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約了葉範西,其實不算約,因為自從答應求婚以後差不多就住在一處了,隻是今天不一樣,葉範西要帶她去警局,聽說張誌春已經落網了。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血液都停了,全世界隻剩那個人的名字。
老刑看到她倒是很熱情,她打量著對麵的張誌春,四十幾歲的年紀並不老,整個人看上去也很精神,但他盯著安舒的眼睛讓安舒驚恐莫名,她沉下臉問:“為什麼要對付我?”
張誌春問老刑要了一根煙,點燃了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對付你麼?這還是輕的,本來想把姓楚的姓蘇的一並給做了,隻是可惜了。”
“為什麼?”安舒一字一句地問。
張誌春笑了起來,“為什麼?如果不是楚明軒與蘇俊修,我和可盈不能忍受二十幾處的刻骨相思,我們本來可以快快樂樂地在一起。”
安舒抿著嘴,他說的是事實,“但是如果當初你接受莫可盈,不對她已有身孕這件事這麼在意的話,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張誌春叫了起來,“我當然知道,我也這樣做了,但是可盈是個有感情潔癖的人,她忍受不了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卻與我在一起,但她又舍不得孩子,我找了她整整二十年,剛找到她卻死了……”
安舒看著他,“所以你就對付我們?”
張誌春不說話了,一個星期後開庭,他甚至連個辯護律師也沒有,還是法院給他配的,最後以故意傷人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剝奪政治權力終身。
這件事算是告一個段落了,安舒整天追在範西的後麵問是怎麼找到她的,範西卻是怎麼也不說,隻在安舒最這句話的時候,他就特別的疼她,總抓住她吻個不停,安舒學乖了,知道怎麼他也不會說,反倒會趁機吃下豆腐,便再不問。
訂了婚,進出都有了理由,兩個人便堂而皇之地同居起來,安舒每天做好早餐叫範西起床,像以前對雲舒一樣,然後兩個人再一起上班,範西對安舒的手藝讚不絕口,安舒認為他是在為了以後不下廚房拍馬屁,有時間就抓著他打下手,範西也樂得跟前跟後,小兩口的日子,過得甜甜蜜蜜。
而且這種甜蜜似乎也帶到了工作上,安舒一連接了好幾個大案子,公司今天的花紅已經很豐厚了,股票也在平穩中上升,雲舒已經正式與西晴簽約了,她們的小組合九月底正式出道,清捷做了工程師,他雖是海歸派,但因為年紀實在小,還得從頭開始,他倒做得不亦樂乎。
總之,現在的情況是什麼都好。
但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壞的呢,安舒根本沒印象,雲舒所在的組合一推出,被紅遍了半邊天,雲舒又長得清秀可人,成為組合裏第一個被劇組看中,找去拍戲的,那是在十一月底,安舒清楚得記得,那天早上七點半,她剛起床,正想叫醒旁邊的範西,電話就響了,安舒接起電話,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請節哀。她一下子怔在了原地,過了半天才開口:“你們打錯電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