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總統的慰問(1 / 3)

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小約翰用那隻帶有魔法的羽毛筆寫故事,可是他後來一下子暈了過去,並走進了那個充滿離奇的故事世界裏。當那個故事最終結束的時候,小約翰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他醒後重新執起了羽毛筆,伸進墨水瓶裏蘸了蘸,在紙上劃了又劃,可是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墨水已經用光了。

他把筆放好,噓了一口氣。他拿起稿紙,翻到最後一頁。

小約翰伏在桌子上休息了一會兒,他太累了。我們必須把思緒轉移到現實中的小約翰身上,他住在舊金山的貧民窟裏,拿著流浪漢送給他的魔法筆寫作,剛剛用完了墨水,並且停止了寫作,等那個故事變成了真的又返回現實的時候,小約翰不斷地歎息,這一切,都讓他覺得遺憾和失望。

“約翰!”是鄰居家的孩子小湯姆在叫他,聲音又尖又響亮。

“總統來了!總統來找你了!”小湯姆喊道。

“總統?”小約翰抬起頭,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露出了憔悴而又吃驚的的麵孔。

“總統來看你了!”小湯姆大聲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那場使小約翰父母失蹤的海難引起了美國議會的高度重視,經過參眾兩院的表決,總統親自來調查這件海難事故。總統組織了一個調查小組,專門搜尋遇難者、幸存者和遇難者家屬。據說是因為軍事演習才導致了那場海難,也正是由於這件事,甚至有人提議把海軍司令給撤了。總統親自慰問遇難者家屬,更顯得這件事非同一般。在白宮,約翰尼·安德烈這個名字,被總統在受難者家屬名單上看到,並且了解到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孤兒了。總統格外重視,在小約翰的名字後麵,他還特意用紅筆打了個對號。後來,經過兩個多月的周密調查,調查小組呈遞給總統的調查報告顯示,他們找到了小約翰的父母。總統決定親自來慰問小約翰,還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12月25日,總統帶了聖誕禮物來到了舊金山貧民區找到了小約翰的家,鄰居小湯姆首先看到了總統的車隊,他連忙跑到小約翰的屋裏叫醒他。於是便有了剛才的一幕。

總統的小女兒今年剛剛十歲,她跟隨著爸爸一起來到了舊金山,並且就在這群人當中。她頑皮可愛,紮著兩根小辮。聖誕節,她執意要和爸爸一起來。她根本就沒有經過小約翰的允許,隨手拿起了小約翰桌子上的那些稿紙,那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小說。

小約翰看到她的時候,她的那雙大眼睛正對準一行行字跡呢,她在認真閱讀小約翰寫的小說。

總統給小約翰帶來了許多禮物,電動火車、遙控飛機和小布偶。

總統說出了那個好消息,他說,工作人員已經在小約翰父母失事海域附近的海島上找到了他們,小約翰的父母依然健在,隻是,他們沒有辦法脫離海島,才至今未歸。調查小組正在想辦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父母明天就會回到美國,大後天就能與小約翰團聚。

小約翰興奮地流出了熱淚,他也不知道現實為何與他小說裏麵說的那麼相似,但是他高興得什麼都忘了,顧不得想這些了。甚至,他還抱著小湯姆嚎啕大哭起來。

最後,總統要走了,他喊她的女兒,可是她正津津有味地看小說呢,爸爸一連喊了幾聲,她都沒有注意到。

小約翰走了過去,“你喜歡我寫的故事嗎?”

這時候,總統的女兒才意識到有人在和她說話。

“這是你寫的?”她一邊盯著稿紙上的字一邊問。

“是啊!”小約翰點頭回答。

“真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也太棒了吧!”總統女兒望著小約翰說。

“有那麼好嗎?”

“非常好哦!”她走到總統麵前把那一疊稿紙遞給他說,“爸爸你看,這是他寫的。”她向小約翰豎起了大拇指,把稿紙遞給了爸爸。

“你以後寫出什麼小說了,一定要先拿給我看!”女兒對小約翰說。

“我怎麼拿給你看呢?”

“你去白宮,我就住在那裏!”

“白宮……就是華盛頓的白宮嗎?”

“廢話!你寫好了就拿給我看!”

“我沒有路費!”小約翰臉色窘迫,他想她一定要笑話他了。

“打個電話,我們派人來取,隻要寫得精彩我都看!”她說著就把爸爸手中的稿紙又奪了回來,翻到了她剛才看到的地方。

小約翰聽了,內心十分愉悅,臉上綻放出一絲絲笑容。

“好了吧!咱們的慰問該結束了,小約翰,你的事情我會派人來解決的!明天就有人來,他們會認真處理的!你就要過上幸福的日子了!”總統一邊接受著攝影記者的拍攝,一邊說道。

這是一個星期天的清晨。豬媽媽忙完了手上的活兒,準備上街去買菜。出門前,她囑咐最頑皮又最小的那個寶寶說:“寶寶,不要到處亂跑喲!”

“知道了。”小寶寶一邊兒玩,一邊兒回答道。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豬媽媽買菜回來了。當她經過正在玩耍的幾個寶寶身邊時,發現最小的那個寶寶沒在,便問道:“大寶,小寶呢?”

“小寶?”大寶看了看四周,“剛才還在這兒,怎麼一會兒就不見了呢?”

豬媽媽有點兒著急了。她知道,小寶寶最不聽話,最愛獨自亂跑。她趕緊放下菜,去找小寶寶。可是,豬媽媽把屋前、屋後、林子裏、山坡上、海邊、河邊都找遍了,卻沒見到小寶寶。看來,小寶寶肯定是遭到了不幸。豬媽媽急忙趕到警察局,哭著向麻龜警長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麻龜警長和助手狒狒警官立刻駕上警車,同豬媽媽一起,來到了她的房子旁邊。

房子離海邊不遠,旁邊有一條小河,河水清徹見底,水裏的魚兒在歡快地遊來遊去。這是個十分美麗的地方。

麻龜警長找到了豬媽媽家附近的所有動物,進行調查。最後,他把疑點集中在了大象、河馬、鯊魚、蟒蛇身上,認為他們最有可能吃了豬寶寶。於是,麻龜警長逐個對他們進行了審問。

大象回答說:“我的胃口很好、食量也很大,不過,我的記性很差,今天吃了什麼,我全忘了。”

河馬說:“我的嘴巴很大、肚子也很大,可誰能證明我吃了小豬呢?說話要講證據。”

蟒蛇說:“你們看,我連像樣的牙齒也沒有。因此,你們可別冤枉我。再說,我最近懷孕了,根本不出門。”

鯊魚說:“能吃到肥嫰的小豬,當然是很幸運的。隻要他下海遊泳,就有可能在我的肚子裏。”麻龜警長聽完他們四個的話,想了想,說:“你們四個中,有一個說了假話。而這個說假話的家夥,肯定吃了豬寶寶!”

大象、河馬、鯊魚、蟒蛇四個相互看了看。

“你不是在誆我們吧?”大象說。

“你們認為我是在誆你們嗎?”麻龜警長笑著說。

“有點兒不像。”河馬說。

等了一會兒,仍然沒有誰承認吃了豬寶寶。

麻龜警長朝他們四個看了一眼,突然指著蟒蛇說:“你別裝啦!”

“什麼?我吃了豬寶寶!”蟒蛇故作吃驚地叫道。狒狒警官輕輕碰了碰麻龜警長,說:“你沒搞錯吧?你看他那懷孕的身子,能吞下豬寶寶嗎?”

蟒蛇一臉委曲地說:“你為什麼說是我吃了豬寶寶?他們三個也有可能吃了豬寶寶呀!”

“對呀!”狒狒警官說。

麻龜警長笑了笑,說:“你們想想,大象可能吃豬寶寶嗎?大家都知道,大象是吃植物的,不吃肉食,所以,豬寶寶不可能是他吃的。”

“對!”狒狒警官說。

麻龜警長又說:“河馬隻能是呆在水裏,他也不可能吃豬寶寶。”“對!”狒狒警官說。

麻龜警長接著說:“鯊魚生活在海裏。豬寶寶不會遊泳,不可能到海裏去,因此,鯊魚無法吃到他。這就排出了鯊魚作案的可能。”

“對!”狒狒警官說,“那麼,就隻剩下蟒蛇啦。這……”

“對。”麻龜警長繼續說,“剩下的,就隻有蟒蛇最有可能吃了豬寶寶。”

“你這是誣陷!”蟒蛇大聲喊叫道。

麻龜警長盯了一眼蟒蛇,說:“別看你的個頭不大,但能吞下像豬寶寶這樣的小動物。其實,你懷孕是假的,這正是你囫圇吞下豬寶寶的證據。要不要打開你的肚子瞧瞧呀?”

“不!不!不!”蟒蛇臉都嚇白了,“我承認,豬寶寶是我吃的。我能吞下比自己身體大好幾倍的食物。”

蟒蛇說完,低下了頭。天氣有點兒熱,老熊閉著眼睛,靠在屋前那棵大樹下乘涼。這會兒他不想出去找東西吃。

不一會兒,他聽見小路上傳來一陣響動。他睜開眼睛一看,見猴子鬧鬧急衝衝地從小路那邊走過來。

“鬧鬧,有什麼事,走得這麼急?”老熊問。

鬧鬧邊走邊說:“胃裏很難受,吃不下東西,想去醫院請大夫給看看。”

“這種小毛病,還用得著上醫院嗎?再說,現在看病,藥費貴得嚇人。上次患感冒,我就花去了四百多元錢。依我看,你並不富裕吧。”老熊對猴子鬧鬧說。

“不上醫院怎麼辦呀?”猴子說。“胃難受算什麼病啊!真是的。”老熊說,“我告訴你一個偏方,吃點土就行了!”

“你騙人!”猴子不相信老熊的話。

“我怎麼能騙你呢,”老熊不高興地說,“我經常看見野豬就是這樣治胃不舒服的。”

“我還是不信。”猴子鬧鬧搖搖頭。

“這樣吧,我給你把野豬叫來。”老熊說。

野豬真的被老熊給叫了來。他聽說鬧鬧不相信土能治病,二話沒說,就扒開地上的一塊草皮,抓了幾把土吃進了肚子裏。

“土真能治病?”猴子問。“你不是都看見了嗎?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呢。我是看在老熊的麵子上,才告訴你的。信不信由你吧。”野豬說。

猴子鬧鬧想了想,又看了看野豬,說:“行,就信你的。”

猴子鬧鬧學著野豬的樣子,抓了幾把土放進嘴裏,吞了下去。隨後,他又抓了幾把土放進嘴裏,說:“多吃點兒,病就會好得快些。”

“你回家躺一會兒就好啦。”野豬對鬧鬧說。

鬧鬧點了點頭,回家了。

第二天清晨,麻龜警長正在辦公室看文件,突然“砰”的一聲,門被人撞開了。

麻龜警長抬頭一看,是小兔子闖了進來。

“你幹嗎用這麼大的勁兒呀!”警長不高興地說。

“不好啦!出人命啦!”小兔子氣喘籲籲地叫道。

“別急,別急,慢慢說。”警長忙說。

小兔子說:“今天早晨,吃過早飯,我準備約猴子鬧鬧出去玩,便來到他家。見他還沒起床,我便去推他,卻發現他已經死在床上了。我嚇得退出鬧鬧家,就跑到你這兒報案來了。”

“走,我們到鬧鬧家去看看。”麻龜警長說。

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及小兔子很快就來到了鬧鬧家。隻見鬧鬧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狒狒警官立刻對現場拍了照,又四處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鬧鬧也沒有外傷。

“你最後見到鬧鬧,是在什麼時候?”麻龜警長問小兔子。

“是昨天晚上。”小兔子回憶說,“昨晚我到鬧鬧家來玩,他說肚子有點兒不舒服。我問他去醫院檢查了沒有,他說沒去。他說,本來想去醫院找醫生給看看,但路過老熊家時,老熊告訴他一個偏方,說吃土可以治療肚子不舒服,還讓野豬吃給他看,他就信了,吃了不少土。回來後,見沒什麼效果,他認為土吃得少了,就又吃了一些。他說,等會兒就會好的。我見他這樣,便約好第二天早晨一起出去玩,告辭回家了。可誰知……”

“老熊很可能是害死鬧鬧的凶手。”狒狒警官說。

“我看,老熊的嫌疑最大。”小兔子說。

麻龜警長想了想,說:“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要找到鬧鬧死亡原因的證據。咱們先去找老熊了解一下情況吧。”

警長用手機通知警察局,派車把鬧鬧的屍體運回去,請法醫作解剖鑒定。

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立刻驅車來到了老熊的住處。鄰居說:“一個小時前,老熊就出去了。”狒狒警官說:“一定是他知道我們要來,就逃跑了。”

麻龜警長說:“如果他真是凶手,是跑不掉的。”

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沿著老熊留下的腳印,追蹤進了一片樹林裏。在濃密的樹林裏,他們倆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並隱隱約約地傳來了老熊沉重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喘息聲。

“站住!”警長大聲命令道。

狒狒一個大跨步躥過去,截住了老熊的去路。

老熊見已經逃不掉了,便站住了。

“你們是找我嗎?”老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著問。

“不找你找誰呀。”麻龜警長說。“你跑什麼呀!”狒狒沒好氣地說。

“我以為是狼來了呢。”老熊回答說。

“我們想請你跟我們回去,問你點兒事。”麻龜警長說。

“這……”老熊有點兒發慌。

“不樂意?”狒狒盯著野豬問。

“樂意、樂意,協助警方工作,哪有不樂意的呢!”老熊連忙說。

老熊跟著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走出了樹林。

不一會兒,他們到了警察局。

麻龜警長盯著老熊的臉,單刀直入地問:“猴子鬧鬧死了,你知道嗎?”“這……知道。”

“你知道鬧鬧是怎麼死的嗎?”

“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逃跑呢?”

“我是怕你們懷疑我害死了鬧鬧,所以才跑的。”老熊回答說。

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一位警察走進來,把一份報告交給了麻龜警長。

“小猴鬧鬧死亡的原因是什麼?”警長問。“是因為吃了過多的泥土,造成腸胃堵塞。”警察回答道。

麻龜警長轉過身來對老熊說:“據說,鬧鬧肚子裏的泥土是你讓他吃的。”

“是的,”老熊說,“可吃土並沒有什麼不對呀!”

“什麼?吃泥土是對的!?”狒狒警官吼道。

“吃點兒泥土算什麼呀!你看人家野豬,每當胃口不好時,就吃些泥土。這有什麼稀奇的。”老熊用不屑的眼神瞟了狒狒警官一眼。

“什麼?不算稀奇?都把人家給吃死啦!”

“這不可能啊!怎麼會呢!”老熊摸著頭,嘟嘟噥噥地說。

“鬧鬧確實是吃泥土死的,”麻龜警長說,“但不能說是你害死的。”

“是野豬害的?”

“也不是?”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老熊有些疑惑。

麻龜警長微微一笑,說:“吃土治病,不是瞎說。動物中,有吃土習慣的並不少見,如,河馬、大象、野豬、犀牛,等等。還有一些鳥類也有吃土的習慣。”

“他們幹嗎吃土呀?土怎麼能治病呢?”狒狒警官問。

“土裏有許多營養物質和微生物。營養物質能補充動物體內生長發育所需要的成分。一些微生物能分泌各種酶,幫助動物消化或者成為動物所需要的營養。”麻龜警長說“原來是這樣。”狒狒警官明白了。

“但是,”麻龜警長繼續說,“並不是所有的動物都可以吃土。比如,猴子鬧鬧就不適宜吃土,再加上他吃得過多,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警長頓了頓,又指著老熊說,“雖說你不是故意傷害鬧鬧,但偏方是你胡亂推薦的。因此,鬧鬧的死,你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老熊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熊貓小姐十分喜歡旅遊。這年夏季,熊貓小姐又到海邊度假去了。她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呼吸一下大海的空氣。

一個月後,熊貓小姐高高興興地回到她在市郊的別墅。她剛準備開門時,身後突然躥出來一個黑影,對準她的頭重重地擊了一下,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熊貓小姐慢慢地蘇醒過來了,感到頭隱隱作痛。這是怎麼啦?哦!她想起來了,剛才自己準備開門時,不知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熊貓小姐向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便趕忙站了起來。

“天哪!”熊貓小姐突然大聲叫起來,“我的手提箱呢?!”

熊貓小姐的手提箱不見了。顯然,凶手在熊貓小姐昏過去時,拿走了手提箱。要知道,手提箱裏有熊貓小姐這次度假時買的幾條珍珠項鏈,都挺貴的。

熊貓小姐完全清醒過來了,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便立刻報了警。

不大一會兒,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就趕過來了。

“怎麼回事?”警長問熊貓小姐。熊貓小姐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警長和狒狒警官。

“狗東西,太猖狂了!”狒狒警官罵道。

麻龜警長在別墅四周找了找,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之後,警長對狒狒警官說:“你到別的地方調查一下。我先回局裏,有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是。”狒狒警官答應道。

麻龜警長轉身對熊貓小姐說:“有了準確的消息,我們會及時告訴你的。你先回房休息吧。”

“謝謝你們。”熊貓小姐說。麻龜警長回到警察局,“咕咚咕咚”喝下一杯開水,然後倒在沙發上,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是誰幹的這起搶劫案呢?這個案子肯定會給剛剛平靜不久的城市帶來恐慌。警長感到了一絲壓力。

“嘭!”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狒狒警官走進來,興高采烈地喊道:“警長,凶手抓住了!”隨後,他又轉身朝門外招招手,說:“進來!都進來!”

老牛、狐狸、獅子相繼走了進來。

麻龜警長看了他們三個一眼,問:“是他們三個作的案?”“不是。”狒狒警官笑著說。

“什麼?!”麻龜警長瞪著狒狒警官吼道。

“是他們三個中的一個。”狒狒警官笑著說。

“三個中的一個?那我問你,他們三個中,哪一個是罪犯?”

“這個……我也不知道。”狒狒警官抓了抓頭皮,說,“經過我仔細排查,他們三個最有可能作案。可我……我一時也判斷不出來他們誰是那個神秘的影子,所以,就把他們通通帶回來了,請你來鑒別。”

“喂!你又來考我呀。”麻龜警長說。

“不是,我實在沒辦法搞清楚。”狒狒警官說。“我抗議!”老牛說,“沒有證據,為什麼把我帶到警察局來。”

“我也抗議!”狐狸說。

“我抗議!”獅子也吼道。

“誰叫得凶,誰就是凶手。”麻龜警長說。

老牛、狐狸、獅子都不叫了。

麻龜警長衝著他們笑了笑,又說:“我現在來問你們一個問題,熊貓小姐被人打昏的時候,你們都在幹什麼?”

狐狸說:“我當時正在家裏煮雞吃,哪有時間去幹壞事呀。”老牛說:“當時,小狗黃黃拿著紅布來逗我。你們都知道,我看見紅布就會十分氣憤,所以就立刻去追打小狗黃黃了。”

“你呢?”狒狒警官盯著獅子問。

獅子說:“我一直在睡覺,哪兒也沒去,連熊貓小姐從外地回來,我都不知道。

“推得真幹淨,”狒狒警官生氣地說,“這麼說,這件事不是你們幹的啦?”

“當然不是!”狐狸、老牛和獅子齊聲說道。

“那是誰幹的?難道是我嗎?!”狒狒警官氣憤地說。“這我們可就不知道了。”狐狸雙手一攤說。

“好,你們別吵了,”麻龜警長說,“從你們剛才的談話中,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啦?”

“是誰?快說呀!”狒狒警官著急地問。

麻龜警長沒有理會狒狒警官,而是指著狐狸、老牛和獅子說:“你們在回答我的問題時,其中有一個說了謊話。”

“誰說了謊話?趕快承認!”狒狒警官叫道。

“他當然不敢承認。讓我來說吧,說謊的就是他!”麻龜警長用手指著老牛。

“我在說謊話?”老牛不服氣地說,“警長,說話可得有證據。你憑什麼說我在說謊話呢?”

“我當然有證據,”麻龜警長說,“其實,牛是色盲,根本分辨不出顏色。牛的憤怒,應該是被眼前飄動的東西激怒的,而不是因為看見了什麼顏色,所以說,老牛在說謊。”

老牛聽了警長的話,低下了頭,說:“打昏熊貓小姐,提走箱子的事,確實是我幹的。”

“原來是你這個家夥!”狐狸和獅子氣憤地說。

老牛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警長正在辦公室裏看文件。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鈴響了。他抓起電話說:“喂,哪裏?”

“喂,警察局嗎?”電話裏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我是麻龜警長,有事請講。”

“警長先生,我是小全莊的村長。我們這裏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案,還傷了人,請你快來吧!”

“好,請保護好現場,我馬上趕過去。”

麻龜警長放下電話,抓過帽子戴上,隨即喊道:“狒狒警官。”

沒人答應。

“狒狒警官!”警長提高了聲音。仍然沒人回答。

他剛要發火,突然記起狒狒警官辦另一件案子去了。他笑了笑,急急忙忙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門。

麻龜警長沒用警車,因為去小全莊都是山路,根本用不上汽車。

麻龜警長走了沒多遠,突然記起他根本就不認識去小全莊的路。這可怎麼辦呢?他有點兒著急了。

正在這時,他發現小路上迎麵走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小鴨吉米、一個是小鳥丁丁。

“警長,你這是要到哪兒去呀?”小鴨吉米先看到了麻龜警長,便趕快打招呼。“我要到小全莊去。”麻龜警長回答說。

“有事嗎?”小鴨問。

“我要去辦一件案子,可我不認識路。”

“這好辦,去小全莊的路,我們倆都熟。我們給你帶路,怎麼樣?”小鴨熱情地說。

“太好了!”麻龜警長高興地說。

於是,他們一起沿著通往小全莊的山路向前走去。

他們走到了一片林子時,見幾隻小袋鼠正在一起回憶剛生下來的時候,是怎樣到媽媽的口袋裏去的。

“是媽媽把我舔幹淨了,用嘴銜到口袋裏去的。”小袋鼠甲說。“是爸爸把我舔幹淨了,用嘴銜到媽媽的口袋裏去的。”小袋鼠乙說。

“是爸爸把媽媽肚皮上的毛舔出一條道,我自己爬到媽媽的口袋裏去的。”小袋鼠丙說。

“是媽媽把自己肚皮上的毛舔出一條道,我自己爬到口袋裏去的。”小袋鼠丁說。

“我可聽糊塗了。”小鳥說。

“警長先生,他們誰說得對呢?”小鴨問。

麻龜警長笑著說:“當然是小袋鼠乙說得對啦。其他幾個小家夥,連自己是怎麼進到媽媽口袋裏的都不知道了。真有意思。”小鳥和小鴨笑了笑。他們繼續趕路。

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條小河邊。河水清清,緩慢地流淌著。可他們發現,這條河竟然沒有橋,也沒有渡河的船。怎麼辦呢?

小鴨吉米說:“據我多年的經驗,這條河隻能遊過去。”

“不!不!”小鳥丁丁說,“據我多年的經驗,這條河隻能飛過去。”

小鴨說:“你說得不對,這條河明明隻能遊過去。”

小鳥說:“你說得不對,這條河明明隻能飛過去。”

“這樣吧,”小鴨說,“請警長來評判一下,我們倆誰說得對。”“行。”小鳥不服氣地說。

麻龜警長笑了笑,說:“要我說呀,你們說得都對。”

“這不可能。”小鴨說。

“這決不可能。”小鳥說。

麻龜警長又笑了笑,說:“對於小鴨來說,這條河隻能遊過去;而對於小鳥來說,隻能飛過去。對吧。”

“對呀,”小鴨說,“那你怎麼辦呢?”

“我嗎,當然隻能聽小鴨的,因為我隻會遊泳,而不會飛呀。”

小鴨與小鳥聽了麻龜警長的話,都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們三個過了河,繼續向小全莊趕去。這是一個炎熱的夏季。蟬熱得一個勁兒地叫。小河馬躺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下乘涼,可還是熱得一個勁兒地喘粗氣。

老熊在地裏除了一會兒草,便累得一身大汗。

“這個鬼天氣!”老熊嘴裏罵著,扔下鋤頭,提起水罐,朝河邊走去。他想去打水喝。

當老熊走到離河邊不遠處時,嚇得呆住了。因為,他看見躺在大樹下的小河馬一動也不動,渾身是血。

“媽呀!”老熊嚇得拔腿就跑,水罐掉到地上,摔碎了。老熊跑回屋裏,抓起電話,報了警。

不大一會兒,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就趕到了。

“死者在哪兒?”警長問老熊。

“就在河邊那棵大樹下。可嚇人了,渾身是血。不知是誰害了他!”老熊說。

三個人急匆匆地往河邊那棵大樹趕去。

小河馬果然渾身是血,躺在那兒。

三個人慢慢地靠近了河馬。

“喂,小河馬好像還沒死!”狒狒警官說。

“喂!小河馬!小河馬!”老熊急促地喊道。

“小河馬快上來!”狒狒警官焦急地叫著,“傷口別浸水!我們不是來抓你的!”

“哈、哈、哈……”突然,麻龜警長笑了起來,“讓他到水裏去吧,水裏比岸上涼快。”

“你……”老熊沒想到警長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別激動,別激動。”警長說,“小河馬根本就沒受傷,不會死,也沒人害他。”

“明明他身上有那麼多血,怎麼說他沒受傷呢?”老熊疑惑地說。

麻龜警長笑著說:“其實,你們都不知道,小河馬的汗很特殊,與一般動物流的汗顏色不同,是紅色。你們誤把小河馬的汗當成血了。”“原來是這樣。”狒狒警官與老熊對望了一下,長舒了一口氣。天慢慢黑了下來,路燈相繼亮了起來。

太和公司的出納員兔子正在清點錢,打算在下班前存入銀行。突然,燈滅了。他找來一個新燈泡,準備換上。這時,一個黑影闖了進來,用棍子對著兔子的後腦勺猛擊了一下。兔子立刻昏了過去。

當他醒來時,發現錢已經不在了。他馬上報了警。

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趕到了現場。他們作了筆錄,拍了照,查勘了現場,但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就離開了。

第二天,狒狒警官對所有的可疑人員都進行了調查。經過調查,他發現,居住在太和公司旁邊的小狗、小貓、老鼠和小熊嫌疑最大。於是,他把這四個帶回了警察局。

“喂!你把他們帶回來幹什麼?”麻龜警長看著狒狒警官,大聲問道。

“他們四個最了解太和公司上下班的情況,嫌疑最大,所以,我把他們給帶回來了。”狒狒警官笑著說。

“那麼,他們誰是罪犯呢?”麻龜警長問。

“這個……”狒狒警官仍舊笑著說,“這我就不知道了,要由你來判斷。”

麻龜警長狠狠地瞪了狒狒警官一眼。

麻龜警長對小狗、小貓、老鼠和小熊說:“請你們說說,昨晚天剛剛黑下來的時候,你們各自都在幹什麼。”

小狗說:“我哪兒也沒有去,在家睡覺。”

小熊說:“昨晚我沒在家,到外婆家玩去了。”

小貓說:“天剛黑時,我在家看電視。昨晚的電視節目精彩極了,色彩也非常好。”

老鼠說:“不好意思,這幾天警察巡邏得很緊,我沒敢出門。”

“好了,好了,”麻龜警長大聲說:“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搶劫者是誰了。”

“你知道搶劫者是誰了?”狒狒警官驚喜地問道。

“是呀!”警長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們自己說的呀!”

“自己說的?”

“是呀!”

“你別矇人了,我怎麼沒聽他們說呢?”

“那是你沒注意聽。”警長說。

“我都聽見啦!”狒狒警官說。

“可你沒用心聽。”

“用心聽?”

“對呀!我問你,他們誰說的話有漏洞?”警長問。

狒狒警官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說話有漏洞的,當然是小貓囉。”

“我說話有什麼漏洞呀!”小貓叫道。

“我問你,”警長說:“你說你昨晚在家看電視,電視的色彩非常好。”

“對呀,這有什麼不對嗎?”

“可是,據我所知,你是色盲,隻能看見電視畫麵,不能分辨顏色。所以說,你在撒謊。”

“這……”小貓無言以對,隻好承認了自己搶錢的罪行。

小狗瞪了小貓一眼,說:“差一點兒我就受冤枉了。”麻龜警長和黃狗是很好的朋友。

麻龜警長的職業是抓壞蛋。黃狗先生開了一家鞋店,出售各種動物的鞋子,生意蠻不錯。

這一天,麻龜警長到黃狗的店裏來,想買一雙新皮鞋。當時,黃狗肚子不舒服,要去廁所,讓警長幫他照看一下鞋店。

黃狗剛走,一隻胖胖的黑猩猩就來買鞋子。

黑猩猩看中了一雙皮鞋,想試試大小。

他拿起一隻鞋,剛想伸腳,麻龜警長告訴他:“這是右腳鞋,你伸錯腳了。”

黑猩猩換了右腳一試,正合適。這時,麻龜警長突然想起來,前幾天,他在跟黃狗說起一隻黑猩猩偷走了大象先生的祖傳寶石時,黃狗告訴他,碰巧,那天他正好從大象先生的別墅前經過,看見過那隻黑猩猩。眼前的這隻猩猩與黃狗形容的那隻很相像,會不會是他呢?

可是,黃狗不在這兒,無法辨認。

這時,黑猩猩已經選好了鞋子,請麻龜警長幫他把鞋包好。

麻龜警長想了一下,很快就把黑猩猩的皮鞋包好了。

黑猩猩提著皮鞋走了。一會兒,黃狗回來了,麻龜警長對黃狗說了剛才的情況和自己的懷疑,黃狗一聽就急了:“就是他。你為什麼不把他留下來呢?”

麻龜警長說:“我沒有絕對把握,怎麼能把他留下來呢!”

“這可怎麼辦哪?”黃狗著急地說。

“別急,別急,”麻龜警長笑著說,“請放心,過一會兒,他自己會回來的。”

“真的嗎?”黃狗有些不信。

“過一會兒,你就知道。”麻龜警長說。

果然,不一會兒,黑猩猩又回來了。他衝著麻龜警長叫道:“你給我的鞋,怎麼兩隻都是右腳的?!”

麻龜警長笑著說:“對不起,先生,我幫你換一雙。”

麻龜警長立刻上去逮捕了黑猩猩。

黃狗衝麻龜警長一笑,說:“你還真有一套呀!”。小豬笨笨特別貪玩。

這天,小豬約了小狗、蛇和小兔子到林子裏去玩。

玩了一會兒,小豬覺得有點兒累,就躺在草地上休息。

不知為什麼,躺著躺著,小豬竟然睡著了。

突然,睡夢中的小豬大叫一聲,被一陣刺痛驚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看,右腳不知被誰咬了一口,流了血。

聽見小豬的叫聲,大家都跑過來看。

小豬流著淚,指著他們三個問:“你們誰咬了我?”小狗、小兔和蛇相互看了一眼,齊聲說:“我們沒咬你呀!”

“肯定是你們三個中的一個咬了我。”小豬說。

這時,麻龜警長與狒狒警官正好從這裏經過,聽見吵鬧聲,就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麻龜警長問。

“不知道是那個家夥咬了我一口。”小豬哭著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麻龜警長看了小狗、小兔和蛇一眼,說:“你們三位剛才都在幹什麼?”

小狗說:“我玩累了,剛才在樹下睡覺。”蛇說:“最近,我的聽力下降得很厲害。剛才,我去商店看看有沒有助聽器賣,回來就聽見了小豬的叫聲。”

小兔說:“剛才,我正在找蘿卜吃。”

聽他們這樣說,小豬急了,叫道:“不是你們咬的,難道是我自己咬的不成!”

“小豬,別急,”麻龜警長對小豬說,“我已經知道咬傷你的是誰了。”

“真的嗎?”小豬高興地說。

“當然”。

“快說,他是誰?”“他就是蛇!”麻龜警長指著蛇說。

“怎麼可能是我!你有證據嗎?”蛇叫道。

“當然有證據。”麻龜警長說,“剛才你已經說漏嘴了。因為,蛇是沒有耳朵的,所以用不著助聽器,這證明你是在說謊。為什麼要說謊呢?因為你咬傷了小豬。我說得對嗎?蛇先生?”

蛇低下了頭。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我送到醫院去!”小豬叫道。這是一個星期天的早晨。

麻龜警長吃過早飯後,收拾行裝,準備到海邊去度周末。

他剛準備出門,電話鈴響了。

“見鬼,誰這時候來電話。”

他抓起電話:“喂,我是警長。”

電話裏傳來狒狒警官的聲音:“喂,警長先生,請你立刻趕到西郊公園。昨晚,這裏發生了一起凶殺案,狐狸吉爾被殺害了。”

麻龜警長放下電話,把旅行包往房裏一扔,跑出門去。警長趕到西郊公園時,這裏圍了一大堆人。

“怎麼回事?”警長問狒狒警官。

“昨晚,狐狸吉爾在這裏被殺害了。”

“有線索嗎?”

“沒有”。

麻龜警長查了查現場,沒發現什麼疑點。他又圍繞著更大的範圍檢查起來。突然,他蹲下身子,注視著地上。

“發現了什麼?”狒狒警官過來問道。

“好像是黑狼的腳印。”警長說。

狒狒警官仔細看了看,說:“確實是黑狼的腳印。”“把它拍下來。”

“是。”

一會兒,麻龜警長對狒狒警官說:“我去黑狼家看看。”

“是黑狼幹的嗎?”狒狒警官問。

“現在還說不準。”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了。”

麻龜警長離開了西郊公園,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森林住宅小區,上到二幢十八層,敲開了黑狼的家門。“警長先生,快請進。”黑狼熱情地請麻龜警長進屋。

麻龜警長坐下後,看了黑狼一眼,口氣沉重地說:“很遺憾,黑狼先生,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的好朋友遇害了!”

“什麼!”黑狼驚訝地說:“我咋晚還見過狐狸,真不敢相信他會被人暗害。警長先生,你肯定是他嗎?”

“這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我去過現場,確定遇害的是你的好朋友狐狸吉爾先生。我來你這裏,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跟你談談。你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看誰有嫌疑。”麻龜警長說。黑狼想了一下,說:“吉爾做過一些壞事,所以有許多仇家,這一點,大家都知道。”接著,黑狼又說:“與他一起做生意的夥伴黑熊值得懷疑。有一回,他說吉爾盜用公款,兩個人大吵了一場。另外,猴子鬧鬧也跟吉爾發生過爭執,說吉爾偷了他家的香腸。據我所知,猴子鬧鬧還跟黑社會有往來。不過,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鬧鬧的消息了。另一個可能殺害吉爾的家夥,是河馬比利。我知道他憎恨吉爾與我好。我可以把他的地址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告訴他是我說的。”

“不必了,黑狼先生。根據你剛才說的話,我敢斷定,你就是殺害吉爾的凶手!”麻龜警長斬釘截鐵地說。

“什麼!我是凶手!”黑狼大聲叫道,“你有什麼證據?”

麻龜警長笑了笑,說:“黑狼先生,剛才我告訴你有人被害時,還沒講出死者的名字,你就說出被害的是吉爾了。可見,你事先已經知道吉爾死了。所以,你就是凶手。”

黑狼一聽,便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了。小兔家住在寒冷的森林裏。

小兔很勤快,自己造了一幢小房子。小房子有門、有窗,還有一個小陽台,漂亮極了。

沒過多久,下雪了。雪真大,並且一直下了兩天兩夜。小兔的漂亮房子被大雪壓塌了。

小鬆鼠、小猴勸小兔別難過。接著,大夥兒按照原來的模樣,幫助小兔又造了一座新房子。小兔高興極了。

冬天過去了,夏天來了。

這一天,小兔的房子又塌了。

小兔覺得很奇怪,沒下大雪,房子怎麼就塌了呢?他圍著房子查看起來。突然,他發現一根柱子有些蹊蹺。別的柱子斷裂處都是不整齊的,而這根柱子的斷裂處卻相當整齊。這是人為破壞的痕跡。看來,是有人在搞破壞。是誰呢?小兔一時想不透,便報了警。

不一會兒,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就來到了小兔倒塌的房子前。他們看了看那根被破壞的柱子,又在四周尋找其他線索。

“這裏有腳印!”狒狒警官喊道。

麻龜警長和小兔立刻跑了過去。

地上果然有一串清晰的腳印。

“這腳印好像是黑狼的。”狒狒警官說。麻龜警長蹲下去,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說:“這確實是黑狼的腳印。”

“我們可以傳喚黑狼了。”狒狒警官說。

“慢。”麻龜警長阻止說,“隻憑腳印,還不能就確定是黑狼作的案。這樣的證據,力度不夠。他會說,這是他到這裏來玩時,留下的腳印。”

“這怎麼辦哪?”狒狒警官著急了。

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走訪了附近居住的所有動物,找到了四個目擊者。他們是大象、河馬、小豬和知了。他們都表示願意作證。

這天,黑狼被傳喚到了警察局。“警長先生,找我有事?”黑狼滿麵堆笑。

“你自己明白你做了什麼!”麻龜警長說。

“警長先生,我一天做的事可多了,哪裏都能記得喲!”

“我說的是壞事。”

“雖說我好事做得不多,可壞事卻一件也沒做過。”

“是誰把小兔房子的柱子給鋸斷了?”

“這事我可不知道呀!”

“小兔房子的後邊有你留下的腳印。”狒狒警官忍不住喝道。

“警官先生,腳印是我到林子裏去玩時留下的,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誰走過哪兒,都會留下腳印的呀。”

“你幹壞事時,有人看見了。”麻龜警長說。

“是嗎?為什麼不讓他們出來對質?”黑狼心想,你這是在詐我,根本拿不出證據來。

麻龜警長笑了笑,對狒狒警官說:“讓他們都進來吧。”

大象、河馬、小豬和知了走了進來。

黑狼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了。

大象說:“那天,我正在房子後邊的香蕉樹下吃香蕉時,看見黑狼把小兔房子的柱子鋸了一個大口子。”河馬說:“當時,我正在河裏遊泳,看見那個家夥就是黑狼。”

小豬說:“我是在林子邊看見的,沒錯,幹壞事的就是黑狼。”

知了說:“肯定是黑狼幹的,我記得十分清楚,那天,剛好是我六歲的生日……”

“住口!”黑狼指著知了說:“你這個小不點兒,張嘴就胡說。我明明清楚地記得,那天你剛出生,怎麼就六歲了?”

黑狼又轉身對麻龜警長說:“警長先生,你這是找的什麼證人哪?這樣的證人證詞,你也能相信?你這不是有意陷害我嗎?”

“你為什麼說你一生下來就六歲了?天底下哪有這種事!”狒狒警官埋怨知了。

“不,知了沒說錯。”麻龜警長說。

狒狒警官不解地看著麻龜警長。

麻龜警長笑了笑,說:“知了沒作偽證。知了從產下卵到變成成蟲,需要六年時間。他的證詞是有效的。黑狼,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黑狼看了大夥兒一眼,輕聲說:“柱子確實是我鋸斷的。”熊貓的百貨大樓建好了。

開業這天,熊貓經理請來了森林樂隊,親自剪彩。來的客人很多,場麵熱鬧極了。

百貨大樓的底層是兒童遊樂場,電子火箭、登月飛船、高速轉車等各種新奇玩具,吸引了許多小朋友。

樓上是商場。大家排著隊,乘自動樓梯上去。

狒狒警官站在商場門口。他是被熊貓經理請來的。本來,狒狒警官不願意來,熊貓經理卻再三懇請他來幫幫忙,以防有壞分子在現場搗亂。狒狒警官無奈,隻好答應了。商場真大,各種貨物應有盡有,顧客們都在自由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這時,一個頭戴花頭巾的“老太婆”混在出門的人群裏,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這個“老太婆”引起了狒狒警官的注意。他走過去仔細一看,嗬!原來是黑狼。

“嗬!老兄,你這身打扮,差點兒讓我認不出來了。”狒狒警官嘲笑道。

“那裏,我今天頭痛,所以蒙了條紗巾。”黑狼回答說。

“你也來買東西?”“是呀。”

“這些東西給錢了嗎?”狒狒警官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沒錢嗎?”黑狼瞪了狒狒警官一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黑狼拎著東西出了大門。

這時,小白兔跑了過來,指著黑狼喊道:“抓住他!他沒給錢!”

狒狒警官一聽,就一步跨上去,抓住了黑狼。

黑狼急了,一掌向狒狒警官推去。狒狒警官沒防備,被推倒在地,頭撞在柱子上,痛得他好半天也沒爬起來。

黑狼拎著東西,跑進對麵的林子裏。

小白兔朝黑狼追去。

當狒狒警官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黑狼已經逃得沒有了蹤影。

狒狒警官當即調集了幾名警察,向黑狼的住所奔去。

當狒狒警官一行來到黑狼的住所時,黑狼已經在門前恭候了。

“知道你們準會來的。”黑狼笑著說。

“把東西拿出來!”狒狒警官說。

“我拿東西了嗎?”黑狼狡辯道。“我親眼看見的!”狒狒警官說。

“親眼看見?你當時為什麼不抓住我!哼!我還看見你拿東西了呢?”黑狼笑著說。

狒狒警官一時語塞。他知道,這黑狼十分狡猾,隻要你在現場沒抓住他,他死也不會承認的。再說,他在商場裏拿的東西,現在放在他家裏。他說是買的,就很難證實是偷的。

正在狒狒警官左右為難的時候,手機響了。

這個電話是熊貓經理打來的。熊貓經理說,去追黑狼的小白兔,現在還沒回來,他有點兒擔心,讓狒狒警官找一找。“追你的那個小白兔呢?”警官問黑狼。

“那個小白兔?哈!哈!”黑狼大笑起來,“那個小笨蛋,我不知道!”

“我回來再找你算賬。走!”狒狒警官說。

“我不送了!”黑狼揮揮手。

春天的林子裏充滿了活力,各種不知名的野草綻放著不同顏色的花,把整個林子染得這兒紅一塊、那兒黃一塊,非常好看。空氣中充滿了浸人心脾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