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煦走到沐彤麵前,皺眉道:“青衣門的人就算要下毒,也是在堂內。他們是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喝到這裏的酒水的,因為他們會在這之前,殺了你!就像老板娘,言語之下,突然出手,讓我們措手不及。”
轉身又看了看林似霰,林似霰點頭到:“我們一進去房內,她便已出手,其實,直到她被朱煦擎下,我才知道。”
陳莫凡不想繼續這樣老鷹捉小雞般一點一點道出,突然正色道:“我不想知道你是怎麼解毒的,也不需要知道你是如何找到解藥,又受了傷的。”突然走到沐彤麵前,問道:“沐彤,我隻需要你一句話,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好嗎?如果你真的想為他洗脫冤屈的話。如何?”
沐彤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當然也沒有搖頭,也沒有看高天縱,隻是冷冷地看著陳莫凡。
“我隻問你一句,你們上山采集草藥時,他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之外?”陳莫凡最後逐字逐句道。
沐彤突然意識到,當時高天縱與自己是兵分兩路,一柱香之後,高天縱才拿著草藥,找到自己。沐彤眼神頓時空滯,心裏隻有一個聲音:“不會的……不會的……”
高天縱的神情卻漸漸嚴肅了起來。
陳莫凡見二人表情,心下更加肯定。轉身背著二人,道:“我與黑衣人搏鬥時,用的是沐姑娘的金簪,雖然那時昏暗,但我相信它還是傷了那人,因為……”陳莫凡右手夾起金簪接著道:“這上麵,有黑衣人的血跡。他受傷了!”
高天縱嘴角突然一笑。
沐彤看著金簪,緩緩抓起高天縱的右手虎口,一滴淚驟然落下,道:“你告訴我,這不是金簪傷的,好不好?你告訴我,這隻是樹枝劃傷的,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高天縱沒有回答她,因為他的唇已深深地貼住她的唇,猛烈地,憐惜地,深深地……
一旁的林似霰已是目瞪口呆,這個未曾相識,又被懷疑的人,竟然在最後一刻還要那麼纏綿,這算什麼?默認了?否認了?林似霰不由地抬頭看了看朱煦,心道:“膽小鬼!別人都那麼主動深情,你卻那麼扭捏,不像男人!”
朱煦看著,內心頗為洶湧,一時不知該看哪裏。卻發現林似霰一臉鄙夷地盯著自己,似乎是在罵自己不像男人,便回眼神,將林似霰從頭到腳一看,心道:“說我不像男人,你就像個女人了?哼”
陳莫凡搖頭,轉身不看他們,心道:“高天縱故意自導自演了這場鬧劇,一是想讓陳德指出這件事與錦衣衛有關,而是想讓朱煦以為名冊已經隨著雕漆折扇,被錦衣衛帶走,這樣倒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是,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和沐羽卿服下迷魂蠱呢?”
正思索著,突然窗外一黑衣人襲來,緊逼正在與沐彤纏綿的高天縱。
難道自己推測錯了,其實另有其人?