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大師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樣,你火爺爺最近出關了嗎?”火爺爺自然是指雨塵的火老爺爺,在旁人麵前,雨塵從來都是這麼叫的,從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之處。
雨塵也是學著南山大師的樣子搖了搖頭,隨意的看著眼前的白發老人,咬了咬嘴唇,開口說道:“火爺爺最近在閉關修煉,將我交給秦叔叔照顧了!”雨塵並不為南山大師的無邊際的問話所疑惑,表麵的大大咧咧隱藏著了內心的波瀾不驚。
“噢?秦叔叔?”南山大師撫了撫白須,嗬嗬一笑,眼中盡是和藹之意,並沒有太真境修士的架子擺著。
雨塵和秦雅都認真的點了點頭。隻見南山大師咧嘴一笑,“哈哈,我知道了,是秦風吧!”
“是的,您所言的秦風正是秦雅的父親。”雨塵和南山大師漸漸的聊到了一塊來了,旋即取出一張令牌,令牌乃檀木製成,握在手中能夠散發出一道淡淡的香氣,典雅複古的氣調,除了秦府還有哪家能夠製出如此精致的令牌呢?檀木之上更是鑲嵌了一個鍍金大字,這鍍金大字在陽光之中反射出金黃色的光輝,一個“秦”字更是被遊刃有餘的鑲了上去。
“嗬!這牌子倒是挺氣派,若是說秦風的話,那還真得叫他叔叔了。”南山大師想起了西城的秦府,說起這秦府也可是大有來曆呢!
雨塵附和著笑道:“晚輩這幾日可能會在秦府寄宿幾日,畢竟火爺爺還在閉關,晚輩也不好去打攪他老人家。”
“你火爺爺可是個高手呢!”南山大師道。至今想起與火老的第一次見麵,南山大師都還有些回味無窮。這些時日能夠遇見的大師是越來越少,而像火老這樣的厲害的高手更是少之又少。
“若是南城能有更多像火老這樣的高手就好了!”南山大師自顧自的說道,身在一旁的兩個小孩也並未插嘴。雨塵收起了令牌,這令牌並不是單獨雨塵一人擁有,秦府的上上下下之人,都有此令牌,隻不過每個令牌的顏色都不相同。秦雅和雨塵的令牌,都是象征著秦府除家主外最高地位的金色令牌。
秦雅對近在咫尺的少年更是好奇,雨塵為什麼見到了院長大人也不害怕,他的膽子好大啊!若是其他小朋友,此時都該被嚇尿了,而他卻還能夠笑出來!
南山大師又和雨塵聊起了斷脈一事。對於雨塵的天脈受損,南山大師始終保持著懷疑的心理,張揚是何人他再清楚不過了,張揚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卑鄙的損人利己的蠢事的。至少在南山大師看來是這樣的。而且,南山大師更擔心的是,火老此次閉關修煉,可能是要突破太真境界,以便有足夠的底牌來為自己的孫子討回公道。
如若真是這樣那可就慘了,學院本就不占理,是張揚體罰雨塵在先,如果火老有足夠的實力,即使學院已經道歉並且做了賠償,火老也會來倫理的。如果這件事情鬧大了,恐怕不好收場,甚至有可能會賭上整個南城學院!
南山大師可賭不起這一局,所以他最近也努力修煉了幾日,可是不管怎樣拚命,修為總是在原地踏步,這著實讓南山大師心裏焦急不已。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修為要想再進一步,那可比登天還難!
兩人還聊的盡興,有人前來報信:“報!院長,有一老者身披紫色道袍,說自己是高山流水,正在候客廳等候!”報信的上氣不接下氣,臉紅氣喘,胸膛起伏不定,好一會兒才緩過了氣。
“高山流水?快將他帶過來!”南山大師聽到是高山流水,立刻來了精神。
“不需要您親自去確認一下嗎?”報信的有些擔心。
南山大師隻是擺了擺手,“這年頭,還有誰會叫這麼土的名字?你去把他請過來!”
信子會意,又匆匆忙忙的離去。等他回來之時,身後又多出了一位身披紫袍的童顏老者。這老者也就是信子所說的高山流水了。隻見高山流水大步跨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向南山大師拱了拱手。隨即便見兩人進了清雅居。
步入清雅居,房內是一片狼藉,並沒有雨塵所想的上古靈器,煉丹爐和保健之類的東西。這讓雨塵感到心理落差,恐怖至極,就算沒有什麼寶物,難道連個仙丹都沒有?好吧,南山大師可真是夠窮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