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祖在廂房裏住了四五天,雖說有小瑾伺候,但心中總覺得非常不痛快。
一來他總是想不明白桂夫人為什麼要救他,二就是為什麼桂夫人又要看管他,而小瑾就是那個不折不扣的監視者。
一個剛剛二十歲的青年又能想到些什麼呢?
於是當傷好了些,能走動的時候,他就嚷著要見桂夫人,要桂夫人差遣。
少年就是少年,總是這麼沉不住氣。其實這也難怪,受了何遠將軍的窩囊氣,此時又受桂夫人的牽製,真是有點憋屈。
桂夫人說什麼也是不再見他,要他好好養傷,還吩咐下人每日送一壇醉月給他。祖開始很納悶,分明是桂夫人自己說不讓他喝酒的,怎麼此時卻主動將醉月送上來呢?
但到後來,這個北方漢子自己也受不得美酒的誘惑,喝酒吃肉,大快朵潁,什麼也顧不得了。其實他自己也就是想,等傷好了,便是桂夫人想留也都留不住他了吧。
不料算盤打好了,老天卻不買帳了。
一天晚上,也就是祖在月來樓後院住到第八天的時候,十個黑衣人闖進了後院,殺了月來樓的一個老管家。桂夫人與這些人當麵對峙,祖被小瑾攙扶著站在旁邊。
月來樓一方有七個人,桂夫人;祖和小瑾;剩下的隻是四個小夥計,看起來沒什麼工夫,站在桂夫人身後直打顫。
看起來桂夫人一方人單勢弱,今晚必然是要吃大虧了。
祖心中叫完,自己的傷勢還沒好過五成,動起手來,也隻有被殺的命,而且對方十個黑衣人都手執短劍,擺出同樣的架勢,一看就是受了專門的訓練的。
這時黑衣人中帶頭的上前一步,作揖說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桂夫人走什麼棋我們是不知道,但我們要桂夫人交出的東西總也該交出來了吧,今天已經是最後的期限了。不是桂夫人沒能力沒拿到東西吧?”
桂夫人一笑:“莫先生,這是哪的話?交東西那是當然的,而且時間也還沒過不是嗎?你看我手中拿的不正是嗎?”桂夫人晃了晃手中拿的一把樸刀,一點都不和她高貴的身份和姿色。再看這把刀,刀身片片魚鱗暗紋,在月光下放射著暗紅色的肅殺之氣,一看便知道是一把龍殼寶刀。“但我不明白莫先生殺我總管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殺人滅口?”
祖暗叫好刀,隻看見那莫先生收劍一笑吩咐自己的手下也把兵器收了起來:“這可不能怪我了,是這個老家夥不知道輕重,偏偏要上來和我比試的。哼,不識抬舉。”
桂夫人冷冷一笑,將那副美豔姿色藏在怒色之下:“是我的管家鹵莽了,讓莫先生受驚。這把刀請你代交給主人了,說卑職辦事不力,不能在最快的時間將他要的東西拿給他還望他老人家恕罪。”說著就反轉刀身,雙手捧了要把刀遞給莫先生。
莫先生凝了下神,皺了皺眉毛,但一想桂夫人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也就不起疑心,上前取刀了。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莫先生跨出幾步,桂夫人就一個餓狼撲食,左手反握刀柄,刀鋒斜削向莫先生的頭部。莫先生一時驚慌,抓劍來擋,哪還趕的上,,隻聽“咣”的一聲,雖然寶刀沒能正好削到莫先生的脖子,被入鞘的短劍擋了一下。可短劍哪擋得住寶刀,劍鞘被豁開一道口子,擋回一旁。莫先生的半張臉也給削了下來,昏死過去。
在莫先生身後的黑衣人一看有變,立馬拔出短劍。衝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