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一個又一個美麗,去尋找人生的終點,靈魂就趁機在縫隙間飄散了,等待光明到來。我還是喜歡寫這樣的句子,稱不上華麗,也不是很唯美,卻可以將我心裏所沉澱的思緒淡淡地流露出來。尋找總是有力度的,比等待多了一個方向。無需挑剔和回避,好比在這漆黑的夜裏,聽自己的聲音,有時慷慨,有時淒美,有時頹廢。這種生長在傲氣中的頹廢美,是我喜歡的所在。
如果餘生還有很長,我會很清醒,也一定要清醒,生活真的好美,也好真實,好煽情。
2011.5.29
見過一個人
我坐在車上,看窗外的風景,選一個角度,一個方向,就看了好久,車子跑得好快,好美,正合我心,像飛一樣,死得輕飄飄。
我看到年華散盡,一切顯出淡淡的灰色,好比一個人的心情。我想到上車不久時,他走路都還在晃著,他的眼神同我一樣,全不在意愛恨情愁了,連一天快樂的生活都不能完全記起了。他怎麼不離開呢?他應該離去的!
路燈和一排排的樹,穿雜在城市的中央,流淌!我想到一個垂危的老人的氣息,想到一根落在稿紙上的頭發,想到燒了很久的燭光的昏黃,想到宿舍外麵的鳥兒在半夜裏叫著,可那時天都還沒亮!
每天我都坐上同一輛公交,帶上筆和紙,穿梭,經過幾個站,拐了幾個彎,用了幾多時間,我都記得好清。
車子跑得飛快,好美,輕飄飄地,正合我心,天色也好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下了車,他又心神恍惚,他要生活了,昂頭,走掉在黑暗裏。
2011.5.27
反反複複
我想,一個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選擇逃避都算不上明智的,逃避不是唯一的出路,也不是一條正確的出路。
反反複複,我讓自己慵懶下來,又琢磨另一個事情,隻是轉移了注意力,我想我也會的。人的一生一定有最美和最壞的東西,在一段時間裏,最美還是最壞也無需一定要分清,當你繞個圈去把它們遺忘的時候,它們又相差無幾了,停留了,是一樣的,那就很好了。
我決心寫詩,寫文章,還要寫得有自己特有的風格,我也很喜歡我的風格,做人也是。
好多人都寵我了,又有人翻我的留言,哈哈,想想那個填詞人林夕真的好聰明,他說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側麵”,說白了就是人有很多麵,別人能看懂得隻是某一麵而已,有了這個借口,我開始對自己欣慰了。我想這樣的人應該很多吧,在欣慰的背後找到一個家,好安靜,我常常趴在窗口看路人,直到再不想動了,多好的時候,一個人。
不習慣談情說愛了,不習慣故作熟知,其實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把以前的自己包裝一下,覺得好稚嫩啊,現在的我又難逃脫以後的眼睛。總是告訴自己好好活著,用心活著,不欺騙生活和自己,為以後有所回憶。藝人可以唱歌,可以演電影,把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心思放在音樂裏,放在電影裏,可我們呢,我們隻有平平常常一個自己啊。人來世上就是還罪的,有時我想把自己放在文字裏,讓一個個自己沉睡,千年都不要醒來,全當作是我今生欠下的千萬個罪,能不能還清,就讓它先這樣放著。
在這個黑白分明的世界,多變隻為了一片藍藍的天,藍藍的海,或者一個輕輕的問候。如今,我又等了許久,隻是在我決意要打破沉靜時,才發覺那多麼遙遠的距離也不過藏在念與不念之間,像一對戀人的親吻,很淺。
不寫了,就此擱筆,晚安,一點青水。
2011.5.11
午後采詩
選一個暖和的午後,帶上一本詩集,在湖邊吹風,隻為撿幾首詩回來,終究一無所獲。
丟下脫鞋,光著腳丫子,踩在草地上,草很軟很嫩,刺得我心裏癢癢的。打開書,讀到的是別人的詩;合上書,讀到的是這春天的詩;閉上眼,睡在太陽裏,讀到的是自己的心聲。
坐下吧,總無心再看書,隻管拿眼睛掃著四圍:一雙紅色的長筒靴子,身邊還有她的戀人,我想黑天鵝不會怪她吧,湖邊還有著比她更豔的花;是拍照吧,嗬嗬,想留下這美景,為何又走得急匆匆呢?相機裏裝不了久遠的年代;是一隻鳥吧,它叫什麼名字?高翹著尾巴,當我站起,它便飛遠,見我坐下,又不知從哪鑽出,大模大樣地朝我跳近,可不是在同我捉迷藏?還有那湖邊的柳樹在舞,哦,如果不是見到那柳綠在遠處閃,我還真不知道身邊的一切都正喜悅著,都是活生生的:像聲音,遊人的來來去去,枝頭的歡呼雀鳴,我竟不知,難不成是沉醉了?還有這風,打我坐下,它就沒有安靜過,輕撫了柳,輕撫了湖麵,輕撫了這藍天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