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魏東和潘月紅請了一星期假，來到海濱城市北港市，黃色的迎春花在幹枝上綻放，還有修理的整整齊齊的柏樹牆，綠油油
吐著新芽。溫爽的海風沁人心腑，這時北港最好的旅遊旺季。北港市是天然不凍港，是軍事重地。有一年某大國核潛艇偷偷來到海港，從水下
支起潛望鏡偷窺海港，被人民海軍發現，迅速派出驅逐艦追趕，對方的馬力太大沒追上。此後安裝了先進的雷達設備，再沒又出現這種情況，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沒有一支現代化的軍隊是不行的，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鄧老要求軍隊，把國防建設投入到地方建設之中，隻有經濟發
展了，國家富裕了，有了錢裝備現代化武器。有了錢搞科研生產尖端武器。軍隊的戰鬥力才會加強。在世界上就有影響力、震撼力，腰杆子硬
，落後就要挨打。
魏東拉著潘月紅的手，站在獅子口的巨型銅獅下，手指兩山中間的海口，告訴她那就是獅子口。在口內停泊由北海艦隊的幾艘軍艦
，艦上的彩旗迎風招展。潘月紅是第一次見到大海，不停的問這問那，大海有多深？海的那邊是什麼地方？退潮的時候能撿到貝殼嗎？海水什
麼味？軍艦停在那裏為什麼不走、、、、、、有點像小孩問這問那。魏東用食指在她的鼻子上劃一下說：你要知道的太多，慢慢學吧。她抱怨
的哼一聲，魏東告訴她這裏看海有兩山擋住，隻能看一塊，要看真正的大海，明天去黃金海岸。“軍港的夜啊靜悄悄，海浪把戰艦輕輕的搖，
年輕的水兵頭枕著波濤、、、、、、。”蘇小明的軍港之夜歌曲就是在這裏唱的。所以無論是中國還是世界都知道這個天然不凍港。這裏曾是
日俄戰爭的烽火戰場，清政府的無能和落後，導致國土被兩個外國勢力相互爭奪。留下了可恥的痕跡。魏東拍一下月紅的肩膀告訴她退潮了，
她瞅一眼魏東說退潮怎麼樣。他解釋道：退潮我們撿貝殼趕海呀，牽著她的手順著海岸向裏走去。邊走邊講這是龍須菜，這是海蜆子，這是海
礪子、、、、、、“魏東，快看，快看呀。”潘月紅興奮地指著一個橫行的小螃蟹驚訝地喊道，那個螃蟹雖然小，跑的卻很快。他倆跑著去追
還是魏東跑得快先抓住了，用手抓著螃蟹的後麵，如果抓起前麵，容易被它尖利的爪子把手指弄破。月紅走過來看著小螃蟹，用手指輕輕點著
小螃蟹笑著說：我叫你跑，我叫你跑。魏東猛地把螃蟹往前一遞：“給你。”月紅嚇得慌忙多開：“壞蛋，一對壞蛋。”魏東和月紅都信佛教
，把撿的海貨都放生，把龍須菜放進袋子準備回去拌涼菜。潘月紅雖然沒見過大海，但是對水並不陌生。她小時候生活過的寧邊市靠近朝鮮，
在她八九歲的時候經常去江邊玩，夏天去捉魚，婦女們在江邊洗衣服，抬頭可以看到對岸朝鮮的婦女洗衣服。朝鮮婦女非常勤勞，在田地裏幹
活和男人一樣，甚至勝過男人。看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到了冬季江水結凍，江上可以走人、可以走車。零下三十多度冰層很厚，中朝兩國的
小孩就在冰麵上玩耍，支雪爬犁，支單腿驢，滑冰，雪爬犁大家都知道，單腿驢是什麼，和雪爬犁的區別是，雪爬犁下麵有兩個木方，木方中
央安裝鋼筋滑行穩當，而單腿驢的下方是一個木方，木方中央放的不是鋼筋而是鋼板，就像滑冰的冰刀一樣，人是蹲在上麵，用兩隻鋼筋釺子
向下一支，單腿驢就向前唰的一下滑得很遠。兩隻釺子在冰麵一支一支，單腿驢就在冰麵上不停的向前沙沙的滑。像車一樣前進。小孩的體溫
比大人高一些不怕冷，小臉小手凍得通紅，叫著笑著那個開心啊，是現在的小孩找不到的，那個年代的孩子沒有現在孩子那麼多的玩具，也沒
有現在條件優越，而那種接近大自然的土玩具，是他們一生不會忘記的。越是原始越是自然的東西，現在越被人們推崇像現在的野遊、野外漂
流。再說吃的，從山珍海味到現在的農家院，農家菜、烤全羊、山野菜、野山菇，全變成了人們喜歡的好東西。古人說天人合一，就是人離不
開大自然，必須依靠大自然才能生生不息。空氣汙染、尾氣排放，生活在都市裏的人們越來越重視純淨的空氣，這樣的地方隻有鄉村和山巒存
在。如果有時間去走走，對身心健康大有好處。
傍晚，魏東和潘月紅來到白玉山下一個防空洞飯店，防空洞裏很明亮、很寬敞，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當年備戰備荒為人民的時候挖的，
據說當年某大國要用核武器嚇唬中國，在提高警惕，時刻準備打仗的號召下，全民皆兵，全國上下挖了好多地道。某大國真被這陣勢給嚇住了
，有一種最厲害的武器叫精神，這種精神是任何核武器催不垮的，正像一句話，人可以改變戰爭。他倆把龍須菜交給老板讓他加工成酸甜口的
涼菜，又要了蟹黃豆腐和魷魚炒青椒。他倆信佛不殺生，別人殺後做的菜可以吃，這是級別低的，最高境界是一點有生命的東西都不吃，甚至
蔥薑蒜、韭菜芹菜都不吃，聽說吃了會動凡心。說到這想起另一個宗教，和佛教不同可以殺生，有專人殺，比如說殺雞殺鴨，之前先說幾句，
別人聽不明白他說啥，有耳朵靈的說聽到了，他在說:“不是我殺你，別人想吃你。”連續念叨的就是這兩句。挺有意思。魏東和潘月紅走一天
累了，魏東要了一瓶白酒，給她要一杯豆漿，兩人大吃二喝起來。魏東仿佛想起什麼，把服務員叫來要了一碗梅花海參湯，這東西可是大補，
讓她多吃點，像那句廣告，她好我也好。月紅說自己想喝點白酒，回去睡得快，比安眠藥好使。她以前神經衰弱，吃安眠藥對身體不好，就嚐
試喝點白酒，結果睡眠很快很踏實。兩人邊喝邊計劃明天上哪裏，魏東說明天去白玉山，白玉山上有個白玉塔，形狀像炮彈又有說像蠟燭，還
有說象征日本武力強大，還有說紀念他們死亡亡靈，當年要炸掉，國家領導說：留下它，讓中國人民永遠不忘國恥。最後保留下來。
魏東和潘月紅吃過飯手挽手向碧海賓館走去，他們在那裏訂了一套標間，海風輕拂，花香陣陣，北港市的馬路像用水衝過一樣潔淨，
海洋氣候保持著空氣的潮濕，皮鞋穿一天上麵沒有灰塵。簡直是人間天堂。有許多當年來過的日本老兵戰後申請到北港生活，被我國拒絕。碧
海賓館臨海而建，打開窗戶可以看見大海，聽見海水拍打岸邊的聲音，嘩、嘩，魏東趴在窗前望海，潘月紅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享受思考，她
想怎麼就喜歡上他了呢，別人給介紹的對象至少有一個班，有條件好的，有長相好的，而自己一個沒相中。和魏東在一起覺得有安全感，幽默
有男人味，脾氣差點，哎，哪有十全十美的，有的小夥子漂亮，老婆醜。有的男人長得醜，甚至有缺陷卻有漂亮老婆。讓人嫉妒。吃不到葡萄
說葡萄酸的人會說：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來化解內心的不平衡，就說武大郎吧，找個潘金蓮多漂亮，在我們身邊大有人在。要不咋有那句話：
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還有娶了一個是給別人的，那是少數。魏東轉過頭，月紅把頭抬起，因為喝酒的緣故，她兩腮緋紅，他問她困了嗎
，她點點頭。他抱起她放在床上，她不鬆手把他帶到床上，兩人品味著幸福。張偉華在辦事處和工商局王笑雨和功夫茶，北方省分公司來電話說要派人來監察工作，下午就到。王笑雨樂著問，上邊來人啦。“
是，大爺來了，得好好招待，你找幾個朋友過來捧捧場，人多喝酒才熱鬧，招待好工作也要做好，是不是，朋友？”偉華給笑雨斟了一杯茶。
笑雨端起茶笑道：“我在一本書中看到喝茶有講究，第一杯茶像少女有些青澀，第二杯茶像少婦香柔有味道，第三杯茶就像老太婆，哈哈。”
“**來黃的。”“誰來黃的，不懂說明你孤陋寡聞，不信我把書給你拿來。”笑雨瞪眼辯解。偉華說我給你講講茶道:傳說過去皇上喝的茶
你猜怎麼采得，使用清一色的處女十五歲到十七歲，把穀雨前的茶嫩芽采摘下來，放在處女肚子的口袋裏，用處女的體香傳給茶葉，這茶葉就
有了原始的體香味。喝起來才叫上上等。笑雨聽後笑道：“你說的不對，是處女采了茶葉放在嘴裏咀嚼之後曬幹，那皇上喝了才夠味。”兩人
大笑調侃。中國的茶文化太深奧，如果茶聖陸羽在世也會被外行懵住，茶葉就像絲綢、瓷器一樣最早出口外國，曆史久遠。茶葉產在南方的山
區或丘陵，運輸工具有肩背的、車推的、馬馱的、走海上的、走陸地的。現代的飛機、輪船、火車、汽車取代了原始運輸工具。產量、品種越
出越多。分公司的督查應該一個季度來一次，為什麼才來呢，是張偉華的成績顯著優秀，被總公司表揚的樣板市場，對他放心，所以今天才來
，是公司製度和程序。每個月財務去公司報賬，偉華要去參加例會，聽分公司老總分析市場逐個點評，總結上月優勢、劣勢，提出表揚和批評
布置下月任務，基本是老調重彈，分公司老總考慮到這點，每次內容差不多，但是不重複。給人一種新奇感。給大家打氣。每月銷量好的坐前
排，不好的坐後排。吃飯也是一樣，銷量好的和老總一桌吃的菜好，銷量不好的稍差一點。偉華每次都坐首席，兄弟市場的經理圍著他要他介
紹經驗，他總是謙虛的笑笑。總公司讓他當副總，他覺得有職無權沒去，每月回公司開會給老總帶五斤鹿肉這個步驟繼續。除了工作還有感情
。東山市不僅產煤還是梅花鹿之鄉，特產有鹿、鹿鞭、鹿尾、鹿肉，鹿血和鹿胎膏是婦女病的良藥，據說當地代表團去台灣考察，見到了張學
良少帥，少帥為該市題寫五個大字《梅花鹿之鄉》，從此聞名。當地缺少人才，沒有形成產業結構。
下午五點分公司的黃督查、朱督查來了，張偉華把他們接到陽春大酒店，走進包間一一介紹，各位朋友，這是我們公司黃督查、這是
朱督查，大家站起點頭表示幸會，偉華同時介紹在座的電視台革台長、工商局王笑雨、地稅局盧科長、歌星許甜甜、業務主管婉香。清水涮鹿
肉，調料多樣，憑自己的口味調理，偉華介紹完回頭叫服務員先把泡菜上來，再來兩瓶鹿鞭酒，甜甜站起給大家倒茶。兩位督查是南方人，沒
吃過鹿肉。看著火鍋搖頭晃腦，婉香把鹿肉倒進火鍋裏，說一會下青菜。黃督查說：婉小姐的手這麼細嫩，可別燙著。婉香坐下笑道：“到了
我們北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別客氣，一會我敬你兩杯，看看北方姑娘有沒有南方姑娘豪爽。”“哎呀，久聞、久聞，我不是對手，你要杯
下留情啊。”黃督查說著吳儂軟語。現場的氣氛被他倆帶動起來，張偉華端起酒杯：“黃督查、朱督查二位辛苦，今日來到兄弟市場，土菜土
酒，招待不周，希望吃得開心，喝的痛快，大家也別客氣，來，我先幹為敬。”大家紛紛舉杯。為什麼東山市這裏有梅花鹿呢，在古時候這裏
先後被遼國、金國管轄，莽莽群山、林木蔥鬱，原始深林一望無際。野生動物在這裏繁衍生息，獐子、麅子、梅花鹿、野狗、虎、豹、狼、飛
禽到處都是，到了清朝康熙年間，這裏被指定為皇家圍場。什麼是圍場，電視中有這樣的鏡頭，皇上率領眾大臣和士兵，在一定範圍內把動物
圍在圈中，拉弓射箭，打獵娛樂的地方。近幾年退耕還林，山上禁止放牧規定圈養，自然生態逐漸改善。野生動物多了起來。梅花鹿在當地分
為兩種，野生的和養殖的，這裏的氣候和環境是養鹿的最佳地方，其他地方養的梅花鹿，無論是營養價值還是藥用價值對比一下，沒這裏好。
東山市的梅花鹿產量不大，價值高，是通過實踐下的定義。萬福超市的王經理拿起筷子給兩位督查每人夾一塊鹿肉放在碗裏，爽朗笑道:“二
位可不要吃浪費了，這可是好東西，吃多了走在馬路上，眼睛往前看，別往旁邊瞧，別把我們東山市的美女勾走了，哈哈哈。”許甜甜和婉香
對視一下，微笑著起來給大家敬酒，把他們喝的“幹、、、幹、、、幹杯。張偉華看喝得差不多，把他們安排到洗浴中心，開愛了一個包房，
叫來水果和飲料，找來兩位按摩小姐服務，自己下樓把單買了。
剛走出大門，看到許甜甜笑著站在那裏。偉華問：怎麼，你沒走。甜甜回答：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忙，有多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
裝作生氣轉過身去。偉華忙上前幾步，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對不起，這些大爺得罪不起，上麵天天要銷量，都快把我削亮了。今天的夜色很
好，走，上南山轉轉。”張偉華最近覺得太忙，魏東請假旅遊，好多事要靠自己親自出馬，他經曆過從業務員到主管，從主管到經理的過程，
所以銷售的每個過程並不陌生。不會瞎指揮。偉華今天的能力是在市場中摸爬滾打鍛煉出來的。他以前的性格較內向，最不願意和女人打交道
，不論老的還是年輕的，隻要見到女人就不知說什麼，不知把眼睛放到何處，把對方搞的也緊張，相反和男人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陌生人一
會會成為朋友。自己有意鍛煉想改變，去公園鍛煉，那時還沒結婚，在公園裏看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坐在長椅上，看看旁邊沒人，走上前
看著姑娘手裏的花，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好，你手裏拿的啥呀，”姑娘看他一眼沒理他，“你一個人啊，”還是沒理他，“你拿的是中草藥啊
，”姑娘噗嗤一聲笑了，說：“你有病啊，在這裏沒話找話是不是，”他又皮笑肉不笑地走了。他有點滿足，因為姑娘被逗笑了。臉皮要厚，
他總結的經驗，他問過朋友，要想讓女人喜歡，見麵說啥，朋友告訴他，就是胡說，說到哪裏算哪裏，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啥。有的人對
女人尊重有禮貌，被罵成呆頭呆腦不靈活。有的人耍女人玩女人、訓斥女人，女人圍著他轉，趕都趕不走。比如千百年來男人的海誓山盟，說
的都是一樣話，女人明明知道騙她，可偏偏相信，真他媽的邪了門了。今晚沒有月亮，繁星滿天，許甜甜挽著偉華的胳膊，邊走邊看星星，想
起小時候，爸媽領著她去親戚家串門，爸爸喝了些酒領著她走在前麵，媽媽跟在後麵。自己望天看星星、數星星，問星星有多大，星星有多遠
，能拿到嗎、、、、、、對星星充滿好奇和遐想。張偉華在她嘴上親了一下，遞給她一塊巧克力，關心的問她在彭輝禮儀公司工作怎麼樣，她
說還可以，每天工作安排很滿，待遇沒有紅玫瑰歌廳薪水高，有些紅包，認識的人多一些，一座城市紅白喜事，生日宴會、當兵入伍、過壽，
生孩子、升學等，彭輝禮儀公司名聲響，邀請的人多。甜甜打算在這裏練好基礎，將來到省城發展，偉華十分讚成。
公司兩位督查利用兩天，把會計的賬目和庫房檢查完了。拍著偉華的肩膀和藹地說：“你辦事，我放心。”偉華認真的說：“謝謝主
席。”然後他們會心的大笑。兩位督查又呆了一天，接著去其他市場。
該到下鄉放貨的時候了，每個月都要派車拉上貨物，魏東率領業務員，到下麵各個鄉鎮送貨銷售，平時是業務員自己去。張偉華今天
有心情。想到鄉下去看市場，放鬆放鬆，可以銷售產品又可以玩玩，於是叫上鄉鎮促銷主管婉香、業務薑麗麗、楊柳，讓嶽林開車向鄉下駛
去，沿途芳草淒淒，楊柳吐新，“又是一年春好處，決勝美景在農戶，”偉華穿著白襯衫，打著藍色領帶，高興的念著詩。婉香也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