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紅色的天邊,那裏像是有某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力量。
紅色,他的眼裏是一片鮮紅就像從她身體流出的血一樣。
“你在看什麼?”玄月問,長長的銀發被隨意的紮在腦後,風隨意地托起那發,夕陽將那銀色染成了紅色,淡淡的,就像未幹的血液。
他回過頭,眼裏的血色未退,“我在想我為什麼要救她。”
“為什麼要這樣想?”
“我想知道她究竟有怎樣的魔力可以讓我失去理性。”
玄月不由得一笑,修長的手指指向一片紅蓮盛開之地,“那裏有你想要的答案。”
他順著他所指之處,那裏正是玄月宮所在之地,那片紅蓮正是被冰封在玄月宮裏的紅蓮聖地,也就是那個傳說中玄月宮裏唯一的女人所住之地。
“那裏不是她的……”他疑惑地看著他。
“恩。”他打斷了他的話,“她希望你去,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沒經過她的同意就進如那裏的。“
看著那片紅蓮之地,他有一絲錯覺,好象曾在那裏有過一段回憶,但又憶不起那是一段怎樣的感情……
夕陽已經沉如了地平線,她手握一隻紅色木紋杯,星星在酒杯裏沉睡著,半醉半醒中她看到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向著自己靠近。
“夜晟?”她喚到。
來人苦笑了一聲,“是我,耽。”
“是你啊。”她支起上半身,不點而朱的唇,已不似前幾天的蒼白。
“不是已經告訴你這幾天不要喝酒嗎?”他走到她的床邊輕輕地坐在她的身邊,不著痕跡地奪走她手中的酒杯。
翹起雙腿,紅色的裙向下滑去,她無聊地翻了個身將頭靠在他的腿上。
“這幾天好無聊啊,不能出去給我酒啦!”她無賴的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
拍了拍她的頭,他無奈地笑著:“請你再忍幾天。”
“這個不用你擔心!”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她從耽的腿上彈起,“夜晟!?”
“過來!“
隻是他的一個冷冷的聲音,她就完全臣服與他之下。
“你要帶我去哪裏?!”她驚叫著。
他牽著她的手向玄月宮外走去,霸道卻不失溫柔。
“你要不要來?”他霸道地問楞在那裏的耽,霸道卻帶著一絲別扭。
聽到弟弟這樣的邀請他也隻有好笑的份。
“走吧。”
風中不再有他們的身影,紅木杯倒在一片紅蓮之中,一股酒香在不知不覺中在空氣裏擴散開來,玄月站在紅蓮花中笑得有些苦澀。
月,有些清冷的明亮,煙花,奪去了月的那份清冷。
她抬頭看著在頭頂盛開的七色煙火,那些五彩斑斕的色彩全倒映在她紫色的眸子中,毫無保留。
“好漂亮啊,和玄月手中盛開的花一樣漂亮。”他們從她的眼裏可以看到一種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