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祖頭昏腦漲的,勉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間廂房裏。
肩頭的傷口已經給包紮好了,很好的手藝。
窗外光線很弱,大概是晚上,救他的人並不在廂房裏。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間。
廂房很樸素,一章桌子,兩把椅子,供桌和一副淡墨竹畫。
知道自己被人給救了,祖心裏好生感激,知道自己是大難不死。沒有什麼比劫後餘生更令人欣喜的了。他勉強支起身體,靠在床邊。有些口渴饑餓,卻沒有出聲,他並不想打擾恩人的休息。
思量起與何遠將軍的打鬥,心中一陣無耐。又想起柔琴姑娘,心中又是一陣感歎。
都怪他自己鹵莽,什麼也沒想就同他的父親打了起來。如果當時他要是傷到何遠將軍,柔琴還不得記恨他一輩子?還好是自己被打的抱頭鼠竄,雖然有點狼狽,但也不至於被柔琴記恨,頂多也就被笑做是傻瓜吧,不自量力同她的父親比試。
想著想著,祖慘白的笑了笑,從自己出道以來,從沒有被任一個人打敗,這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了。記起何遠將自己的千刃削斷,氣就不打一處來。思量了半天,終於明白了自己打造的那把千刃確實是不適合作戰使用的,本來就比較薄,偏偏又不是致柔致剛的質地,當然不是寶劍的對手。而原來師父送的那把千刃被棄在了少林寺。
祖心中哼哼,看來他又要上一趟少林寺了,那幫老和尚不知是如何惦記他呢?
祖一陣費神思量,體力又消耗不少,本來傷勢很重的身子就很虛弱,經不得折騰,他一會兒便又倒下安然的休息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有一名絕美少婦坐在他的床沿了。
看到祖醒過來,慌忙名下人端來臉盆和食物。
祖看了看她,暗下吞了口口水。沒想到雖然身體虛弱,他還是小小的起了色心。
美婦看了他的情形,儼然一笑:“公子看來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了嘛。受了那麼重的傷,才過兩天,氣色就見紅潤了。”
祖臉上一紅,知道是恩人笑自己輕薄,慌忙想起身賠罪,答謝她的救命之恩。可剛剛用力翻動身體,就觸及了背上的傷口。一陣疼痛,臉馬上又煞白了,流了不少冷汗。
美婦見他要起,也趕忙輕輕按住他的身子:“工資身體很虛弱,還是多在床上呆一會吧。”
祖也沒法推遲,忙說道:“多謝夫人救命之恩,他日當湧泉相報。”
美婦笑了笑:“不要謝我了,也不是我救的你。要謝就謝我那個小丫鬟小瑾了,是她發現你把你帶回來的。”
“小瑾姑娘?夫人,冒昧問一下這裏是什麼地方?”祖心頭一陣疑雲。在他記憶裏,他是出了城,而且好象是在一個小樹林裏昏倒的。那麼深的夜一個姑娘家怎麼會跑到那種地方呢?
美婦起了身,要向外走了:“這裏嗎?這裏是月來樓啊。我是這裏的老板娘。”
祖深皺眉頭,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啊……”
美婦也不理踩,就走出門去了:“公子好好養傷吧,小瑾會照顧你的。”
這時祖才注意到床邊還站著一個美麗的姑娘向他擠眉弄眼,調皮非常。
小瑾慢慢移向床頭:“公子已經睡了兩天了,想來已經餓了吧?讓奴婢伺候公子進食吧。”
“你是小瑾姑娘吧,你是我的恩人啊,怎麼能讓你伺候我呢?那豈不是折殺我了?”祖動動身子又想起來。
小瑾幫他掂了個枕頭,讓他支起身子說道:“什麼恩人不恩人的啊?我就是一個小奴婢,哪敢問公子要恩惠啊?要是夫人怪罪下來,可有我好受的了。嘿嘿,公子真是好身體啊,那麼重的傷,才兩天,就和沒事人一樣了。”
“小瑾姑娘,你畢竟救了我的命啊。怎麼能以身份貶低自己呢?”祖顯然對麵前這個姑娘有很大的好感。
小瑾趕忙擺手,拿了毛巾幫他擦了手和臉:“那可不行的,千刃公子是大俠士,怎麼能和我們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