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瀲明朗一笑,看著上官硯,真誠道:“舅舅,謝謝您,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去處理了。”
上官硯點頭,不再多說,他們那一輩人中,已經有太多的遺憾,希望這一輩,能夠得一個圓滿!
“那個,舅舅,煙羅她,這幾日總是恍恍惚惚的,我看,她心底藏滿了心事兒!”
上官硯輕歎了口氣,那丫頭,也是一根直腸子通到了底,“她念了楚世子那麼多年,一時半會兒,怕是放不下,本王就擔心,那丫頭會因愛生恨,誤入歧途!”
慕容瀲想了想,隨即試探道:“舅舅,如今兩國不能通婚的鐵令已經撤銷了,楚歌與煙羅男未婚女未嫁的,兩人一個是南楚親王府世子,一個是北齊親王府郡主,門當戶對,若您從中周旋,或許,能全了一樁好姻緣也說不定。”
上官硯眯眼!
慕容瀲有些緊張,他知道他那表妹一心撲在了楚歌身上,不,確切的說,兩個表妹全都撲在了楚歌身上,但,他還是比較偏向於上官清的,楚歌與上官清走到一塊兒,感覺才是真正的水到渠成。
上官硯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你認為煙羅能夠駕馭得了楚歌麼?”
慕容瀲一愣,隨即一笑,“您的意思是?”
是呀,這世上,除了上官清,誰還有那個本事掌控得了那個狂厲陰寒的少年?
“煙羅是我唯一的女兒,雖然她心儀楚歌,但,那樣一條充滿艱辛的情路,我身為父親,又怎會眼睜睜看著她踏,再說了,楚歌,不適合煙羅,那個少年,太過肆意張揚,煙羅掌控不了他。”
聽了這話,慕容瀲這才鬆了口氣,橫陳楚歌與上官清之間的困難已經夠多的了,若瑜親王為了自己的女兒,再橫插一杠的話,豈不是亂上加亂。
“舅舅,咱兩打個賭,過兩日您回北齊,煙羅那丫頭,鐵定不會跟您回去的。”
上官硯緩緩踱步,走到了庭院中央,想到了瑜親王與姚雲夢,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得提前支會他們一聲。
“那就讓她先在南楚待著吧,絕望了,便也死心了,煙羅那丫頭,是本王親自教導長大的,心性不會壞到哪兒去,是個通透的丫頭,你多照應著。”
聽了這話,慕容瀲皺眉,直覺告訴他,有事要發生,“舅舅,是不是北齊出什麼事兒了?您把我跟表妹都留在這兒,莫不是想讓我們避一場災難?”
上官硯眸帶堅定,嚴厲道:“瀲兒,你記著,不管北齊傳來什麼樣的訊息,你都不要輕舉妄動,那邊有我跟你父親撐著,不會塌了天的。”
沒錯,北齊的確是要變天了,瑜親王府被皇室壓製了那麼多年,如今,青楓回歸,那麼,北齊政權,是該到易主的時候了。
慕容瀲見他神色堅定,遂不再多言,沉寂了許久,才起身道:“我聽舅舅的安排,不過,也請舅舅別忘了,我也是北齊的名門之後,若朝廷有什麼事兒,支會我一聲,赴湯蹈火,我在所不惜。”
上官硯含笑點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轉身朝屋內走去。
慕容瀲眸帶憂慮的望著他的背景逐漸消失,心底的想法,越發堅定了幾分,先安家,再安國!
……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沿照射了進來,榻上靜躺著的少女秀眉微蹙,許是不適應這刺眼的光芒,眯了眯眼,緩緩睜開了雙瞼。
眉宇間,帶著幾分初醒時的慵懶,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迷惑,微微挪動身子之際,身上一陣劇烈的疼痛拉回了她飄忽的思緒。
上官清伸手撫了撫額,頭昏腦脹,更可恨的是,全身上下酸軟無力,尤其是雙腿,她敢肯定,這幾日別想下床了。
該死的家夥!
看來,以後不能再如此這般放縱他了,昨晚上,她在榻上哭著求著他,好話說盡,威脅用盡,就差沒拿刀抹脖子了,然,那家夥仍我行我素,一頭紮在她身上,硬是將她折騰了大半夜,清晨的時候才終於高抬貴手,放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