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咬著蘋果向她招手,“要嗎?這蘋果茶還要等會。”
司嘉搖搖頭,從容的走來,真是大家閨秀模樣。
人都說討厭一個人看她做什麼都不入眼,這姿態在鬧鬧眼裏就是做作,她撇嘴撩了額前碎發坐下在沙發上,不動聲色的問,“司小姐已經是在顧宅長大的啊?”
“是的。從小顧老爺子很疼我,我從小也敬重她。顧大哥呢,脾氣壞,大院的孩子都怕她很。”
嘖嘖嘖,又開始招搖這親密勁了。
“我覺著他這人脾氣不是壞,是較真。”是腹黑,“做事講理。”就奉行自己的那套,“還挺疼人的,嗯,相處多了就會發現他很好的。”
鬧鬧心中得意,看吧,這就是了解一個人應該知道的。
“確實呢,顧邵讀書那會特別較真,老師講錯的問題他非得給他糾正了不可,經常跟老師爭的麵紅耳赤。”司嘉講的眉飛色舞,一個頓都不停,“雖說這樣很不禮貌,但是老師都認為他是一個優秀的學生。”
聽這茬,她蘋果也不咬了,非得跟她掙個高下下來,鬧鬧冷凝了她幾秒,才轉臉嬉笑,“這人缺點也多,特別的以自我為中心,不懂得估計別人的感受,更加的不會疼女人。做他女朋友還真得有一定本事才行。”
顧邵恰巧這時候端著盤子走過來,他好笑的聽著,真真切切聽到這不會疼女人的原話。
把盤子放在司嘉麵前,紳士有禮的端出一杯冒著熱氣的蘋果茶到司嘉跟前,沉著聲音,“慢用。”
司嘉心中一動,顫顫的謝過。
而後,顧邵往沙發上一靠,俯身就抓住鬧鬧扣緊蘋果的手,包在手掌心裏,懶洋洋的開口,“這不會疼女人是怎麼說的?要你給你我個三從四德,我照做這樣你才滿意?”
“要做得到我哪會有這麼多的意見,堵住嘴巴的莫過於付諸實踐。”
顧邵沉思一會,難得極為讚同的點頭。
這姿態到叫鬧鬧吃了一驚,顧邵的反骨有多厲害她是見識過,他當著司嘉的麵這樣做事給了她幾分薄麵,想給她臉上貼金?那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她也不打算留情。
“知道了還不去做,你得擺出三五事例來才能叫人相信了。”
司嘉長在顧家十幾年都沒見過顧邵與女人調過請,心中的絕對女主角除了自己基本上沒有。眼下受了極大的刺激,她嘴角牽強的彎起,臉上還必須掛著笑容,她飲下杯中最後一口,“公司催我回去商討下一季的事宜,我不多坐了。代我向爺爺說聲抱歉,下次有機會再多聊聊。”
顧邵起身送行,鬧鬧點頭。
等顧邵目送車尾消失在轉角回去時,就料到那個矯情的女人肯定是不在的。
與別的女人興師問罪不同的是,她傾向於小女人作態,直接把人拒之門外,那些七七八八的解釋非得自個參詳透了,順了自己的意思才算完。
這叫執拗,實則與顧邵那莫名的執著源自一家。
早上抱著一摞文件被人撞飛之前,鬧鬧心中哀歎了一句:昨晚失眠許久,體力不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