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無界無疆,沒有年代,沒有性別。不要相信你的眼睛,醜態和悲劇一樣,全是美麗的化身。
2011.3.29
那一夜不多
我想我會更加真實些,可我卻分不清了,分不清我將做的是對還是錯,因為我即會為此失去信仰,已經很久沒有信仰了。我相信的隻是我的良心,是我的問心無愧,所以我要寫出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從來不想把自己封起來而更覺神秘,那樣的一生會讓我覺得每天都更短暫,所以我必須得坦誠,也一定要坦誠,不求會有誰來諒解。
這是我試探了許久以後,在錯覺中重現出的一點苦澀,其實是很美好的東西,來自身體,來自虛無。我想很多人都有過,在這個季節,在這個年齡,你我欣羨而又懼怕,像一碰就會凋零的花,每一次都要貼得好緊,吻得窒息。
或意念,或現實,我早已看清,那真真假假。精神的那一國度,你我分明活得好真實,你讓我無法呼氣,又在半醒半睡中如影相隨,豈如夢幻,似如仙境。如果我可以繼續親吻和撫摸,愛與恨也都會一同陷落,在情海裏埋葬醉生與夢死的交割。忘情相融,妖嬈從一個地界就延伸到了另一個地界。彼此纏綿的一時,或激烈,或抑挫,或柔戲睡海裏,或軟似雪飛蛾。每一分每一秒的貼身,每一寸肌膚都輕輕地滑過,一般燦爛的情,一般燦爛的人,頃刻間萬念俱無,隻剩下軀體和神情的忘乎所以,傾倒,傾倒。可能這就是我們聞之色變的性,所以在那個欲仙欲死的邊緣處,人真的會好脆弱,至少我是這樣的。一夜之間,隻是在交換和交換中淡顯出美麗,美麗過後,又逃避在背後的靈魂中,深陷,深陷。
從一次到一次,又是一夜和另一夜的瘋狂。獨對這五彩繽紛後的黑色,有時竟會無助和失落。遠方,你可在深夜裏,也些許知道?
突然好想下雨天,在愛過後的春季,找個河畔,望望遠方。
2011.3.20
有誰共鳴
我滿心歡喜,後來也隻是平淡的一角。以為找你,就可以在這恬靜裏讓日子過得更好些;以為有你,這些孤獨會淡淡遠去。我一路低聲吟唱,隻想有個人可以聽見,一路輕輕走過,不全是淚水,還有我的心情。當一顆心靈在遊走時,孤寂便無處不在。總想想能找一個知心的人解開苦悶,或隻是如平常的閑言碎語,都是好讓人舒心的。總想想那樣的人在多年前似曾有過,今天卻不在了。一個人散步,也隻得一個人散步。
情人穀的水亦清清,如有誰共鳴的意境。其實我不該找你的,或是什麼都不必做,那種靜靜的感覺才能更深入骨髓。一個人的世界一旦被打破,想忘卻的如原先那般完美,已是很不稱心了,而刻意地去營造,去拚湊,也隻是我多情的幻想罷了。兩個人的心境有了拐角處,欣欣然地相信,那拐角後的天空會更高更藍,現在倒不覺如此了。你放眼看到的那片天空,同時也藏在我的眼裏,隻是懷著不同的心境,我不說,你便不知。
每個人都應有他或她的故事,每個人也都有自己要走的一段深深的巷子。想結伴或想孤立都是很難下決定的:這一刻你以為你找對了人,以為是一個準確無誤的答案,以為這顆小小的心可以再無疲憊地靜靜躺下,以為從此一生會傾其所有地對待。但是下一刻,也可能是幾年後又從湖邊散步走過,你想到的那個人、那個影子都早已不在了,盡管你隻是想重溫一下那共鳴的感覺,心靈與心靈的相撞,並不需要多麼強烈,可以感知便是幸運的,可那感覺真的沒有了,如今我從湖邊走過,停下腳步想想那一刻,是很失落的。
可能是太累了。自己喜愛的是一種怎樣的生活,也越來越不清楚了。也許一直以來都是不清楚的,隻是原先的那段美好曾不小心欺騙了自己,現在才回過神來。每當這種神情在腦海中浮現時,我就感到整個心特累,特疲憊,也特害怕。如果一天你也發現,自己刻意安排的生活,在多年後的一個下午竟顯得如此平庸,等來的不是天堂,不是地獄,而是一片寂無聲息的荒涼,換種角度想想,那種傷害是多麼的可笑啊。可漫步中的所想就是這樣,一點也不假,一點也不虛構。我毫無誇大其詞,隻是一個人散步。在白天的寂靜裏,走走停停。
轉眼之間,失落和歡喜全都沒有了,水亦清清,有誰共鳴。倉央嘉措說:“你見,或者不見,我就在這裏,不悲,不喜。”我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是一種大度還是深深孤獨後的自我安慰,可惜我沒有那種超凡的心地。我僅僅是個普通人,懂得悲喜交加後,所剩的隻是簡簡單單的平淡,人生也是這樣,這樣也不悲觀。我喜歡哥哥,全憑一種心靈的依靠。從那以後,我知道世上有這樣一個人來過,並且這個人很不一般,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