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顧先生,顧先生他死了啊。”王朝馬漢匆匆來報,滿臉的不可置信,雙手血汙狼狽不堪,卻仿佛受了什麼驚嚇似的,隻喃喃叫囂“死了死了,都死了,都死了啊。”包拯皺了皺眉,在層層保護之下還能被殺,來人實力絕不可小覷,隻是王朝馬漢這樣的人怎麼成了如今這副模樣,疑惑地看向公孫策,公孫策點了點頭,那住哪兒人脈門,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大人,是西夏的驚蟄。”
“西夏,怎麼會是西夏?”包拯詫異的自問,雙目又閃爍起智慧的光芒,良久方才歎道“好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公孫策也點了點頭“大人所料不錯,應是西夏的挑撥離間之計,若非如今狗急跳牆,怕是一場大仗在所難免啊。可如今線索已斷,又該如何是好?”公孫策不由歎道。
“未必。”包拯負手踱步,“原先那才叫本分線索也無,如今不是狗急跳牆,而是打草驚蛇。”包拯運籌帷幄,謀劃在胸。“先生曾說,那隻是最近才出的素心箋,隻有少數幾人買過,可是不假。”公孫策想了下方才回到“素心箋才在市麵上出現兩個月,卻隻在流雲間有售,又因其珍貴異常,所售實在是屈指可數。若要在朝堂之上,那麼隻有丁敏丁尚書,易水寒樞密使,還有龐太師。”
“先生以為誰的可能性大些?”包拯撫了撫長須,高深莫測。“證據未全,學生不敢妄加推測。”公孫策也不答,兩人相視而笑,包拯歎道“也罷。看展護衛能為我們帶來什麼吧?”
消息總是傳的特別快,不過兩天時間,開封府連發兩件命案,顧駿筠顧老先生,魏延魏將軍,易水寒同大鬧禦書房,同當今聖上決裂的消息已傳遍了開封,展昭瞧著被易水寒趕出來的仆人,心下也是極為納悶,易水寒同皇上的關係他是知道的,皇上對易水寒的寵愛——想起上次自己平白挨得八十大板,就已經不言而喻了,怎麼會怎麼會鬧著這麼大?展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剛推開門就聽到易水寒的吼罵聲“滾,都給我滾你出去!”展昭閃身避開丟出來的花瓶,戲謔開口“展某也要滾出去嗎?”
“滾進來。”易水寒的聲音悶悶的雙手抱膝,頭深深地埋下去。並不抬頭看向展昭。展昭長歎一氣,這屋裏還有地方可以下腳嗎?小心的避開腳下的碎片,展昭抬步向易水寒走去。“怎麼回事,你們怎會吵成這樣?”用腳踢開身旁的渣滓,展昭也盤膝坐了下來,溫言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易水寒冷冷開口,抬起頭來,眼圈雖還紅紅的,卻已恢複了鎮定,“說說看,那兩件命案查得怎麼樣,有線索嗎?”展昭疑惑的望向易水寒“你真的沒事?”易水寒翻了個白眼口氣極為惡劣“有你個鬼事,我這不好好的嘛。”還是喜歡用麵具啊,展昭也不再追問回道“顧先生一案,毋庸置疑定是殺人滅口了,凶手武功極為厲害,且應該來自西夏,功夫不似中原。”
“哦,你怎麼知道來自西夏?”易水寒懶懶的拾起一塊碎瓷,拿在手裏把玩。“是驚蟄,顧駿筠中的毒是驚蟄。”展昭抬手將易水寒手上的瓷片擊落在地,換的易水寒一個白眼,“驚蟄嘛,這倒好玩,先生想必告訴過你,驚蟄可是會記著主人的哦。”展昭誠實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可是並非誰都能讓驚蟄去找回他的主人,先生說他辦不到。”
“他當然做不到,煩人得緊,罷了,我陪你去一趟就是,你怎麼謝我,嗯?”易水寒挑了挑眉,笑問道。“你辦得到?”由不得展昭不驚訝,要知道公孫策已是難得一見的杏林高手,尚且做不到,更何況易水寒呢。“術業有專攻而已,不必驚訝。”易水寒輕咳兩聲,接著說道“另外小心劉楚英,丁敏是——他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