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廣播的節目中經常播出一條片花“體育是什麼”——
男聲:體育是什麼?
女聲:是對抗,是運動,是鍛煉!
男聲:體育就是玩,是開心。
女聲:體育就是各種各樣的比賽。
女聲:那肯定是三大球啦。
男聲:體育是互相溝通、促進感情的一種辦法。
女聲:健康向上,人多有趣。
男聲:大爺大媽跳舞扭秧歌那也是體育。
男聲:體育就是自我超越。
女聲:說實話我喜歡,特別喜歡。
男聲:體育是以身體活動為媒介,以謀求個體身心健康,全麵發展為直接目的的,並以培養完善的社會公民為終極目標的一種社會文化現象或教育過程。
片花中的這個問題“體育是什麼”像是在問聽眾,也像是在問自己:體育是什麼?體育廣播每天的節目都在努力探索和回答這個問題。
2006年平安夜,業餘網球大師杯賽的總決賽在北航天行網球館舉行,前去采訪的陳妺認識了雙打冠軍之一的北京小夥於瀟,陳妺說:“那次采訪讓我產生了一種算是對於體育、對於人生的特殊理解”。她在自己的一篇文章《做一個人物,像談了一次戀愛》中寫到:
於瀟9歲開始學習網球,後來到了什刹海體校……他的球算是爸爸教的,爸爸在他初一的時候,固執地要自己帶他,走上了家庭培養球員的路線。那時候,父母離婚了,父子兩個人艱難、執著地走網球之路……後來聯係國外的網球學校,可是最後被拒簽了,接著考國內的大學,也落榜了……也許是命運的坎坷吧,老天還要讓他接受考驗。打網球每年幾萬的花銷,家裏也沒錢了,父親還病了,於瀟沒有辦法,隻能去做網球陪練養家,這時候他的職業網球理想就永遠是夢想了。緊接著,父親又去世了……
那次采訪,陳妺去了於瀟打球的地方,聽於瀟說有時候一天要陪打10個小時;陳妺也去了於瀟開的烤翅店,那是朋友和球友聚會的地方;陳妺還去了於瀟的家裏,在他狼藉的單身漢宿舍,於瀟堅強地談起了已經去世的父親,陳妺後悔觸碰到了他心中最脆弱的部分,但是工作要求她這麼“殘忍”。
陳妺還寫到:
體育是金字塔,有多少人可以站在頂端?有多少人為此付出了血淚?又有多少人在攀登的半途不情願地撤下?體育,可以榮耀一生,也可以辛苦一生。以前網球是他的理想,而現在網球就是謀生的手段,但是能維持多久呢?他又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我很佩服於瀟,佩服他在生活中的堅韌,隨遇而安。或許是生活的坎坷賦予了他力量,這是內在的功力。
從陳妺的文章裏,筆者仿佛看到了她對於“體育是什麼”的思索。是啊,體育不光有激情四射、光鮮亮麗的時刻,更多的是那背後的犧牲、痛苦、煎熬……
2010年11月23日,廣州亞運會摔跤比賽男子自由式摔跤60公斤級銅牌爭奪中,中國隊來自北京的選手高峰,對伊朗選手賽義德·艾哈邁迪·紮林科拉伊,記者焦鈺暉製作了一篇錄音特寫《他把對手抱下賽場》,其中一部分內容是這樣的——
比賽進行得非常激烈,最終高峰戰勝了對手。而就在比賽結束以後,伊朗選手由於右腿膝蓋受傷,疼痛難忍,根本不能自己走下賽場。這時中國隊的高峰,做出了讓大家既震驚又感動的行為,他把紮林科拉伊輕輕地抱起來,送到了場邊伊朗隊教練那裏。高峰的表現給很多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高峰自己則覺得,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錄音高峰]“當時也沒有過多地想別的,我首先把他攙起來,裁判宣布我獲勝,然後他就躺在那了。當時我就不由自主地過去把他抱起來,抱到他們教練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