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不遠有診所,可他說診所不幹淨,一定要去大醫院,掛號,排隊花了很長的時間,到了醫生那裏,醫生隻說了一句:“輕度著涼,注意飲食即可。”弄得安舒剛出了醫院就數落他,他也隻是聽著,並不爭辯。
好不容易回了家,他讓她去休息,他自己在廚房裏搗鼓,不到半個小時她就叫安舒出來吃飯,安舒往桌上一看,兩盆青菜,一個藕丁,一個生菜,旁邊是一盆小米粥,裏麵不知放了什麼,紅白黃相間,很是漂亮。安舒本來不餓,但看到這小米粥也是食指大動,她一邊吃一邊問:“原來你會做飯啊。”
他看著她吃,“以前在家裏的時候都是自己做的,媽媽工作忙有時一個星期才能回家一趟,學校裏隻能吃早餐和午餐,晚餐得自己解決,會做些簡單的。後來媽媽自己開早餐店,學做的就更多了。”他不無得意,“媽媽開店的時候,店裏的客人都說我做的東西比我媽媽的還好吃,我一放假回家,客人就變多。”
安舒貪婪地喝著軟軟的小米粥,隻覺得自己的嘴裏都香噴噴的,說不出的香甜醇美,她喝完最後一滴:“能做飯真好,也可以當是一種手藝,我若是能做你這樣好的飯菜,以後在男朋友麵前也抬得起頭來,雲舒也不會亂跑了。”
蘇冠宇聽她說起雲舒,便問道:“雲舒最近在忙什麼,前天我去一個酒吧好像看到她在唱歌,我本想去看看,但臨時有急事。”他側頭問安舒,“你知道麼?”
安舒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是玉蓉姐的酒吧,雲舒死賴活賴一定要去……你去看了,雲舒唱得怎麼樣?我還沒去看過呢。”她看著自己的手,“最近太忙了。”
蘇冠宇聽到她說工作上的事也不出聲了,他收拾碗筷洗好又將房間整理好,安舒吃飽,精神也越來越好,正坐在電腦前看郵件,看到蘇冠宇心裏有那麼一些愧疚,吐了吐舌頭,笑道:“實在不好意思,還要你做這些事……再坐坐吧。”
蘇冠宇拿起外套,“不了,得早些回家。”他見她隻穿了件短袖,便從床上將薄毯拿下來放在她的腿上,“病了就要好好養病,這樣算什麼。”安舒被他這一陣溫柔對待,心中早就醉了,一時之間竟連話也說不出來了,蘇冠宇的臉就在她的眼前,眼睛很長,眼睛很亮,就不出是帥還是酷卻是極吸引人的。記得當時任瑞兒就這樣說安舒,“別看你平時不聲不響的,卻也是一個挑剔的主兒,學校裏排成隊的男生追,卻隻看上蘇冠宇。”任瑞兒說這話的時候,蘇冠宇就在不遠的池邊,安舒上學的大學有一個大的池子,池邊有幾棵很大的樹,她至今也叫不出名字的樹。
他極喜歡白色,此時他也是一件白襯衫,上麵並沒有牌子,領口處被折得極好看,他是極幹淨的人,不吸煙沒有任何不良的癖好。他給安舒放好毛毯,笑著站直身子,安舒隻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身邊的空氣又冷了起來,蘇冠宇同她告別她也沒有注意到,心中隻覺得空空的,說不出的感覺。
蘇冠宇關上門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她拖著拖鞋追出去但蘇冠宇已經走遠了,她爬到窗台上,車子已隻有一個小小的影子了。
安舒抱著胸,突然不知所措起來。
這樣,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呢?他已有未婚妻,長得溫柔可人,她想起雲舒說她長得不怎麼樣卻是狐媚功夫了得就覺得好笑,小孩子總是護短的,而且她不一定看到過吳曉然卻如此說話,雲舒的心意她也是明白的。撫著額頭笑笑,本來就著了些涼,蘇冠宇的飯菜做得太好吃,吃得太飽此時就想著睡了,她躺在床上連衣服也沒換,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連雲舒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