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素質要不要這麼差,就一晚上還能受風寒。”一邊趕路黔西一邊抱怨,一個大老爺們兒為什麼這麼弱,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翻著自己包袱裏,試圖能在裏麵找出一件兒男人的衣服,可惜這不是藍胖子的神奇口袋啊,“你先忍著點吧,咱馬上就到燕青了,到了之後給你看病啊。”黔西柔聲細語的安慰著騫赫。
天知道她現在多麼想把這位美男子給丟掉,騫赫點點頭,吸吸鼻子,黔西默默離他遠了一些,千萬不要傳染給我呀。
走到最後的路程,騫赫整個人都癱在了黔西身上,兩個人隻能站在荒涼長滿枯草的路邊希望能等到一輛進城的馬車,“燕青應該是個大城呀,那麼些人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嗎?”黔西苦逼的看著靠在自己身上已人事不省的騫赫,“你還行不行啊,接下來的旅程路途遙遠,可別掛掉。”黔西著急了,隻能拖著騫赫往前走並希望能碰上進城的人。
走了大約也就一刻鍾,後麵傳來馬車的聲音,黔西停下腳步轉身打車,“哎,停一下,這裏有人。”黔西用盡了力氣大聲叫喊,馬車緩緩停下,“什麼事兒啊?”車夫打量著黔西,“這位大哥,我這位朋友生病了,我們想去燕青,您能捎我們一段嗎?”黔西的呼吸有些重。
“我們車上是貴客,你們找別人吧。”車夫擺手拒絕,“大哥,我們等了好長時間了,您就捎我們一段吧,我給您錢。”黔西無奈,以前哪有這麼多事兒,“不是錢不錢的事兒…”車夫還沒說完話車廂內一個亮麗的聲音,“怎麼回事兒?”
車夫轉身對著簾子道:“是想搭車到燕青的。”車夫話音落,簾子被撩開,映入眼簾是一副妖媚的麵容,“這位姑娘,我的朋友感染風寒很嚴重,能不能捎我們一段路,謝謝您了。”黔西扶了扶要滑下去的人,車上的人看見騫赫以後眉頭蹙起,隨後便道:“上來吧。”“謝謝您了。”黔西明白以後自己可能要經常過這種日子了,畢竟獨身在外,哪有不低聲下氣之道。
“多謝姑娘。”車夫幫著把人弄上馬車以後黔西也鬆了一口氣,“不必多禮。”女子淺笑還禮,“我叫黔西,今日對虧姑娘了,進城我請姑娘吃飯吧。”轉念一想還得給騫赫看病呢,“姑娘在燕青待幾天,不如改天吧,我得先和我朋友看病。”黔西用手試探騫赫額頭溫度,真的好燙。
“那倒不用了,不過姑娘與這位公子是什麼關係。”女子並沒有說自己的名字,黔西也沒有在意,人家願不願意說在人家,“我們是朋友。”黔西笑笑,不願多說,女子點點頭,也不再多語。
到了燕青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前麵,黔西道謝之後拖著騫赫下車,隻是女子的眼神說不出的怪異,不過黔西也沒有心思多想了,隻想著趕緊治病。
看著床上那個持續發燙的人黔西趕著去找客棧老板打聽大夫,但這老板也是夠了添亂的,“你呀,出門直走然後第二個路口右拐看見一條小胡同進去出了胡同往左拐繼續直走第三個路口左轉第四個門就是,大夫姓李,出診十文錢起。”黔西一個大寫的懵,路癡好欺負啊。
現在也顧不上和老板理論了,“這樣吧掌櫃的,您找人幫我跑一趟行吧,我給您雙倍的錢,上邊兒離不了人。”客客氣氣地把事兒托付給掌櫃的,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
“他怎麼樣啊,大夫,死不了吧?”“當然死不了,隻是感染風寒而已,開幾服藥喝下去不出七天便會好利索,不必太過擔心”李大夫收起藥箱,“誰會擔心他呀!”黔西小聲嘟囔。
“謝謝您啊,大夫,您先回去,等會兒我去找你拿藥。”“咳咳咳。”病人臉色蒼白,嘴唇發幹,黔西倒杯水過去扶起他,一杯水下去,騫赫恢複了一些意識,“這位姑娘啊,那身體太弱,得好好調理調理了。”李大夫背起藥箱衝著騫赫道,“哈哈哈,姑娘。”“大叔,你看好,我是個純爺們兒。”李大夫搖搖頭,背著手慢悠悠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