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這樣想,她越是緊張,越是急,越是氣,當年她那樣愛他,怎麼會生其他男人的孩子呢?
她一手撩在額頭頂,始終扇著扇子,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煎熬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風建柏突然開口問,他的聲音帶著幾絲親和,目光反複在她整個麵部上打量,如果說問名字出於好奇,那麼剛才一路跟著她上來,更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牽引。
風蜜如被點了穴,靜止不動,隨後猛地站起了身,靠在身後牆壁,居高臨下的睨視他。
“還給你!”
帕巾一扔,她甩甩頭,便邁開長步,向樓梯間的方向的走去。
“等一等!”
風建柏沒來得及撿那帕巾,幾步追上去,“小姑娘,這樣和年長的人說話,是不是沒有禮貌?你穿這身衣服,是怎麼進來的?”
他大概是很好奇,可惜風蜜沒有回頭,“關你什麼事?還有,我不是小姑娘了,本姑娘今年三十了,禮貌?哼!你還是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兒子吧!”
拐進了消防樓梯間,卻發現中年男人沒有追進來,風蜜突然有些後悔,竟莫名其妙地倒退了幾步。
推開了樓梯間的門,她又走了回來,看見他筆直的腰身矗立在那,眉頭緊鎖。
見她回來了,他抬頭望了她一眼,之後搖搖頭,轉回身,好像是要回去撿那隻帕巾,不過已不再留意她。
“喂!”風蜜喊,“我是”
她抿抿嘴,仰起了脖,眯眼望向中年男人的背影,“我姓風,叫風蜜。”
風建柏的步子愕然停住。
他轉回頭的動作很慢,濃黑的劍眉再次深深鎖起來,他凝視她的目光讓她心頭一顫。
“你是?”風建柏恍惚問:“你家住在吉祥?風心語是你”
不知為什麼,這一刻風蜜無法自控地激動著,胸口幽幽地起伏,雖然她不知道這種激動對她來說是興奮還是悲傷。
不過,能看穿人心事的風建柏卻道:“原來你是心語的侄女,那次尚誠他”
風蜜不說話,放在身側的兩隻小手攥著了拳頭。
陸千秋依然優雅的姿勢坐在那坐沙發中央,一隻手放在肚皮上輕輕的揉。
她的臉龐掛著淡淡的微笑,無聲地看著被尚楚手掌卡住脖頸的尚誠――那張幾近扭曲的臉。
尚楚大概下手很重,尚誠的雙眼大大地凸瞪,眼鏡掉落下來,狼狽地跌入兩人腳下,他仰著脖張著嘴,舌頭難耐地伸出來,他的口型似乎是要喊救命,可是發不出聲音。
同時,尚楚另一隻臂腕扣著他肩胛骨,使他像釘子一樣被釘在沙發背,尚楚的臉色陰鬱,一雙狹長的眼像豹子一樣眯起來。
直到尚誠的腿部開始掙紮踢踹,千秋意識到這是人的本能反應,他大概要窒息了,如果尚楚再不放開他的話。
“算了,今天暫且就放過他吧。”
千秋歎了口氣,今天什麼日子她知道,瞪視了尚誠一眼,她起身,走兩步,挽住尚楚一隻手臂。
“你剛才說她什麼?又碰了她哪裏?”尚楚鬆開了手,不過俊頰上的怒氣未消。
尚誠不肯吭聲,隻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氣,臉頰由紅變白,整個人還沉溺在恐懼的狀態。
尚誠突然往天棚看去,好像在往角落中尋找著什麼,尚楚卻不屑地低笑,囂張地彎起俊唇唇角。
“有膽子,你試試看?”尚楚舔唇,兩隻健臂撐在尚誠兩側,“你以為我今天出席,隻是為給紀家麵子?給爸爸麵子?”
說完,不等沒了氣焰的尚誠回答,掌心拍了拍他臉頰,“接下來,祝你好運!”
尚誠聽不懂尚楚的話,而事實上,陸千秋也聽得一知半解,他好像在警告他什麼,又好像在提醒他,總之,千秋覺得尚楚的話不簡單,絕不單單是為尚誠剛才摸了她的手而報複他。
尚楚站直了身體,威嚴地打量了他一會兒,才摟起陸千秋臃腫的腰身,頭也不回地向安全門走去。
尚誠兩隻手手指摳手掌心,剛才憋著不敢出聲,現在也不敢輕易發泄,隻得在看到尚楚走遠後,才重重拳捶了幾下沙發。
之後,他立即尋找身上的電話,抖動著雙手,撥通了一個號碼,“喂!你們都死哪去了?”
“二少爺,我們在樓上呢,您不是派我們跟蹤那個風蜜嗎?我們我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