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總統的慰問(2 / 3)

狒狒警官帶著幾名警察在林子裏搜尋著,尋找小白兔。

“找到了,在這兒!”林子深處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大家跑過去一看,卻都驚呆了。隻見小白兔躺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死了。

“該死的黑狼!”狒狒警官叫道,“我饒不了你!”

“狒狒警官,這件事,是不是應該給警長說一聲?”一名警察問道。

“對,快請警長來!”狒狒警官說。

不一會兒,麻龜警長就趕到了現場。聽完狒狒警官講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後,他沒說什麼,先看了看小白兔,然後,又在四周仔細地搜尋查看。最後,他停在了死去的小白兔麵前。

“這事肯定是黑狼幹的!”狒狒警官激動地說。“我看不像。”警長慢騰騰地說。

“你說什麼?!”狒狒警官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不是黑狼幹的。”警長十分肯定地說。

“我沒聽錯吧?”狒狒警官又問。

“你別急,先聽我講一個故事。”警長說。

“現在還有心情講故事!哼!”狒狒警官生氣了。

“你聽完了這個故事,就會明白的。”警長說著,就在林子裏講開了故事:“那是1859年的一天。黎明前,薄薄的晨霧籠罩著加裏曼丹島伊蘭山脈附近的一個小山村。林子裏靜得有些異常,連孩子的哭聲和狗叫聲也聽不到。因為,英國殖民者已經在島的北部沿海登陸。很多跡象表明,英軍將要進攻這個小山村。婦女和兒童隱藏到密林深處,其他村民都緊張備戰。一部分人小心翼翼地將一種大樹的樹皮劃開,破口處很快就滲出了一種黏黏的白色漿汁。人們把漿汁集盛在容器裏。另一部分人將植物的硬莖削成箭頭,浸泡在漿汁中。不多一會兒,一枝枝藥箭便製成了。

“霧氣漸漸散盡了,山村的麵貌顯現出來了。在這個群山環抱的村子裏,隻有一條小路通向外界,周圍全是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

“突然,‘咚咚’的鼓聲響了起來。這鼓聲意味著已經發現了敵人。村民們馬上躲進一人多高的草叢裏,作好了戰鬥準備。

“來犯的是英國侵略者。他們一個個趾高氣揚,對鼓聲充耳不聞。對於他們來說,攻下麵前這個小小的村莊,還不是‘小菜一碟’。所以,他們仍然排著整齊的隊伍,敲著軍鼓,吹著洋號,神氣活現地向前開進。

“忽然,無數枝箭‘嗖嗖’地從道路兩側的叢林中朝英軍士兵射來。起初,英軍士兵並沒把這些飛箭放在心上。然而,慢慢地,他們發現不對勁兒了。中箭的人,一個個倒下去後,就再也沒有聲息了。英國人發現,凡是被這種箭射中的人,都無一幸免地死了。英軍士兵以為是碰到了魔鬼,忙不迭地背著傷員,狼狽地逃竄了。”“我不懂,這與小白兔的死有什麼關係?”警官問。

“你知道這種樹叫什麼名字嗎?”麻龜警長問。

“不知道。”狒狒警官搖搖頭,說。

“當地人叫它‘胡須樹’。其實,它的名字叫‘見血封喉’。”

“見血封喉!這麼恐怖的名字呀!”狒狒警官伸了伸舌頭。

“你們知道這種樹的厲害嗎?”麻龜警長問。

“不知道。”狒狒警官和幾名警察異口同聲地回答說。

“告訴你們,如果有人不小心將這種樹流出的汁液弄到眼睛裏,眼睛立刻就會失明;吞進肚子裏,心髒很快就會停止跳動。即使不慎沾染上燃燒樹葉產生的煙氣,身體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害。”

“哇!這麼嚇人哪!”狒狒警官驚叫道,“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這與小白兔的死有什麼關係呢?”

“你這個呆子。”麻龜警長瞪了狒狒警官一眼,說:“我可以肯定地說,小白兔不是被殺的。他身上沒有一點兒外傷,這兒也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且,為了這點兒小事,黑狼也沒必要殺死小白兔呀!”

“不是他殺?”狒狒警官若有所思地說,“哦,你是說,小白兔是吃了這種植物,被毒死的?”

“有進步。”麻龜警長笑著誇了狒狒警官一句。“可他為什麼要吃這種植物毒死自己呢?”狒狒警官又提出了疑問。

“不是小白兔要毒死自己,而是他追進林子裏時,口渴了,便誤吃了這種植物的葉子,以至於發生了不該發生的悲劇。你們看,小白兔嘴裏還殘留有這種植物的葉子呢。”

真相大白了,不過,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還是來到了黑狼的家。

在人證麵前,黑狼承認自己偷拿了熊貓百貨大樓的東西,退回了所盜的物品。對小白兔的死,他有連代責任,受到了一定的處罰。麻龜警長的辦公室幹淨利落。他坐在一張椅子上,翻看著桌子上的文件,看有沒有重要的事要辦。

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秘書蜻蜓小姐送來了今天的報紙。

麻龜警長漫不經心地打開報紙,瀏覽新聞欄目。報上的一條特大新聞吸引了他:特大新聞,森林奇案,大批象牙不翼而飛。大象報警,警方無力破案。

“這是怎麼回事!”麻龜警長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扔,大聲問道,“警官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狒狒警官拿起報紙看了看,說:“大象昨天報了案。我去現場查了查,沒發現什麼線索,就說等我們調查出結果後再說。我還沒來得及向你彙報,他就把事情捅出去了。真是的。”

“好了,我們立刻到大象那兒去看看。”麻龜警長說。

“我都看了,確實沒發現什麼。”狒狒警官說。

“難道你就敢保證沒遺漏什麼嗎?”麻龜警長瞪了狒狒警官一眼。

“這……我倒不敢保證。”

“那就走吧。”

麻龜警長他們徒步向大森林深處走去。

大象的家住在大山深處。象死時,總是把象牙埋在森林裏最秘密的地方。所以,一般人是找不到大象墓地的。

經過艱難的跋涉,他們終於來到大象家門前。狒狒警官上前敲了敲門。

一會兒,門開了,大象伸出頭來。一見是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大象便問道:“你們又來幹什麼?”

“幫你破案呀!”狒狒警官瞪了大象一眼。

“你們能行嗎?”大象問。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行呢!”狒狒警官反問道。

“哼!這麼多天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好了。”麻龜警長打斷了他們的話,說道,“讓我們到失竊現場再看看。”

“看什麼看,看看就能破案嗎?如果是這樣,我早就把案破了,盜賊也抓到了!”

大象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把門打開,讓麻龜警長他們進了屋。

進屋後,大象打開了左側牆上的一道門。裏麵是一間暗室。大象指著裏麵說:“大批象牙就放在這間暗室裏。我一直就守在外室,從不讓其他人進來。再說,這多麼象牙,要從這裏運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怎麼會被偷走呢?”

“讓我進暗室裏看看吧。”麻龜警長說。“還進去幹什麼,在這裏就能看清楚。”狒狒警官說。

麻龜警長沒理會狒狒警官的話,走進了暗室。

因長年不通風,暗室裏散發出一股黴味。麻龜警長環視了一圈兒,沒發現什麼疑點。

奇怪了,這麼多象牙,偷賊是怎麼運出去的呢?他們不可能從大象的正屋經過,那麼,必然還另有一條通道。對!一定是這樣。想到這裏,麻龜警長開始檢查暗室裏每一個可疑的地方。

突然,他發現牆角處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有點兒怪。那兒的土,與別的土不一樣,顯得有些鬆動。他蹲下去,用手輕輕一扒,哇!土是鬆的!他讓大象拿來一把揪,輕輕一挖,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洞。顯然,這個洞是被人挖開,然後又堵上的。

“我敢肯定,盜賊是從這裏把象牙運走的。”麻龜警長指著洞口說。

“啊!”

大象與狒狒警官盯著這個洞,愣住了。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狒狒警官麵帶愧色地說。

“我進洞去看看。”麻龜警長說。

“還是讓我去吧。”狒狒警官說。

“你個子大,不方便,還是我去。”麻龜警長說。麻龜警長進到洞裏,以他靈敏的嗅覺,聞到了一股臊味。他繼續往前走,突然,一束亮光射來。嗬!快到洞口了。

麻龜警長爬出了另一個洞口。洞口處有許多零亂的腳印:“原來小偷是從這裏打洞進去的。”

麻龜警長回到大象的家裏,對大象說:“現在已經清楚了,盜賊是從外麵打洞進來,把象牙偷走的。”

“那麼,盜賊是誰呢?”大象忙問。

“這個,我心裏已經有數了,但還不能肯定。我們回去,再做進一步調查。請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的。”大象點了點頭。

回到局裏,麻龜警長對狒狒警官說:“我們立刻去獾的家裏。”

“是。”狒狒警官答應道。

麻龜警長與狒狒警官駕著警車,往獾的家駛去。

“警長,我們為什麼要去獾的家呢?難道獾與這個案子有關嗎?”狒狒警長一邊兒駕著車,一邊兒問警長。

“我敢斷定,這個案子肯定是獾幹的。”麻龜警長說。

“為什麼?”“獾會打洞。”

“可會打洞的動物很多呀!”

“對的,會打洞的動物很多,如,穿山甲、老鼠呀,等等。但是,它們打洞的本領都不如獾。獾是動物中打洞本領最高的。當然,我不隻是憑這一點就斷定是獾偷的。剛才,我在洞裏聞到一股臊味。這股臊味,是獾特有的氣味。還有,我在洞的出口,發現了許多腳印。這些腳印,也是獾的。所以,我肯定,獾與這次象牙失盜案有關。”

“哦,原來是這樣。”狒狒警官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麻龜警長他們來到了獾的家門前。狒狒警官去敲門。

“誰呀?”獾在裏麵問道。

“過路的,想討口水喝。”麻龜警長回答說。

門開了,獾探出頭,看見他們,愣了一下,連忙說:“呀!是警長先生呀!歡迎,歡迎。屋裏坐,屋裏坐。”

“好久不見你了,就是想到你家裏坐坐。”麻龜警長一邊兒進屋,一邊兒說。

獾給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端上茶水,說:“警長不會隻是到我這裏坐坐的吧?”

“你說對了。”麻龜警長說,“我們就直來直去吧。是你偷走了大象的那批象牙!”“警長,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呀?”獾的口氣很硬。

“你會打洞呀!”

“在動物界,會打洞的多得很。”獾狡辯說。

“可是,誰都沒有你打洞的本領高呀!”麻龜警長笑著說。

“單憑這一點,就說象牙是我偷的,是不是有些荒唐,警長先生。”獾譏諷地說。

“當然。”麻龜警長微笑著說,“不過,在洞裏還留下了你特有的臊味。這種臊味隻有你才有。還有,你在洞口留下了許多腳印。怎麼樣?這三樣,可以證明你與此案有關了吧!”

“這……”獾低下了頭。

最後,獾承認了象牙是他偷的,並交出了還沒來得及出手的象牙。老熊是個十分勤勞的人。他不怕吃苦,整天都把時間用在地裏。所以,他種出的莊稼比別人都好。

這天,太陽快下山了,老熊還在玉米地裏幹活兒。聞著玉米散發出的一股股清香,他心裏樂滋滋的。看來,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他打算,等收了玉米,拿到集市上賣些錢,買一些化肥。另外,再添點兒新家具,免得客人來了沒地方坐,顯得寒磣。

太陽已經下山了,大地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老熊收起鋤頭,準備回家。可就在他剛剛一轉身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他吃驚的事:剛剛鋤過的玉米地裏,出現了一片閃光的亮點兒。他怔怔地看了好幾分鍾,那些光亮又消失了。

老熊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因為,在光線變化的時候,他是經常會花眼的。於是,老熊就用鋤頭挖了一下土。奇怪!那些光亮又出現了。

這是怎麼回事呀?這些光亮是什麼東西呢?是不是黑狼使了什麼壞?對了,前幾天,因為黑狼偷了老熊家一隻雞,他倆發生了激烈地爭吵。事後,黑狼放出話來,要懲治一下老熊。這是不是黑狼在地裏撒了什麼東西呢?老熊決定報案。

這天早晨,麻龜警長剛剛把茶泡上,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他抬頭一看,是老熊氣衝衝地跨了進來。“老熊,你推門輕點兒不行嗎!幹嗎用這麼大的勁兒!”麻龜警長埋怨道。

“我報案!我報案!”老熊直嚷嚷。

“出啥事啦?”麻龜警長問。

老熊就把昨天傍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這也算案子。”狒狒警官在旁邊笑著說。

“我懷疑這是黑狼使的壞。”老熊說。

“你有什麼證據?”狒狒警官問。

“沒有。如果有證據,我還來找你們幹什麼。我也隻是懷疑。”老熊說。

麻龜警長想了想,說:“不管是誰幹的,我們要首先弄清,這些光亮是什麼東西?有沒有害?弄清了這些問題,就會明白這些光亮是人為的,還是自然發生的啦。”

“對,警長說得對。”狒狒警官說。

“哼!我看,多半是人為的。”老熊不滿地說。

“這樣吧,我們到你的地裏去看看。”麻龜警長說。

“現在看不見。”老熊說,“隻有等到天黑的時候才行。”

“還真有點兒邪門啊。”狒狒警官說。

太陽從地平線升起,到了頭頂,又慢慢地落了下去。這一天可真難熬呀!勤勞的老熊,今天一天也沒去地裏幹活兒。上午從警察局回來,他心裏就總想著亮光的事,沒心思幹活兒。他心裏很煩燥,跑到玉米地走了一趟,可什麼也沒看見,隻好又回到家裏。等吧!隻好等待太陽落山了。

等到太陽快下山時,老熊就開始在院子裏轉悠起來,並且不時地抬頭往院外看。

“這兩個家夥怎麼還不來呀!”老熊嘀咕了一句。

“喂!老熊,別在背後罵人喲。”麻龜警長一邊兒跨進院子,一邊兒說。

“哎喲!你們終於來了。”老熊高興地說,“可把我等急了。”

“急什麼急,不是要等到天黑了,才能看見嗎!”麻龜警長說。

“我知道,可心裏就是放不下。”老熊說。

“好了,現在可以到你的地裏去看看了。”麻龜警長說。

“好,好。”老熊高興地答應著。

“於是,他們三個一起朝老熊的玉米地走去。

走了一會兒,狒狒警官拉了拉麻龜警長的衣角,悄悄地說:“有人在跟蹤我們。”

“別理他,我們繼續往前走。”麻龜警長壓低嗓子說。不大一會兒,三個人來到了老熊的玉米地裏。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周十分寧靜,隻聽見一些小蟲子的鳴叫聲。天上有幾顆星星閃著不十分耀眼的光亮。

“怎麼沒有光亮呢?”狒狒警長問。

“等一下。”老熊說著,用鋤頭在地裏挖了幾下,一些星星點點的亮光出現了。

“哇!真有亮光。”狒狒警官驚奇地叫道。

麻龜警長蹲下身子看了看,沒發現什麼,便摸出手電,朝那些亮光照去。亮光消失了。他關上手電,亮光又出現了。過了一會兒,那些亮光又消失了。老熊又挖了幾下,土壤深一些的地方,也出現了這種光亮。

“這會是些什麼呢?”狒狒警官說道。

“這樣吧,我們帶些土回去化驗一下,我懷疑,是土壤裏的微生物在起作用。”麻龜警長說。

狒狒警官拿出一個塑料袋,裝了一小塊土。

他們剛準備離開老熊的玉米地時,麻龜警長說:“等一下。”然後,他衝著身後黑乎乎的山梁喊道:“你還是出來吧!”

黑狼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被警長這麼一喊,便愣在那兒了。他不知道警長是怎麼發現自己的。不過黑狼很快就轉過神來,“嘿、嘿”地笑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呀!”狒狒警官說。

“你來做什麼?”麻龜警長問道。

“嘿!嘿!看稀奇呀。”黑狼笑著說。

“我看你八成是做賊心虛。”老熊沒好氣地說。

“我心虛什麼了?”黑狼問。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明白。”老熊說。

“我可什麼都沒做呀,一點兒也不明白。”黑狼嚷道。

“那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們。”老熊問。“我就是想看個明白呀!”黑狼說,“你滿城說,是我黑狼在你玉米地裏放了什麼發亮光的有毒物質,想害你、害你的莊稼。我就是來看看,我黑狼究竟放的是什麼有毒物質。哼!”

“那你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看,幹嗎要這麼鬼鬼祟祟地跟在別人後邊,像個賊似的。”老熊狠狠地瞪了黑狼一眼說。

“我敢出來嗎?你能讓我靠近嗎?”黑狼說。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吵了”。麻龜警長說,“等化驗有了結果,你們的爭吵也就有結果了。”

第二天,麻龜警長就把土壤送到生物工程學院進行樣本分析。他認為,老熊玉米地裏的亮光,很可能是由一些發光的微生物引起的。

他坐在辦公室裏等著分析報告。

這時,有人敲門。

“請進!”麻龜警長說。

門開了,進來的是老熊。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老熊。你現在也學得斯文起來了。”麻龜警長笑著說。

“嘿嘿,現在是講文明的年代嗎。”老熊笑著回答說。

“喂!老熊,你不去刨地,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麼?不是又有案要報吧?”麻龜警長說。

“哎喲,不報案就不能來坐坐嗎?”老熊說。

“說吧,有什麼事。”

老熊瞪了麻龜警長一眼,笑著說:“這你就有點兒明知故問了。”

“我可不知道你來幹什麼呀,”麻龜警長說,“你不說就算了,我還有其他事。”

麻龜警長說著,就站了起來。

“喂!慢點,慢點。我隻有一點兒小事,你拿去的土,化驗有結果了嗎?”

“我可以直截了當地告訴你,我也在等報告。”“這麼說,還沒有結果。”

“沒有。”

“你們辦案怎麼這麼慢哪。”

“這是需要時間的。”

兩個人正說著,狒狒警官推門走了進來。

“警長先生,土壤的分析報告出來了。”狒狒警官說著,把報告送到了麻龜警長的手上。

麻龜警長拿著報告看了一會兒,就把報告扔在了桌子上。

“怎麼樣?”老熊忙問。

“報告結果說,不是微生物引起的發光。”麻龜警長說。

“為什麼?”狒狒警官問道。

“原因很簡單,如果那些光亮是發光的微生物,就不會是星星點點的光亮,而應該是一片一片的。”麻龜警長說。

“哦,是這樣。”狒狒警官說。

“那會不會是人們常說的‘鬼火’呢?”老熊提出疑問。

“不會的。”麻龜警長說,“人們常說的‘鬼火’,實際上是磷火。磷發光,需要比較高的溫度。所以,磷光在夏天的夜晚比較多見。現在氣溫比較低,顯然不是磷。”

“那會不會是放射性物質呢?”狒狒警官問。

“那可是有害的喲。”老熊忙說。

“如果是放射性物質,那麼,亮光應該是穩定的。而在這片土壤中,亮光持續一會兒就會消失,並有新的亮光不斷產生。所以,從這一點來看,放射性物質的可能性就很小了。而且,檢測報告裏也寫到,土樣的放射性指數正常。”

“不知道這黑狼到底放的是什麼東西!”老熊憤憤地說。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麻龜警長決定再到老熊的玉米地裏去一趟。

麻龜警長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土壤的亮光。看著,看著,他注意到了一個特殊的情況,就是這些發光體有些是會動的。當然,這些會動的發光體,決不是微生物。微生物是無法看到動的狀況的。麻龜警長想了想,讓狒狒警官多帶一些樣本,回實驗室進行研究。

實驗室裏,麻龜警長將帶回的土壤輕輕地分散開。這時,他看見一團一團體形非常小的蚯蚓露了出來。難道是這些小蚯蚓發出的光?他立即對小蚯蚓進行了光學檢測。檢測的結果,使麻龜警長大吃一驚。他發現,有相當一部分蚯蚓是可以發光的。

“光源找到了。”麻龜警長高興地叫道。

“是什麼東西在發光?”狒狒警官問。

“小蚯蚓。”

“蚯蚓會發光?”狒狒警官驚異地問道。

“其實,蚯蚓有很多都是會發光的。”麻龜警長說,“如,中國無錫的微蠕蚓、赤子愛勝蚓和磷微蠕蚓都會發光。”

“蚯蚓怎麼會發光呢?”

“蚯蚓發光,主要靠分泌帶熒光的黏液。蚯蚓從背部分泌出一種黃色的黏液。黏液中含有熒光素、ATP、氧以及其他成分。這些物質與空氣接觸後,在酶的催化下,能量會以光的形式釋放出來。”

麻龜警長喝了口水,繼續說:“根據現場和實驗情況來看,老熊那片土地上,每個星星點點的亮光都是蚯蚓的身體,或者是蚯蚓的分泌物黏到了土壤上。而且,這些亮光在空氣中氧化後,就會消失。這就是為什麼不好推測光源的原因。”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狒狒警官說,“那,老熊那邊怎麼辦呢?”

“把檢測的結果告訴他,這事與黑狼無關。”麻龜警長說。

“是!”

狒狒警官趕緊通知老熊去了。今年的年成不錯。老熊的莊稼豐收了,錢包也鼓了起來。他打算給家裏添點兒東西。添什麼好呢。吃飯的桌子?那飯桌還是可以用的。睡覺的床?這床雖然說樣式舊了點兒,可還結實得很呢,再用幾年也不會垮。

老熊有了錢不知道怎麼花,可傷腦筋啦。他在屋裏環視了一圈兒,最後把視線停在了那台電視機上。這是一台黑白電視機,已經用了好多年啦,屏幕上經常是“大雪紛飛”。有時,他正看在興頭上,屏幕上就下起了“大雪”,氣得他真想把電視機砸了。再說,現在電視節目越來越好看,確實應該換一台新彩電。說幹就幹。下午,老熊就把新彩電搬回了家。

老熊有了新彩電,特別高興。他請所有的鄰居都來家裏看電視。有的不想來,他硬是把人家拽了過來。

這天夜裏,老熊獨自一人看到12點,才去睡覺。夜裏,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屋裏坐滿了來看電視的人。

第二天早晨,老熊從睡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轉過頭去,看他的新彩電。這一看,讓老熊愣住了:彩電不見了。他以為是自己花了眼,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彩電真的不見了。他呆了一下,就坐在地上,哭出了聲:“哇!我的彩電!”

不對呀!哭有什麼用呀!哭能把彩電哭回來嗎?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抓起電話報警。

“喂!你是警長先生嗎?”老熊帶著哭腔說。

“是呀!”話筒裏傳來麻龜警長的聲音。

“我是老熊呀。昨晚,我的彩電被盜了,請你趕快來一趟吧!”

“你別著急,我們馬上就到。”麻龜警長安慰他說。

老熊放下電話,呆呆地坐在屋裏,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一會兒,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趕來了。

“怎麼回事?”麻龜警長問。

“我剛買了一台新彩電,可今天早晨一覺醒來,彩電就沒了。”老熊說。

“夜裏沒聽到什麼動靜嗎?”麻龜警長問。

“沒有,一點兒也沒有。”老熊回答說。

麻龜警長與狒狒警官在屋裏看了一遍,又到屋外搜查了一遍。

“看來,盜賊是從窗戶進來的。”麻龜警長說。

“是誰幹的?”老熊急忙問。

“盜賊很狡猾,臨走前,把屋裏和窗外的腳印都打掃得幹幹淨淨,沒留下任何痕跡。”麻龜警長說。

“這可怎麼辦哪!彩電是我用血汗錢換來的呀!”

“你先別急,我們調查清楚以後再說。”麻龜警長安慰老熊。

麻龜警長和狒狒警官立刻對老熊家附近的動物進行了排查,最後把嫌疑重點放在了小狗、鴨子和小兔身上,並把他們帶回了警察局。

“你們都把自己幹的事說出來吧。”麻龜警長對小狗、鴨子和小兔說。

“我可沒幹什麼,你讓我說啥呀!”小狗說。

“是呀,我根本就不知道老熊買了彩電,能去偷嗎?”鴨子說。

“是呀,我整夜都在家裏,門都沒出,你讓我說什麼!”小兔說。“好了,你們都說沒出門,那麼,昨晚你們都在家幹了些什麼?”麻龜警長問道。

“昨晚,我在家唱卡拉OK!”小狗說。

“昨晚,我也在家唱卡拉OK!”小兔說。

“真巧,昨晚我也在家唱卡拉OK!”鴨子說。

“這麼巧,你們三個都在家唱卡拉OK呀!”狒狒警官叫道。

麻龜警長也愣住了。這盜賊是誰呢?他背著手,在室內轉圈兒。

“哎約!警長先生,你就別轉了,轉得我頭暈。”小狗說。“你還是讓我們回去吧!”鴨子說。

“沒有證據,你就放人吧,可不能總把我們扣在這裏呀。”小兔說。

突然,麻龜警長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對了!我知道你們三個當中誰是盜賊了!”

小狗、兔子和鴨子相互看了看。

“剛才,你們三個當中,有一個家夥說了假話。”麻龜警長說,“而這個說假話的家夥,肯定偷了老熊的彩電。”

“你是在詐我們吧?”小狗說。

“你看像嗎?”麻龜警長微笑著反問道。

“看神態不大像。”鴨子回答說。等了一會,仍然誰也不承認偷了彩電。

麻龜警長朝他們三個看了一眼,突然指著小兔說:“偷彩電的就是你。”

“你有什麼證據?”小兔抗議。

“你們三個都說昨晚在家唱卡拉OK。據我所知,你根本就不能發出聲音,更別說唱歌了。所以說,你在說謊。那麼,彩電肯定是你偷了。我說得對嗎?”

“你說得對,老熊的彩電是我偷的。”小兔低下了頭。

“你打算怎麼辦?”麻龜警長問。

“我立刻就給老熊還回去。“小兔說。麻龜警長接到通知,要到市局學習一個星期。臨行前,他對狒狒警官說,做事要仔細。狒狒警官滿口答應。

狒狒警官送走了麻龜警長,就開始收拾辦公桌。他臉上流露出一股高興勁兒。這並不奇怪。好不容易有自己施展才華的時機了,能不高興嗎。麻龜警長在時,自己總被他的智慧所淹沒。別人看到的,都是麻龜警長如何破案的。自己呢,在別人眼裏,一直是打雜跑腿的。現在,可以讓人們瞧瞧自己是怎麼破案的啦。

狒狒警官正想著,隻聽“吱”的一聲,辦公室的門開了,老熊走了進來。狒狒警官心裏暗暗高興,這老熊來警察局,一定是有事。你看,警長剛走,就有活兒了。這下子,機會來了。

“老熊,你有事嗎?”狒狒警官熱情地問道。

“警長在嗎?”老熊沒回答狒狒警官的話,問道。

“警長到局裏學習去了,這裏由我負責。你有什麼事就說吧。”狒狒警官有幾分不高興。

“哦!”老熊馬上微笑道,“是這樣的,我去野豬家做客時,野豬送給我一塊臘肉。我拿回家裏沒舍得吃,儲存在地窖裏,準備冬天的時候再吃。可是,今天我從地裏幹活回家,去地窖裏取東西時,發現那塊臘肉沒了,肯定是被人給偷了。”

“你有什麼線索嗎?”狒狒警官問。

“沒有。不過,我懷疑是住在我隔壁的大熊貓幹的。那天我拿著臘肉回家時,碰上了大熊貓。他問我拿的是什麼,我說是臘肉。這臘肉的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你沒對其他人說過嗎?”狒狒警官問。

“沒有。”老熊說。

狒狒警官背著手,在屋裏轉了幾個圈兒,沉思了一會,說:“看來,這事多半是大熊貓幹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老熊說。“這樣,你去把大熊貓叫來,我要好好審審他。”狒狒警官說。

“好的。”

老熊高興地跑出門去了。

一會兒,老熊回來了,隻有他一個。

“怎麼回事?大熊貓呢?”狒狒警官問。

“大熊貓不在家。我問了住在他隔壁的小熊貓。小熊貓說,大熊貓出門旅行去了。”老熊說,“我看,他分明是在躲避。”

狒狒警官想了一下,大聲說:“小熊貓在撒謊。去!把小熊貓給我叫來。”不一會兒,小熊貓跟著老熊來到了警察局。

“快說,你爸爸躲在什麼地方?”狒狒警官大聲問道。

小熊貓一愣,忙說:“大熊貓根本就不是我的爸爸呀!警官先生,你弄錯了!”

“你這家夥,連你老爸都不認了。”狒狒警官說,“你是小熊貓,你老爸自然就是大熊貓啦。你怕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嗎。這事,是你老爸幹的,又不是你幹的。隻要你說出你老爸的去向就行了。”

“警官先生,你真的弄錯了。”小熊貓說。

“你再不說,我可對你不客氣了。”狒狒警官說。

“你可別為難小熊貓了。”麻龜警長邊說邊走進了辦公室。

“警長先生,你怎麼又回來了?”狒狒警官驚奇地問。

“我的手機忘了帶,回來取,聽見了你們的談話。小熊貓確實沒撒謊。小熊貓又名九節狼,和大熊貓是兩種不同的動物。所以,大熊貓根本就不是小熊貓的爸爸。”

“哦,是這樣。”狒狒警官轉向小熊貓說,“對不起,小熊貓,你可以走了。”

小熊貓嘟著嘴走出了警察局。

“雖說這個案子與小熊貓無關,但肯定與大熊貓有關。”狒狒警官說。“這個案子與大熊貓也無關。”麻龜警長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為什麼?”狒狒警官不解地問。

“你想想,大熊貓是吃植物的動物,怎麼會偷臘肉去吃呢!”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狒狒警官如夢方醒,又接著說,“盜竊老熊臘肉的,會是誰呢?”

“這我可就幫不上忙了。我得走了,否則就趕不上車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麻龜警長匆匆出了門。

屋裏,隻剩下狒狒警官和老熊了。麻龜警長與狒狒警官正在執行一項任務,突然接到大豆打來的電話。大豆在電話裏哭訴說:“剛才,突然飛來了幾隻瓢蟲,落在我身上,把我的葉子吃了個精光。警長先生,你快來把它們抓起來吧。”

“好,我們立刻就到。”巴克說道。

“走,我們到大豆那裏去一趟。”麻龜警長轉身對狒狒警官說。

“出了什麼事?”狒狒警官問。

“大豆正被幾隻瓢蟲圍攻呢。”麻龜警長邊走邊說。

“這些瓢蟲的膽子也太大了,大白天竟敢如此囂張,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狒狒警官憤憤地說。不一會兒,他們來到大豆這裏,但卻沒看見有瓢蟲。

“你們看看我這模樣。”大豆哭泣著。

隻見大豆的葉子全沒了,隻剩下了一個光光的身體,模樣顯得十分淒慘。

“那些家夥呢?”狒狒警官問。

“他們剛走不遠。”大豆說。

“我們抓住那幾個家夥再說。”狒狒警官說。

麻龜警長與狒狒警官朝瓢蟲逃跑的方向追過去。

他們沒追多遠,隻見那幾隻瓢蟲正坐在一片草地上休息,並且“嘰嘰呱呱”地說著什麼。

“今天這一餐吃得太飽了。”一隻瓢蟲說。“這大豆葉也不十分好吃,要不是餓得慌,我才不吃它呢。”另一隻瓢蟲說。

“我可對這豆葉不感興趣。”又有一隻瓢蟲說。

“警長,就是這幾個家夥。”狒狒警官悄悄對麻龜警長說。

“這樣,”麻龜警長對狒狒警官說,“你悄悄繞到他們前邊去,堵住他們的去路。”

“是!”狒狒警官答應道。

當麻龜警長見狒狒警官已經繞到了瓢蟲們的前邊時,便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瓢蟲兄弟們,你們好啊!”麻龜警長跟瓢蟲們打招呼。

“警長先生!”

瓢蟲們一下子都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逃跑。可是,狒狒警官卻站在了他們麵前。

“咱們好久沒見麵了,坐下聊聊吧。”麻龜警長笑著說。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一隻瓢蟲說。

“我想問問諸位,你們是不是從大豆那裏來呀?”麻龜警長問。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沒什麼,我也是剛從大豆那裏過來的,場麵可慘啦。大豆的葉全被吃光了。不知道是不是諸位幹的?”

“不是。我們可沒幹壞事。”

“可是,大豆告訴我,就是你們幾位幹的。”麻龜警長說。

“喂!我說警長先生,我們可都是益蟲呀,專門吃蚜蟲,我們怎麼能幹那種事呢。”

“我也聽說瓢蟲是益蟲。”狒狒警官悄悄對麻龜警長說。

“就是嘛!我們怎麼可能幹壞事呢。警長是在胡說。”

麻龜警長笑了笑,繼續說:“你們看。你們中間有七星瓢蟲、十星瓢蟲、十三星瓢蟲。你們瓢蟲的名字,是以你們背上有幾顆星來命名的。比如說,你是兩星小瓢蟲,背上隻有兩顆星。”

“這還用你說嗎!大家都知道。”

“照你這麼說,那麼,我們誰是害蟲、誰是益蟲呢?”

“對呀。”狒狒警官看了看這幾隻瓢蟲,有些疑惑,哪幾隻才是害蟲呢?

“其實,要區別你們當中誰是害蟲、誰是益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麻龜警長說。

“別在這兒吹牛了!”

“區別益蟲與害蟲,是依據你們背上的星來確定的。”麻龜警長笑著說。“聞所未聞!”

“其實,在你們中間,七星瓢蟲、兩星小瓢蟲、十三星瓢蟲都是益蟲,是專門吃蚜蟲的。就拿你七星瓢蟲來說吧,在幼蟲發育期間,可以吃掉700個蚜蟲;幼蟲期,可以吃掉1100多個蚜蟲;成蟲期,食量就更大了,可以吃掉5800多個蚜蟲。我說得對吧?”

“對!”七星瓢蟲回答道。

“可你十星瓢蟲就不同了,”麻龜警長指著十星瓢蟲說,“你不但不吃蚜蟲,反過來還吃農作物的葉,給農作物造成傷害。這次傷害大豆的,肯定是你!”

十星瓢蟲看了看夥伴們一眼,低下了頭。夜裏,飄起了小雨。

麻龜警長剛睡著,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還讓不讓人活啦。”麻龜警長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從床上爬起來,向門口走去。

敲門聲響個不停。

“別敲了!別敲了!”麻龜警長邊說邊打開了門。

一個黑影站在門外。麻龜警長仔細一看,原來是老熊。隻見他渾身上下濕淋淋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

“我報警。”老熊說。

“快進來說吧。”麻龜警長說。麻龜警長遞給老熊一條毛巾讓他擦一擦,然後問:“發生了什麼事?”

老熊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今天,我刨了一天地,有點兒累,吃過晚飯後,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剛剛躺下,我聽見‘篤、篤、篤’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這麼晚了還來串門。我心裏這麼想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去開門。

“把門打開,看見一個蒙麵者。我剛想發問,隻聽‘嘭’的一聲,我的頭上就挨了一棒子。我晃了晃,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房間裏的電視還開著。我摸了摸仍然在發痛的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房間裏很亂,地上亂七八糟地放著許多東西,放現金的櫃子被打開了。我急忙跑過去一看,傻眼了,放在裏麵的二千元現金不見了。我意識到,發生了入室搶劫案,就抓起電話報警。可是,耳朵裏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原來電話已經被搶劫者弄壞了。我扔掉電話,衝出門,就朝警察局奔來了。”

聽完老熊的講述,麻龜警長叫上狒狒警官,駕車來到了老熊的家。“你沒看清蒙麵人是誰嗎?”看完現場後,麻龜警長問老熊。

“沒看清,當時外麵很黑,又下著雨。”老熊回答說。

“老熊,你先休息,明天我們就進行調查,絕不會放過這個壞蛋。”麻龜警長說。

“好吧。”

第二天,麻龜警長讓狒狒警官去調查這件入室搶劫案。

下午,狒狒警官回來了。同時,他還帶回來三個嫌疑犯,一個是蝸牛彎彎、一個是小鳥吉瑞,另一個是青蛙烏烏。“經過調查,他們三個的嫌疑最大。”狒狒警官向麻龜警長報告說。

“我們有什麼嫌疑了?”蝸牛彎彎叫道。

“你有什麼理由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小鳥吉瑞也叫道。

“我為什麼就成了嫌疑犯,不明白!”青蛙烏烏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麻龜警長問狒狒警官。

“昨天夜裏,幸福廣場舉行了一場演唱會,”狒狒警官說,“在案發時,隻有他們三個離開過會場。所以,他們的嫌疑最大,也就是說,他們三個都有作案時間。”“哦,是這樣。”麻龜警長說,“我問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離開演唱會會場呢?”

蝸牛彎彎說:“當時,下雨了,我回家去拿雨傘。你看,我身體這麼瘦弱,淋了雨會生病的。”

小鳥吉瑞說:“我也是回家去拿雨傘。我如果被雨淋濕了,還怎麼飛呀!”

青蛙烏烏說:“我也是回家去拿雨傘。我身上的皮膚薄,雨點打在身上,怪痛的,沒有雨傘可不行。”

“沒想到,回家拿雨傘也犯法。”蝸牛彎彎說。

“這真是少見的法律。”青蛙烏烏說。

“快放了我們!”小鳥吉瑞說。狒狒警官聽他們這麼一叫、一鬧,傻眼了。他湊到麻龜警長耳邊,悄聲說:“警長,這可怎麼辦哪?”

麻龜警長看了蝸牛、青蛙和小鳥一眼,說:“你們不用鬧了,其實,我已經知道誰是搶劫者了。”

蝸牛、青蛙和小鳥相互看了看。

“別裝了,”麻龜警長說:“入室搶劫老熊錢的,就是蝸牛和青蛙。”

“喂!你有什麼證據!”蝸牛彎彎大聲抗議。

“你可要說清楚,不能隨便誣陷人!”青蛙烏烏說。

麻龜警長笑道:“剛才,蝸牛和青蛙說了假話。因為,下雨時,蝸牛和青蛙是不需要雨傘的。你們根本就不怕雨水。在你們三個當中,真正需要雨傘的,是小鳥。正如他自己說的,如果淋了雨,他是無法飛起來的。這件事,是蝸牛和青蛙合夥幹的。你們正是借口回家拿雨傘,打昏了老熊,搶走了老熊的錢。是這樣吧?”

蝸牛和青蛙相互看了一眼,都低下了頭。

“呀!還真是你們幹的呀!”小鳥盯著蝸牛和青蛙大聲叫道。

“還不快去把搶走的錢拿來,還給老熊!”麻龜警長對蝸牛和青蛙說。

“是!警長先生。”蝸牛和青蛙說。這是個晴朗的早晨。天空飄著幾絲淡淡的白雲,大地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青翠。

小兔來到小狗家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小狗從門裏伸出頭來。

“我們一起出去玩吧。”小兔說。

“好。”小狗高興地說。

走了幾步,小狗說:“我們叫小豬一起去玩吧。”

“好的。”小兔也高興地說。

於是,小兔、小狗叫上小豬,一起來到河邊玩。

“喂!我也想和你們一起玩。”草叢中,一隻小瓢蟲說道。“歡迎!歡迎!”小兔、小狗和小豬高興地說。

這時,魚大哥遊過來,對小兔他們說:“我也和你們一起玩吧。”

小兔說:“你怎麼能和我們一起玩呢?你不可能到岸上來,我們不可能到河裏去。”

小豬說:“這樣吧,你就在岸邊看我們玩吧,萬一有誰掉進河裏,你還可以幫忙救援。”

魚大哥說:“好吧,我來保護你們吧。”

“我們來玩捉迷藏,怎麼樣?”小兔建議說。

“好!”

大家都讚成。“誰先藏、誰先找呢?”小狗說。

“讓瓢蟲先找吧。”小豬建議。

“好!”小兔和小狗都同意。

“你們這是欺負人。”小瓢蟲不高興地說。

“你藏起來以後,我們不好找呀!”小兔說。

“好吧,你們要藏好,別讓我找著了。”小瓢蟲說。

小狗、小豬和小兔高高興興地跑開,藏了起來。

小豬他們剛藏了一會兒,就聽小瓢蟲“啊”了一聲。他們以為是小瓢蟲在使詐,都沒出來。可是,等了一會兒,仍然聽不到小瓢蟲的動靜。於是,他們便從草叢中鑽了出來。可是,小瓢蟲已經沒了蹤影。他們再一看河裏,魚大哥也不見了。

“小瓢蟲!”

“小瓢蟲!”

小豬他們高聲喊著,可一點兒回音也沒有。

這時,河裏傳來了響聲,魚大哥從水裏鑽了出來。

“你見著小瓢蟲了嗎?”小豬問道。

“沒有呀!出什麼事了?”魚大哥反問道。

“小瓢蟲失蹤了。”小豬說

“這怎麼可能呢!”魚大哥說。

“這可怎麼辦哪?”小豬說。

“報警吧。”小兔說。“對!趕快報警。”小狗說。

小豬他們講完事情的經過,麻龜警長沉思起來。

“看來,你們都有嫌疑。”狒狒警官對小豬、小狗和小兔說。

“當時,除了你們三個,還有誰在現場?”麻龜警長問。

“魚大哥也在。”小豬說。

“魚大哥沒參加遊戲,隻是在河裏看我們玩。”小兔說。

“他不可能到岸上來吃小瓢蟲呀!”小狗說。

麻龜警長想了想,對狒狒警官說:“去把魚大哥傳來。”

一會兒,魚大哥跟著狒狒警官走了進來。

“這事可與我無關呀!”魚大哥申辯道。

“我來問你們,小瓢蟲失蹤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幹什麼?”麻龜警長問。

小豬說:“我藏在石頭後麵,等著小瓢蟲來找,不可能害他。”

小狗說:“我當時在一棵樹後麵,也等著小瓢蟲來找,也不可能害他。”

“小兔說:“我當時待在草叢中,什麼也沒看見。”

魚大哥說:“要說我是嫌疑犯,真是天大的冤枉。當時,我胃病犯了,去買胃藥了。回來時,小瓢蟲就失蹤了,我根本就不在現場。”

“聽起來,你們都不是嫌疑犯。”狒狒警官抓了抓頭說。

“我想,可能另有凶手。”魚大哥說。

“對呀,凶手等我們藏了起來、魚大哥也不在時,就對小瓢蟲下手了。”小狗說。

“不!害死小瓢蟲的凶手,就在你們四個當中!”麻龜警長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