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為誰沉吟(上)(1 / 2)

黑夜下的開封是安靜的,展昭悶悶地走在路上,一言不發,從易府出來後他就一直在閑逛,心緒煩亂,任誰也不敢靠近他半步,今天是初一啊,展昭抬頭望了望天,月亮也不肯出來,搞得自己連個賞月的接口也沒有了,展昭很是鬱悶的想著,果然又傳來了白玉堂的戲謔聲“貓兒,幹嘛呢?”平目直視前方樹上倒掛著的白玉堂,亮晶晶的鼠眼在黑夜裏異常奪目。

“白少俠,還是莫要枉費心機的好,展某是不會領情的。”展昭的口氣愈發冷冽,自己怎麼可能允許他愛上自己,怎麼可能允許自己愛上他。自己不是易水寒,雖然不能製止他人,可於自己,他卻從不會放任。“貓兒,你說什麼呢?五爺我可是專程過來找你喝酒的。”說著,白玉堂從背後伸出手來,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可是難得一見的瓊波哦。”說著白玉堂已從樹上躍下,一晃眼已站在展昭身前,“要不要嚐嚐看?”白玉堂湊上前來,嬉笑問道。

“白少俠,請自重。”展昭退開一步,竭力撇開白玉堂帶給自己的不適感,正色說道,他實在是不想跟他再起爭鬥,白玉堂麵色一僵,自重,我自重你個鬼頭,要自重,怎麼把你這隻貓兒搶到手。想著便嬉笑開來“貓兒,好歹咱也相交三載,怎的這般生疏?嗯?”說著又向前幾步,展昭皺眉退開,一言不發,繞過他就又要向前走去。白玉堂一怔,伸出手去就要扳展昭肩頭,展昭未料到白玉堂竟這般死纏爛打,一著不慎,便被白玉堂壓住了腳步,隻得開口“白玉堂,你究竟要怎樣?”言語之下已甚是不耐。

“貓兒,”說著已環住了展昭腰身,扣下腰部命脈,由不得展昭動彈“此世今生,我白玉堂隻對你一人動心,也絕不會放手。”展昭又急又怒,不顧命脈被製,手肘急撞向白玉堂,白玉堂唯恐傷了展昭,不敢還手,悶哼一聲,展昭已轉過身來,揮手給了白玉堂一耳光,南俠展昭固然是溫文爾雅,卻也絕不是沒有脾性的人,何況被人這般羞辱。白玉堂怔怔的瞧著展昭,撫上臉頰,苦笑出聲“展昭,我絕不會就此放手,你休想。”

“你自便。”展昭亦是冷冷開口,轉身離開。

“嘖嘖,白玉堂,先愛的人注定是輸家啊!”易水寒望著展昭遠去的身影,心裏有些澀澀的。

“那又怎樣?”白玉堂扯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仰頭將那瓶瓊波喝了個幹淨“我白五爺有那麼好認輸嗎?”

“白玉堂,不玩你那麼牛飲的,那可是千金難求的瓊波啊。”易水寒欲哭無淚我可花了不少錢啊。

“活該,誰讓你敢捉弄五爺我。”白玉堂斜睨了一眼易水寒,媽的,都是你的錯,貓兒啊,你可千萬別不理我啊。

展昭現在很頭大,在他所謂的護衛府徘徊了很久,還是沒有勇氣走進去,誰可以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三年前無緣無故娶了一個自己素未謀篇的人,如今卻被告知那隻小白鼠喜歡他,這是什麼世道啊?更為鬱悶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理?蘇昕瑤,實在是個很體貼的女子,和她在一起總有一股很溫馨的感覺,白玉堂不同,是自在,是瀟灑,是可以暢敘幽情的兄弟知己,而易水寒,展昭望了望天色,是心疼,剛剛弱冠的少年郎,就這般不知愛惜自己,踐踏自己。沒辦法不心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