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他依舊相信我這個哥哥,所以我也不能讓他失望。”逸居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嘈雜的聲音在慢慢侵襲著這一塊地界,但是他們兩人卻平靜如同雕塑。
許久,一個人走了進來,手裏托著一個盤子,盤子內有一封信,確切的說隻是幾張碎紙片。閻雲澶眼色一變,隨即人已經出去。司空離則是皺起了眉頭,這麼看來,北鳳皇是打算來個魚死網破了。他突然笑了,倒真是很像那個人的作風,隻是這樣做,難道不怕到時候難以收拾嗎?
“逸。”輕聲吐出了一個名字,他在想那個女子究竟已經到了哪裏,究竟看見了逸沒有,如果他們都回不來,那麼他是不是就準備跟他來個兩敗俱傷,但是總是有人會撿便宜的。
時間一時陷進了沉寂,沒有人知道這位新任君主究竟在想什麼。但是一切似乎又在手中慢慢釋放。
柳曉涼站在了曼陀山莊,這裏住址並不難找,而是十分好尋,她看著麵前勁裝打扮的秦子墨,手裏的劍泛著白光,他們周圍,是一群殺手,而且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柳曉涼手裏拿著一柄劍,但是她並不想這樣使用。
與其用劍,她更喜歡匕首,近戰的時候可以用它劃開對手的胸膛,但是那樣的戰法也隻屬於近戰,若是遠戰,那麼匕首就十分吃虧了,而現在,他們隻是準備著一場不知道該是生死決鬥還是隨便切磋的戰鬥。
劍已經慢慢從手中抬起,柳曉涼覺得手中已經滲出了一些汗液,麵對一個強者,她實在是沒有什麼把握,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沉著應戰。
“不錯的狀態。”秦子墨笑,從來沒有笑得這樣興奮的人讓墨不封感到恐懼,這個人,似乎一直都沒有展現過這樣一麵,但是現在,這樣的表情已經脫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他看向柳曉涼,發現這個女子眼中也閃現出閃耀的光芒,這是一種讓人無法忘記的光芒,一種讓人也受到感染的光芒,似乎隻是這一眼,他身體內的激情都被她點燃了,恨不得上前與之較量一番。
“出招吧。”簡單的三個字,一瞬間,柳曉涼身上的氣勢變了,仿佛突然從人間到了地獄,那樣血腥的殺伐之氣從一個十幾歲的女子身上釋放,讓人不敢逼視。
劍,沉靜如水,卻鋒利,手揮劍如虹,卻迅捷,兩個人腳下的步伐已經看不見,看到是隻有身體的殘影和劍的光影。一時間,兩人交接,他們再也看不清那裏是身影哪裏是劍影,有的隻是白茫茫的一片。劍影卷起了周圍的地麵,兩邊龜裂的地麵揚起層層的沙石,讓人睜不開眼睛,兩人劍法同屬剛猛,然而柳曉涼的劍法卻隨著秦子墨的劍法改變,一個人從交戰中不斷學習,隻是因為她的劍法雖然精妙卻還沒有定型,一個年輕的人學習也十分快,竟然在短暫的交接中便已經開始了本能的變招,讓人刮目相看。
許久,也許隻是短暫的一瞬,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劍還在手中,衣衫已經破損了幾處,隻是柳曉涼手臂上有一絲劃傷,血液沿著手臂往下流淌,染紅了衣衫,染上了劍。
“回去吧。”輕歎,秦子墨將手中的劍一扔,轉身離開,柳曉涼皺了皺眉,將劍插在了地麵隨之離開。兩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似乎什麼也沒有說,又似乎什麼都已經說了。秦子墨雖然能夠接下柳曉涼的劍,隻是因為他們正麵迎戰,如果柳曉涼用刺殺,那麼誰生誰死未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