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托你的福,沒有你,紀欣妍又怎麼會跟我定婚呢?”尚誠笑的猥瑣,臉龐湊近她,“尚楚為了你不要紀欣妍,卻讓我撿剩了,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呢?”
千秋真想照著他臉頰立刻甩過去兩耳光,可是她雙眼眯了眯,抿著嘴唇,靜靜的打量了他一會兒。
“嗬嗬。”她突然笑出來,脊背向後仰去,舒服的姿勢靠向沙發背上,不再看他。
“你笑什麼?”尚誠被她笑的發毛,扯了扯唇,斜眸睨著她。
千秋搖搖頭,撫摸肚子,“我笑你,剛才那副輕浮的嘴臉,若你哥尚楚就在眼前的話,你還敢這樣衝我說話嗎?”
尚誠不屑,抬起左手,看了看指間的定婚戒指,“你覺得呢?”
“哈哈哈!”千秋忍不住大笑出來,“尚誠,你往左邊看,看看誰在看你呢?”手指指向他左邊。
尚誠“嗤”了一聲,也不上當,隻是看著她白皙細嫩的手指,“嘖嘖,不是就要生了嗎?怎麼還敢這麼調皮呢?”說著,就大膽撫摸上她的手,“是不是太高估你那情郎了?哦不,現在該叫老公,你認為,你的老公能把我怎樣?是不是把他當靠山呢,所以今晚把你好姐妹也請了來,要砸我的台呢?”
尚誠閉上眼,試圖一根根撫摸上千秋的手指頭,直到摸到女人無名指間的冰涼戒指時,感覺到一副鐵鉗似的手掌正擒住了他的手腕
他猛地睜眼,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突然出現在頭頂的冰冷麵孔驚嚇到了他,隨即,他“嗷”叫出一聲!
風蜜離開了定婚宴的主會場,卻沒有馬上離開這座酒店,坐上電梯後,沒想到電梯沒有降下去,反而上升了幾層,之後站在旁邊的陌生的服務生出了電梯,她便莫名其妙地跟了出去。
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幾層,這一層人很少,除了幾個正在打掃大理石地麵的服務生。
風蜜找到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默默地蹲了下來,剛才哭過,這一會兒便感到大腦缺氧,渾身無力,隻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當然,她並沒有在龍鵬麵前掉眼淚,就算分手,哭也要哭給自己,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無助,柔弱,難過,都要化作勇氣,敢愛敢恨,她要做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她用雙手掩住臉頰,之後幹脆坐在了地上,頭深深埋進膝蓋
旁邊有腳步聲傳來,很穩重很踏實的那種步調,可是她已不想抬頭,管他是誰,都與她無關。
可是,那人的步伐突然停住,她似乎感覺到一個高大的身軀正在她跟前蹲下來
風蜜感覺到一個高大的身軀正慢慢地在她麵前蹲下來,這人的氣場很強大,又給人一種安全感,強大到讓周圍的空氣都跟著沉靜。
無疑,是一個男人,但她知道不是龍鵬,風蜜想,就算是,她也不會抬頭,不想再見他,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不知不覺,酸澀的眼眶又濕潤了,淚珠兒沿著鼻梁往下淌,最後落在地上,惹得她不得不抽泣一下,此刻顧不上形象,自來她也是個不修邊幅的假小子。
隻是,抽泣一聲,接連又一聲,她再不抬頭,恐怕一會就要流鼻涕了,所以她抬起頭,兩手掩住臉,用指間留出的細縫看清麵前的男人。
這一看不要緊,風蜜整個人呆傻下來,掩住臉頰的雙手慢慢滑下
那人定睛地看她,一雙黝黑地雙眸有神,雖然透出威嚴,此刻卻略帶一種親切感,然後,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手摸向深色西裝裏懷,掏出了一隻棕色的帕巾。
風蜜不敢相信地眨著眼睛,就見他將那隻帕巾遞給了她。
“……”風蜜竟然沒有伸手接,事實上身體已然不受大腦控製,腦子裏亂轟轟。
她想趁機看清這個男人的臉,可是眼淚在眼裏像鍍了一層膜,讓她不停地眨眼,眨眼,最後看清時,卻覺得還是那樣模糊。
“你在看什麼?”
風建柏終於開口說話了,微微眯起了狹長的眼睛,沒有笑,一派嚴肅,帕巾卻硬是塞到了她手裏,“擦擦吧,哭對眼睛不好,尤其是女孩子。”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就見風蜜接過帕巾後並沒有擦眼睛,而是撥弄開了額前的劉海,白皙飽滿的額頭上溢出了細密地汗,她應該是很熱,或是因為緊張,她用帕巾當扇子一樣的扇著前額
風建柏已然詫異,那一秒,黑眸瞬間流轉過什麼,黑幽幽地眸子更加諱莫如深地看。風蜜卻越來越緊張,不知為什麼,風建柏的眼睛就像能看穿人的心事,能讓人的內心透亮,她多少有些了解,當年風心語為什麼會執迷不悔地跟著這個男人,即便他沒有給她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