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沐晚當時見古離被包圍時,本想著看笑話的,誰讓他罵她是小倌來著。可無奈古離是夫君的人,欺古離便是欺夫君,她不忍心隻好出手救了。
不想梧桐居然說是她傷了古離,還就這麼衝上來要跟她幹架。
真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言沐晚邊想著邊躲過梧桐的劍招,正準備將梧桐帶到外頭,然後好好捉弄於他。
這時,善憶進了來,大喊,“梧桐,住手!”
言沐晚見阿憶後頭跟著背著藥箱的大夫,便收了手,“還是讓大夫為古離瞧瞧吧,指不定古離被下了毒。”
言沐晚看過古離的傷口,她為古離點了穴止血,但古離卻依舊血流不止,令她很是不解。她本想割點血喂給古離的,可生怕古離中的不是毒,反倒喝了她的血一命嗚呼。
梧桐聽此才稍冷靜下來,催促大夫為古離診脈。
而一旁的花情念在言沐晚與梧桐打鬥時已為古離把過脈,他隨幼時隨他阿娘習過診脈,不過並未專研,是以,他隻能察覺古離有些異常。
大夫把完脈後,花情念問道:“如何?”
“無礙。隻不過是這位少年激動了些,氣血上衝下撞才導致失血過多。”
眾人一聽,這才鬆了口氣。
而後,大夫重新為古離包紮了傷口,又寫下藥方。
善憶生怕梧桐再與阿沐打起來,早早將她拉到廳堂敘舊。
“阿沐,上次行宮匆匆一見已有數日,讓阿憶好生想念的緊。離英雄會還有些時日,這些日子你便住在善賢莊可好?”
言沐晚哪裏不知善憶打的什麼鬼主意,順著她的心意道:“好啊,師父正好讓本盜為你傳授新招式。”
“真的呀!”善憶聽了,甚是欣喜。
“對了,阿沐,你的那個miyao,我都用完了,你能否再給我點?”善憶本來很寶貴軟香粉的,但無奈她打不過梧桐……
“阿憶,你跟本盜客氣什麼。不過,本盜隨手隻帶了這些,你看可行?”言沐晚巴不得多給善憶一些,她可聽說善憶將粉都用來迷那個梧桐了,嘿嘿……
說著,言沐晚便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瓶子。她決定,讓阿哥製上個一罐,都送給阿憶。
善憶不知言沐晚心裏打的小心思,歡喜得起身向言沐晚行禮,“謝阿沐。我這就去給你與阿念哥哥安排客房。”
婢子領言沐晚去休息,卻不曾想阿憶竟將她的住處安置在了夫君旁邊。
定是阿憶以為她是男子之身,便安排在了一起……
言沐晚心中又羞又喜。
在皇城的那一夜,忽地又冒上了腦海,言沐晚不禁臉緋紅得如飲了酒一般,熏熏迷醉。
這時,門“吱”一聲,被推開了。
言沐晚趕忙跳上梁柱,屏住呼吸,看來者是何人竟敢闖她的房間。
“爺,真是好笑,古離那般激動原是認為盜聖阿沐是個小倌,還說他舉止輕浮,危險得很。”
易行笑的捧著肚子走進來。
隨後,走進來的是花情念。
言沐晚不禁瞪大了琉璃色的眸子。
“笑笑就罷了。”花情念用扇子敲了下易行的腦袋,而後走到屏風後。
言沐晚看不清他們兩人在屏風做些什麼,隻能聽到聲音。
“聽阿憶說,他會在善賢莊住些日子,你可以前去討教幾招。”
“嗯嗯,爺,易行會的。”
“你退下吧。”
“是,爺。”
易行從屏風後走出,並退出了房間。
“吱”一聲後,屋內隻剩下言沐晚與花情念。
不知過了多久後,花情念從屏風後走出,而且渾身上下隻有一條遮羞布。
言沐晚一看,頓時麵紅耳赤,心頭小鹿亂撞,如要炸開鍋的沸水一般,她急促地呼吸著企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何人?”
花情念聽見了細微的聲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扇子砸向梁柱之上。
“砰”一聲,言沐晚摔了個狗吃屎。
偷襲,絕對是偷襲。
花情念一手披上衣裳,麵色冷峻地凝視著趴在地上的言沐晚,他冷冷道:“盜聖,本王已說過本王不好男風,若盜聖學不會自重,休怪本王翻臉不認人。”
啊咧?
夫君以為是她跑進來偷窺於他?
也不看看是誰的房間!
言沐晚趕忙從地上爬起,拍了拍灰,佯裝不滿道:“本大盜敬你是四爺,不與你計較。天色已晚,還望四爺趕快回房歇息。”
說著,言沐晚便走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床上,宣誓主權。
花情念神色古怪地睨了眼言沐晚,片刻後,他匆匆走去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