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眯了眯眼:“店家真是明事理的人,可有酒嗎?與君共飲,何如?”
“小三,倚那做甚?還不拿酒來。我與這位俠士共飲。”掌櫃向小三也就是那個店小二使了個眼色,就引著祖就近依仗桌子坐下來。
那小二哥顫著腳拿了酒來,又退到一旁去了。
“俠士其實不似一般的江湖中人。”掌櫃為祖斟滿酒杯。
將酒一口下肚,“掌櫃也不似一般的客棧掌櫃。”說著祖哈哈大笑起來。
那掌櫃皺起眉頭:“何以見得?一介草民。低賤的命,哪裏來的不一般呢?”
“那二人可是什麼幫派的嗎?”祖敬了掌櫃的一杯。
“他們可是西域大幫萬佛窟的弟子。在吐蕃國除了那喇嘛和尚,就要數到這個幫派了。俠士還是趁早隱去為妙啊。”掌櫃的歎了口氣,將酒一飲而淨。
“你可知道我是誰?”祖指了指自己,眼神卻停在酒杯上。
“莫怪我沒有見識。風華少年,但確實不知俠士的名號。”掌櫃的一臉歉疚,又為祖斟滿。
“掌櫃的眼力差了,千刃刀客你可知知曉?”祖又放肆的笑了起來。
掌櫃一臉驚訝,跳了起來,“千刃刀客?‘千刃刀出,百花煞閉’的千刃刀客?”
“好眼力,聽我講個故事如何?”祖輕輕對著掌櫃微笑。
“我不過一掌櫃爾。”那掌櫃嚇的一身冷汗。
“我的朋友殺了我的朋友,我殺了殺我朋友的朋友。”祖將那酒瓶拿起,竟將酒盡數灌入腹中,一臉苦像。
掌櫃的有些腿軟。
“沒有朋友,所以我沒有心情。你可明白?”祖眼神冷漠起來,“掌櫃何不現在就拿出兵器?”
“什麼意思?”掌櫃驚呼。
“金扇書生合適淪落到在這邊陲小鎮開起客棧了?”祖一副泰然。
那個被叫做金扇書生的掌櫃突然冷笑起來,“千刃刀客果然好眼力。”從懷中取出一把精鋼扇,正麵一副山河圖。“你可知剛剛的酒中我已下了毒。”
“真夠背的。萬佛窟的人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哈哈。寒兄,何不再拿些酒來?”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你……”金扇書生有些畏懼。
還沒待那金扇書生說完,祖已一記狠掌擊出。
縱是金扇書生再快,也沒能快過這奇襲一掌。
“我永遠不怕惡人,尤其不怕下毒的惡人,因為惡人的毒的旁邊放的一定是它的解藥。我說的對嗎,小二哥?”祖翻動著金扇書生衣袋,看見金扇書生手中暗藏的金針。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你……”那小三已然是魂不守舍了。
“你走吧,我不為難你。”祖歎了口氣。苦命的人啊。
第二日,江湖傳出消息:千刃刀客又現江湖,金扇書生慘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