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有人謀算(1 / 1)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因手中牽著韁繩不便,俯身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把包子叼走,嚼了兩下,嗯~味道還是可以的。含糊不清地問道:“今天賽馬,好玩嗎?”

“好玩兒,隻是逐風速度太快了,嚇死我了,還是我的小七溫順。”小七是容奕養的一匹馬,性子也同它的主人一樣,溫順無害,但是這樣的馬用來比賽,太過不明智了。

“那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會讓你騎著逐風了。他們那群人知我騎術好,不願與我比,而你就不一樣了。狂妄自大的下了兩萬輛的賭注,哼,不是穩贏的賭,本小姐會和他們玩這麼無聊的遊戲嗎?沒腦子的妄想追上逐風。偏隻知道說是本小姐訛了他們的。”雲心染從懷中掏出銀票,嘖嘖了兩聲。林銘睿,林大學士的嫡長孫,林皇後的侄子,一出手就是兩萬兩。是我們雲王府太窮了嗎?不過無所謂,反正是入了我的口袋。

“是啊,這都是逐風的功勞,雲姐姐可要好好犒勞犒勞它。”

聽見別人誇讚自己,逐風極為人性化地昂起馬頭,神情驕傲。

雲心染摸了摸它的頭頂,捋了捋他身上的鬃毛,“放心,我在府裏給你準備了好吃的。”

而樓下兩人一馬的互動都落入了某個臨窗品茶的男子眼中,隻聽他問道:“人到哪兒了?”

侍立身後的冷毅男子回道:“已經快到城門口了,估計再有半盞茶就能追上雲小姐了。”

“你去幫幫他們。”

“啊?”聽弦一臉驚訝。

“不懂?”男子回眸反問道。

聽弦低頭領命,“懂”話音剛落,便閃身從窗戶飛出。

須臾,淩亂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打斷了雲心染與容奕之間的交談。雲心染跨坐於馬背之上,執起韁繩,轉頭便見身後幾米處揚起的紛紛煙塵,下巴微微上翹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傲然之勢。“容奕,你先回去吧,不然忠親王妃該找我要人了。”淡淡一笑。

“好,雲姐姐,我先回去了,你小心。”容奕對著雲心染笑了笑,轉身沒入人群之中。

雲心染附在逐風耳邊輕聲言道:“逐風甩開他們,咱們回家。駕。”逐風雙蹄蹬地一躍而起。似離弦之箭一騎絕塵而去。拉緊韁繩,馬兒淩空躍起,過了一道矮牆,瞬間沒了蹤影。

“世子”

“太慢了。”樓上的男子收回目光,轉身麵向聽弦,此人正是幕王府世子,慕景謙。(慕王爺慕吟崧與上官太傅小女兒上官晴雪之子,死於仇殺。)

錦衣榮華傾天下,陌上公子玉無雙。正是世人對他讚譽,無人可敵。一襲雲錦長袍樣式雖簡單,但仔細看那衣襟,廣袖上的花紋皆是由冰蠶雪絲織就,華貴絕倫,堅韌無比。蠶絲錦織成的腰帶,繡著繁複的海棠花紋,僅在右側掛有一塊半月形的玉玦。一道劍眉直入雲鬢,高挺的鼻梁,一雙墨瞳深邃得像漩渦一般讓人窒息。眉眼如畫,皎皎若望月。一股子淡淡的幽蘭香,更顯得他高高在上,恍若九天仙人的氣質,又如同天山雪蓮般清冷孤傲。

聽弦知道慕景謙是在說林銘睿等人來得太慢,怪罪他動作慢,其實是林公子那馬實在是太差勁了,他在馬屁股後頭紮了三針才堪堪追上雲小姐那匹烏騅馬,要不是他及時拔針拔出來,人還未追上,林銘睿自己就從馬上摔下來半死不活了。

看著雲心染消失的身影,心中淚流成河。“怪事,雲小姐賽馬竟然沒騎她的雪獅驄。”盛京中人人皆知雲王府的大小姐有一匹雪獅驄,是世間最好的千裏馬,可遇不可求,日行千餘裏,比起烏騅馬是有過之無不及。不過幸好不是雪獅驄,不然他就沒法兒向世子交差了。

聞言,慕景謙似乎回憶起什麼,眼角染上了笑意,像是自言自語:“阿曦不過幾歲大,她不舍得阿曦按上馬鞍,被束縛。隻是阿曦貪玩,回去後,又該跟她鬧脾氣了。”

“回府,等某人的賠禮道歉。”身後的聽弦聽得是一頭霧水,誰會來賠禮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