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南朝京都一家勾欄隆重開張,僅用了一個月,就得到了“天下第一勾欄”的美稱。其裝潢奢華,每位公子都是精挑細選而出,各個身懷絕技。此勾欄甚至將牡丹園的衛巾含公子挖來鎮店。
此勾欄名曰,菊社。
今日,菊社來了一位神秘的公子,名曰耽美公子。不知此人是何等人物,竟然讓菊社不遺餘力的力捧,甚至當日入場費用全免,隻為捧紅這耽美公子。
傳言這位美人有著驚世的容顏,嬌小玲瓏,我見猶憐。尤其是那雙勾魂眼,隻要與他對視,便能被勾住魂魄,逃脫不得;那張讓人心跳加速的求吻唇,真想捉住他,一口咬掉。
站在二樓,大廳裏摩肩接踵的piao客們讓我驚訝不已,再看門外,那大批量排著隊的人車更是絡繹不絕。
嘎吱!身後的房門打開,從裏走出一位風流倜儻的男子。黑色的長發隨意垂在身後,根根細亮如絲,同樣純黑有神的雙瞳中跳動著慍怒的火焰,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鼻翼張翕,肉色雙唇緊抿,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順著他高揚的頸往下看,性感的喉結,胸膛的寬厚,強勁有力的腰身。之所以我看的這麼清楚,是因為他身上穿著一層薄紗,跟沒穿沒啥兩樣。瞄瞄他修長緊致的雙腿,嘖嘖,要是下麵也穿紗就好了……
請允許我吸一下口水!
摸摸他緊繃的胸肌,嘖嘖道:“這手感……樊卉你真棒!”
亂摸的小手被樊卉捉住,他雙瞳噴火,“為何讓我穿這種透明的衣服?”
我抽回手,扭動兩下纖細的腰肢,拋他一記媚眼,“你說你要做攻的,攻的衣服必須是這樣!要不,你做受?”
“不!”
“看吧,你自己不願意的。”我又不安分地去摸他的肱二頭肌,“嘖嘖,這手感……其實我覺得這身裝束很適合你!真的!在這等我啊,我去換衣服。”
樊卉打落我的手,附送我一枚白眼。
走回房間,看見懶散的白龍正在椅子上吃葡萄。拋起,用嘴接住,再拋起,再用嘴接。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喂!”我突然叫他。
他手上一頓,咕咚咽下了一顆碩大的葡萄,頓時被嗆得猛咳一陣,臉被憋得像猴屁股一樣紅。
他指著我,眼裏噙著淚水,“你故意的!”
“對啊。”我扭到他跟前,飛他一腳,將他踹下椅子,“滾出去,我要換衣服!”
白龍shen體一轉,飛落到一旁,不停地拍胸口,順氣。“你換你的唄,我又不打擾你。”
我瞪他一眼,當真當著他的麵脫-衣-服。
脫下外衣,脫下中衣,最後脫下了褻-衣。
乜斜白龍,他下巴已經掉到了鞋麵上,圓睜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白癡,沒見過裹胸啊?
隨手拿過一個豔麗的衣袍,鬆鬆垮垮套在shen上,有意無意露出一隅酥肩。早上衛巾含給我畫的眉已經被我洗去。開玩笑,我要是頂著那粗眉出場,還不被白菜雞蛋臭鞋子砸死!
在白龍麵前轉了個圈,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冰冷的麵具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白龍雙瞳裏的驚豔卻掩飾不了。
等不到他的回答,我轉身,也懶得理他。一會兒要表演了,我得去跟樊卉對對詞兒。
手腕一緊,身子順勢被轉了一圈,對上一麵金色麵具。
這家夥,居然敢這麼粗魯!
想甩開他,卻怎麼也甩不掉,怒問:“你幹嘛?”
“你穿這個出去?”他帶著怒意。
我莫名其妙地瞪他:“怎麼了?不穿這個穿哪個?”低頭看看若隱若現在衣服裏的裹胸布,我了然道,“你放心,這裹胸布絕對不會露出來的。”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增大,我痛呼一聲,一掌呼過去,卻又被捉住。
我十分訝異,瞪大雙眼,冒火:“你有病啊?這節目到底演不演了?”
白龍怒視了我半晌,鬆開我,幹癟癟地說:“你去表演吧。”
我那個氣啊,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怒罵:“你丫腦子被驢踢了!神經病!”氣呼呼地摔門而去。
樊卉見我陰鬱著臉,也不敢惹我了,乖乖跟在我shen後。
我們坐在臨時搭起來的台子後麵,珠簾擋住眾人的視線,但我們卻能清楚地看見外麵的動靜。
東看看,西瞧瞧,卻沒找見白龍。
漠然首先在台子上與眾piao客們客套了一番,然後引了幾個公子先開場。
“小教主。”樊卉突然小聲喚我。
我翻他一眼,“找死啊你,還叫我小教主。叫我耽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