部尚書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已經步入大堂中央的少年少女,不等他們回答轉而又道:“該是我等去驛館拜見瑜親王爺,怎能勞煩二位前來?這裏是公堂,不宜招呼二位貴客,這樣吧,何大人,你陪世子與郡主去會客廳,好好招待一番!”
慕容瀲並沒有理會刑部尚書,一個閃身踱到了楚雲麵前,低眸打量了她片刻,見她沒有什麼異樣,才微微鬆了口氣。
楚雲見少年目光灼灼的凝視著自己,一張嬌顏頓時染上了一抹紅暈,微微低頭斂眉,遮住了眸子裏的那抹不自在。
上官清見兩人之間的互動,忍不住一翻白眼,真是見色忘義的家夥,自己這個親表妹還待在這兒呢,他居然直接忽略掉了,真是可惡,可惡,可惡!
一直靜坐在一旁的鄭楠見此情景有些興致勃勃,他似乎發現了新大陸,哈哈,有意思,楚歌一直寶貝著的妹妹,在整個帝京誰人敢娶?如今倒來了個不怕事的,真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看來,不久的將來有場好戲可看了。
上官清見鄭楠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目光涼涼的撇了他一眼,警告意味甚濃,鄭楠見狀,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微微輕咳了兩聲,掩飾住了被人看穿心事後的尷尬。
齊煙羅眯眼打量著慕容瀲與楚雲之間的互動,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微微輕哼了一聲。
何大人見慕容瀲與齊煙羅沒有跟他走的意思,也樂的清閑!
這群人中,沒一個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
齊煙羅緩緩收回視線,轉眸望向自然默不作聲的陳列,伸手直指他道:“本郡主向來見不得有冤案發生,更何況還是調戲南楚第一世家嫡長女這種傷風敗俗之事,這位公子根本就不是今日早晨在天香樓調戲上官大小姐的那位。”
“那郡主當時為什麼不出麵作證呢?”刑部尚書仍然抓住這個空隙開口反問。
上官清眸色一緊,這一點是整個計謀中最薄弱的突破點,如今,恰好被刑部尚書緊握在手。
齊煙羅聽罷秀眉一皺,想起早上自己突然暈倒的事情,她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迷惑與不解。
那梨花釀是北齊的貢酒,往日裏隻要不是很過分,父王也就由著她的性子,久而久之,她對那梨花釀有了免疫力,雖然談不上什麼千杯不醉,但喝個十來杯還是不成問題的,早晨在天香樓她喝了五杯不到,居然就醉倒了,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想不通!
上官清見身側的齊煙羅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鳳眉一蹙,她雖然不知道齊煙羅在想些什麼,但見她眸中帶鬱,便明白她肯定是心有疑惑難解。
微微抬手用胳膊肘推了推她,示意她該回魂了。
齊煙羅被她這麼一推,猛地一個激靈,霎時間便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抬眸狠狠瞪了上官清一眼,轉而朝刑部尚書道:“我跟她們一樣,也喝醉了!”
刑部尚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底倏然一鬆。
“既然郡主也說自己喝醉了,那麼說出口的證詞恐怕難以服眾吧?”
“我……”齊煙羅一噎,張了張嘴唇硬是擠不出半個字來。
待她的目光落在慕容瀲身上時,她突然靈機一動,勾唇笑道:“我們雖然喝醉了,但當時可還有個滴酒沒沾的人。”
齊煙羅故意停頓了片刻,轉而伸手直指不遠處的慕容瀲,倨傲道:“慕容瀲,你是不是該開口說句話了?”
這些事本來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觀,可她就是看不慣這些所謂的朝廷官員趨炎附勢、仗勢欺人!
慕容瀲抬眸掃了刑部尚書一眼,唇角微勾,一雙桃花眼裏全是滿滿的興味與狡黠。
上官清那女人一手安排的計謀,必定是天衣無縫,無論什麼樣的變數她都考慮進去了。
“我說刑部尚書,你認為這幾個女人的證詞缺少說服力,我沒有異議,因為當時她們幾個的確是喝了點酒,可我那會兒恰好也在場,好巧不巧的撞見了那栽贓陷害的一幕,喏,就是這身穿囚服的少年,他確實是被冤枉的,哦,對了,就是被你們口中那所謂的已經簽字畫押了的王家公子給潑了滿身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