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萜的勢力那麼大,能夠輕而易舉的拔出幹淨嗎?
這一係列的問題繞暈了她。
“別煩惱了。”見她迷糊的樣子,他難得露出了笑容,冷眼裏暈染開暖意,“喜歡我給你送的鐲子?”
“嗯”她問,“顧邵來了嗎?”
果然心理第一位還是那個男人,景十的心理百味雜陳。
他突然散發出冷意與興奮,是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對手的興奮感,“來了,我會帶他來的。”
一封未署名的信仿佛從天而降,隻有地點。
而顧邵卻知道,毛鬧鬧絕對在那裏,於洋他們幾個極為反對他一人單獨過去,但又空不出人手一同前往,他們目前尚沒有完全拿下張萜的指揮部,必須隨時待命。
顧邵進入密林時就察覺到不一般,周圍被安置了許多機關,一關一關,環環相扣,凶險無比。
當他左臂帶血,嘴角青腫的出現在屋外的時,鬧鬧的腦袋轟的炸開了。
他終於來了!
她驚喜了想要踏出門外時,卻被景十的一名手下攔住,冷冷的發話,“對不起,堂主沒有說現在放你離開,你最好還是帶著別動。”
她正欲反抗,卻見景十穿著軍裝閑庭信步的從屋後走來,眼神如毒蛇一般盯住顧邵。
“顧邵?”
“景十?”
“是你。”仿佛暗沉昏暗的滔天巨浪席卷而來,浪聲震耳欲聾,強勁的氣場全開,顧邵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景十的對麵。
從未想過兩人竟然是認識,隻暗暗捏了一把汗。顧邵和他是有利益衝突的,此刻的情形顯然是景十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景十的眼角微動,帶著殺氣,“想要帶人走,總要留下點什麼,我不做虧本買賣。”
顧邵那雙漆黑的眼毫不示弱的回擊回去,他甚至猛的又上前幾步。
“這個我懂,但是我要先見到人。”絕對的強硬。
鬧鬧心微顫,欲立馬奔到他身邊。
景十一笑,回頭衝鬧鬧方向抬了抬下巴。
那名手下麵無表情的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退至她身後亦步亦趨。
許是她麵頰紅潤,身體毫發無損,顧邵與她對視一眼便悄悄把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正色而言,“這次回去後跑操緊閉些思想報告你都準備好吧。”
她一見到他憔悴不堪的臉,與自己強烈對比的邋遢形象眼眶就紅了,滿腦子都是他為了找自己受困受苦的情境,她苦笑,“回去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毛鬧鬧,等我。”他很平靜。
鬧鬧點頭。
景十手一揮,那名手下變帶著她原路返回。
她蹙著眉毛,攥緊了手等了二十分鍾,有人推門而入的一瞬間她就反射性的彈起。
“顧邵!”
進來的卻是緩步而行的景十。
他已經換成了一身正裝,黑色的手工西服筆挺貼身。手持絨段錦盒,停在一米處望著她,眼裏含著某些她看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