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凡沒想到林似霰突然這麼一問,心道:這可關乎沐羽卿清白,自己怎麼能毀她貞潔!於是連忙擺手,示意二人並無越禮之舉。眼睛卻不敢直麵他們。
朱煦倒是嘴角一笑,拉著陳莫凡到一邊,輕聲道:“我想起來了,在午夜之前,沐彤可是都在高天縱房裏的!”說完詭異地看著他。
陳莫凡愣住,反問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身上鞋上為什麼濕了?”
朱煦舉起手,正欲回答,陳莫凡攔道:“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些都是露珠!你知道我是不會相信的!”
朱煦到嘴邊的話,硬給吞了回去,看了看同樣愣住的林似霰,心想總不能說是自己把持不住,提壺灌頂吧。一時間沉默不語。
正說著,林似霰突然道:“師父,我師父醒了。”說完便走上前,扶著陳德。
陳德睜開眼,隻覺得兩臂脹痛,一看竟發現受傷包紮了。
“師父,你沒事吧,你還疼麼?”林似霰搖著他的手連忙問道。
朱煦懷抱布刀,側身道:“你師父沒來是沒事的,不過你再這麼搖下去,我就不知道了!”
林似霰一眼瞪住他,道:“去去去,閉上你的烏鴉嘴!”朱煦一聽,也不生氣,便要離開。
林似霰突然道:“誒誒誒,你去哪兒啊,快來幫我扶著師父啊!”
朱煦轉過身,嘴角一笑道:“不是某人要讓我走的麼!我現在要走了啊!”說完便做出欲離開之勢。
“你……”林似霰一跺腳也不理他。
眾人見了,皆是一笑。
陳莫凡拉住他,走到陳德旁。陳莫凡問道:“你遇見什麼人了?”
陳德細想了一下道:“錦衣衛!”
朱煦一驚道:“什麼?是剛才那批人?”
陳莫凡與朱煦相視一眼,雖是驚訝,到也是意料之中。
高天縱走上前,歎氣道:“實不相瞞,我的雕漆折扇……不見了。”
陳莫凡與朱煦又是一驚,朱煦厲色道:“是他們?”陳莫凡沉默不語。
“我早該料到,這群錦衣衛和青衣門的人都應該是有同樣任務的!”高天縱萬悔道。
朱煦劍眉緊皺,隻道他們若是行動,不應該不提前通知自己!更何況,自己已經下令,他們先回京複命,這名冊一事,自己可以伺機而動!難道他們真的背叛自己?王謝在自己的眼皮下殺了老板老板娘,他們又接到了什麼自己不知任務?或者,王謝這人有問題?
陳莫凡沉默良久,也不言語。
突然起身問陳德道:“你確定是之前那批錦衣衛?”
陳德道:“黑衣人,不過用的是錦衣衛的繡春刀。而且隻有一個人。也許他們認為對付我一人足矣。”
朱煦向前,問道:“你確定你看到的是——繡春刀?”
朱煦這麼一提醒,陳德竟搖頭道:“我當時見門外人影閃過,便追了出去,追至樹林,那人竟然一動不動,站立等我,我心道不好,隻怕是中計。結果那人便亮出繡春刀,不過黑暗中,我也看不清。但就刀的外形重量而言,應該是繡春刀沒錯。”
“如果真是之前那群錦衣衛,隻一人之力,恐怕不會是花引劍客陳德的對手。你卻受傷了?”陳莫凡轉身看著他道。
陳德心下一驚,眼神遊離,摒氣道:“隻怪我過分輕敵,一時大意了。”
高天縱接著道:“如果不是錦衣衛,那還有誰回埋伏在此,而且偷我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