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機一動,她急速奔向了浴室,可是剛要抬腳邁進去,忽然聽到屏風後麵的大床裏傳來人翻身的動靜,她屏住了呼吸,心髒提到了嗓子,還好這一聲翻身的聲響後,再沒聽見其它聲響。
薑嬸這一回小心翼翼的邁進了浴室,用輕到不能再輕的動作悄悄把浴室門掩上了,然後她轉回頭,仔細打量了浴室一圈,終於在浴室的垃圾桶裏,找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薑嬸欣喜若狂,趕緊從衣兜裏摸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密封袋子
而正在屏風後大床上靜坐的陸千秋,心裏卻是一陣的惡心,她靜靜的想,如果薑嬸正拿到的那隻避孕套裏裝的不是膠水,若是其他男人的那麼,是不是就會害了梁真一生?而梁真本人,現在又是否知道他父親的所作所為,是否願意接受她父親為她這樣可恥的安排?
她偏過頭,看向尚楚那雙黑暗下憤怒凜冽的幽眸
第二天早晨,諾大的尚宅往日沒什麼兩樣,傭人們早早起床忙碌,準備早餐,打掃各層的房間。
顏敏起來的也早,但是非常不高興,她每天早晨起床,都習慣先喝一杯蜂蜜水,再在洗漱完畢後,早飯前吞下一丸中藥。
這些事情,本來都是由她的貼身傭人薑嬸來服侍的,可是今天早晨薑嬸不但沒有按時到她的房間催她起床,都已經過了吃中藥的時間,薑嬸還沒有出現。
顏敏在臥室裏洗漱完畢,披上件睡袍出了門,碰見一個正在走廊裏拖地的傭人,便問薑嬸去哪了。傭人表示不知,今天早晨一直都沒有看見薑嬸。
“少爺少奶奶起床了沒?”顏敏又問。
“早就起了,少奶奶一早就去了小少爺和小小姐的房間喂奶,少爺也陪著一起。”
傭人正回答著,就見尚楚和陸千秋一人抱著一個寶寶,說說笑笑從嬰兒房裏走出來。
見到顏敏,陸千秋先道了早安,尚楚在後麵皺眉看著母親,“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顏敏臉上沒有笑意,顯然心情不好,不知是被誰惹了。
顏敏摸摸臉,歎了一口氣,“這個薑嬸,看來是年紀大了,我幾天沒住在家裏,她連我吃藥的事都忘了,今天早晨就沒見到她。”千秋和尚楚對視一眼,尚楚道:“媽,您還是先去吃藥吧。”隨即吩咐千秋身旁那名保姆,“給夫人去倒些溫水來。”
保姆點頭,正打算下樓,可是走出幾步後突又回身,看了看陸千秋,“昨兒個半夜我倒是碰到了薑嬸,看見她正鬼鬼祟祟的扒在少爺和少奶奶的房門口”
傭人臉上浮現出尷尬,顯然是因為有了陸千秋的撐腰,她才敢在顏敏麵前說出這番話。
顏敏當然即刻板起來臉,皺著眉頭上下打量這名傭人,‘鬼鬼祟祟’這個詞可不好聽,薑嬸是跟著她幾十年的貼身傭人。
隻是還沒等顏敏開口,陸千秋先冷聲,“你是怎麼了?說話注意點。”咳嗽了一下,假裝對傭人使眼色。
傭人扁扁嘴,委屈地說:“少奶奶,我可沒說假話,天地良心。昨晚來給少爺送宵夜時,我的確是碰到了薑嬸,後來我走開又回來,便見薑嬸偷偷扒門縫在看你們”
不隻是顏敏大吃一驚,旁邊幾個傭人保姆們都暗自結了結舌頭,傭人又說:“其實上次少奶奶房裏丟東西,我就懷疑過薑嬸,所以昨晚我確實留意了她很久,後來我曾在後半夜時跑到她的住處敲門,發現她根本沒回房間。”
“你有什麼證據說薑嬸偷東西?豈有此理!”顏敏還是相當袒護薑嬸的,傭人這些話也讓她氣的發抖,“你還後半夜跑去她的房間?說!你跑她房間做什麼?”
“媽!”尚楚叫住顏敏,將女兒交給其他保姆,走去攬過顏敏肩膀,“您生什麼氣?她若是說假話,查清後立即開除她就可以了,但是”
顏敏還是氣凶凶地抬頭,卻見兒子臉色暗淡了下來,幽深如潭的雙眼似有一層冰霜在凝結。
千秋這時才又說話,“這樣吧,現在就去我們房裏看看,查一查少了什麼東西沒,我和尚楚早起的時候,沒有人進來過,房門也是落了鎖的。”
顏敏臉色也沉了沉,“千秋,薑嬸究竟哪得罪你了?你這是不是有預謀的針對她?若是你房裏真少一樣東西,難道就能說是薑嬸偷的?”
能看得出來,顏敏對陸千秋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還是有所轉變的,並且這話也不無道理,隻不過,薑嬸究竟去哪了,顏敏也納著悶。
“媽您別急,不是針對誰,隻是理清一些事,讓宅子裏的人都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